温恒皱眉,他想越过白泽,他的目光想再一次落在她身上。 几只虚妄的剑从温恒身后刺过来,白泽的目光,落在温恒身后的虚空之中,他抱着那具尸体,向后倒去。 温恒大怒,“白泽!” 这一瞬间,面前的深渊具象化,无数毒物集聚。 远处的金光消散,如铃绕耳的欢笑也随之平息。 望着无尽的深渊,毒气在下方弥漫,自己的脚,正站在悬崖边缘。 温恒转身便去牵马,马在极远处。 绕过此处,往回走,后边突然出现一缓坡,马匹可行。 被他尘封多年的回忆此刻正一幕幕的冲击着他,骑在饿马上,听着饿马饿的一阵阵的嘶鸣声,温恒失声痛哭起来。 趁着温恒哭的上气接不上下气,马急忙胡乱啃了几口草,然后继续疾行。 月光很亮,他只觉得胸中抽痛。 风刮在脸上,泪水黏糊糊,被风一吹有些痒意。 * 次日。 正在乡下小院的几人刚刚睡醒。 惬意~ 苏妍出了客房,见到白泽与叶骁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教学。 准确的说,是白泽开启了新的一轮教学。 大学生叶骁,小学生微生渺。 正聚精会神的听着白泽讲话。 “听好这道法诀,再配合灵力,则可瞬移。” 白泽尽量缓慢的演示了一遍。 微生渺照着做了一遍,便从原地消失了。 不到三个呼吸,微生渺便抱着一只鸭子出现在原地。 “白泽哥哥,我这算学会了吗?” 白泽笑着点头,“嗯,阿渺很厉害。” 然后,白泽的眼神落在叶骁身上。 叶骁不自觉流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干咳几声,“我试试。” 他念了一遍法诀,努力调动自己身上的灵力。 片刻之后…… 无事发生。 叶骁再念法诀,又调灵力。 仍是无事发生。 叶骁不信邪,在经历了n次尝试之后,他终于学会了瞬移。 但是只是移了一半儿。 苏妍看着远处的头跟四肢,还有留在原地的叶骁身子,懵逼了。 叶骁也被吓了一跳。 急忙又一次念出法诀,配合灵力,终于将身子跟头接上块了。 白泽在一边笑着,“多练,这个打不过逃跑的时候很实用。” 不过以他们的修为,瞬移的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用来逃跑还是够用了。 叶骁点了点头,又开始继续练习。 白泽却是大步向着苏妍走来,“一会温将军就到了,待他休息完,咱们就去皇城。” 叶骁朝着他们看了过来,“不可去皇城!!” 正好叶骁刚刚念完法诀,整个人瞬移到二人面前,“皇城去不得!” 苏妍看着叶骁,他面上难掩惊恐。 “为何去不得?” 叶骁有些为难。 微生渺手中拿着小木剑,迈着小步子跑了过来,也是一脸疑惑,“师父不是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回去了吗?” 叶骁皱着眉将微生渺抱了起来,并没有回应微生渺,他直视着白泽,“为何要去?” 白泽的眉心沉下,“天命、君命皆不可违。” 叶骁冷着脸,“那你可知道,皇城之中并非人族?” 苏妍看看叶骁又看看白泽,“难道皇城之中仍是魔族?” “不!” 叶骁紧皱眉头,他只是看着白泽,“你全知天下事,为何以身犯险?你不入地狱谁入是吧?” “砰!” 本就不是很牢固的大门被一个男子用力推开,他身后有一匹马正在悠闲的啃着草。 众人惊愕的看向门口的男子,他面色不太好,朝着苏妍的方向跪了下去,“殿下!” 然后他起身直直的朝着白泽走去,然后越过他,走向屋里,好不客气的掀开锅盛好饭吃了起来。 微生渺揽着叶骁的脖子,问道,“师父,那是谁啊?” 本来正在气头上的叶骁也是一脸懵逼,“不认识。” 叶骁好奇的抱着微生渺进屋,观察着那个正在疯狂干饭的男人。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穿着的铠甲让他乍一看很是粗犷,但是又有种莫名的帅感,眼圈很红,血丝明显。 白泽倚在门口,看着温恒,“路过裂谷了?” “嗯。” 二人的视线相触,温恒往嘴中又填了两口米,“繁覆已降,何日取神冢?” 叶骁的眼皮跳了跳,只听白泽淡淡的说,“今日,你吃快些。” “怎么你们非要往那凶厄上撞吗?”叶骁眸光微深,“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 “求你们了!” 苏妍白泽温恒面面相觑。 叶骁真不愧是21世纪来的清澈大学生,他虽然在这里又活了一千多年,但是他的本质仍然是清澈的。 他甚至还给温恒拿了碟咸菜。 他才继续劝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四处游山玩水近一千年都是在乡下吗?” “因为我皇城待不下去了我才来的乡下!要不然谁要过这种清贫的日子啊!还要带孩子,要是能回皇城,我早就带着孩子去享福了好吗?更何况我还那么有钱!雇几个人不好吗!” 白泽将手挡在叶骁面前,“昨夜我教你们几种阵法?” 微生渺在一边抢答,“白泽哥哥教了我们三种阵法,分别是防御阵,中阶困阵,低阶雷煞阵。” 白泽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在一边干饭的温恒似乎一点也不惊讶白泽会教他们俩术法。 白泽又问,“昨夜到今日我一共教了你们几种法诀?” 微生渺又一次抢答,“一共教了九种法诀,其中有七种可以用来逃跑保命。” 白泽笑了,他问叶骁,“九种法诀,三种阵法,足够保障你们二人安全,你又在怕什么?” 叶骁不说话。 他恨! 他恨自己是个小弱鸡! 他恨! 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而他叶骁穿越,就仅仅只有他本人? 甚至他长生还是别人友情赠送! 近千年的时间,他琢磨到了一丝修炼的诀窍,虽然在魔王之子微生渺的对比下显得有些鸡肋,但是他至少是摸到了修仙的门槛啊! 白泽问他为什么怕? 他能不知道他为什么怕吗? 就好像把一只耗子放在玻璃橱窗中供一群猫观赏。 猫吃不到耗子耗子就不怕了? 耗子非常安全。 但是即使这样,耗子也是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