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这一出,这皇帝明显是刚刚篡位,不爽这老皇帝估计很久了。 那正好,为自己博一个后位,总比给老皇帝稀里糊涂的陪葬要好! 想着,她便握紧了手中的刀,用力向着棺材中那人的心口刺去。 刀尖还没没入尸体的皮肉,那名秀女就被一阵虚空的光弹出了老远。 那宝刀也直直的插在了她的额头正中央, 一瞬间鲜血淋漓,她貌美的脸颊迅速失去了生机。 这一幕,吓得一群秀女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男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会这样,他仰头眼神轻蔑的落在另一个秀女身上,“你去试。” 被点到的秀女拼命摇着头,往后倒退,几个侍卫上前拉起她,将她拖到棺材面前,那宝刀强硬的被塞到她手中。 见她不去剜,几个侍卫强硬的让她拿着刀,向尸体的心口按去。 秀女的泪水滴落,那股熟悉的光又在尸体上显现。 “我来试吧。” 苏妍在一边,对着那个被侍卫按着的秀女伸出手。 秀女好像看见了救赎,一个猛地挣扎就从侍卫手中脱了身,刀子被她一把塞到了苏妍手中。 转而,秀女就跑到了后边,死后余生般胆颤的往棺材那瞧着,引得穿着龙袍的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苏妍握着刀,“告诉我一个必须要将他的心与眼挖出来的理由。” 男子仍旧笑的轻松,“挖出来了,殿里的女人,都不必死在这,为孤的妃,或是出宫,都可。” 苏妍用力的将刀往尸体刺去,只听见刀尖划穿布料的声音,在这一瞬间格外炸耳。 血水喷涌。 一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被剥了出来。 “快,再将眼剜下!!” 神态些许癫狂的男子正准备去将那颗心抓取,苏妍直接将那颗跳动的心抓在手中,只觉得这心脏似乎有些奇怪。 不像是人的。 但又确实是。 “快!快啊!”男子激动的看着苏妍手中的刀。 她手中的心脏黏黏糊糊,一下又一下的抽动着。 没有血液,它似乎急切的很。 苏妍对准了尸体的眼睛,咽下一口唾沫,一个狠心,将两个眼珠剜了出来。 男子大笑,连说了几声好。 “孤纳你为妃,许你为后,说到做到。来人,合棺,宣伏妖法师、四方术士,为先帝祈福!” 片刻之后,便有五人身着道袍,手拿拂尘从殿外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名术士,似乎颇得囚龙皇帝喜爱。 “伏妖法师,这是不是你所说的拥有转运命格的女子?” 苏妍警惕的看去,呆了一秒。 愣了一秒。 所谓的大师,正是白泽。 他一脸凝重,仔细端详着苏妍的脸,“啧,陛下,此女可是万年一见的祥瑞啊!方才可是她将那邪心剜出的?” 囚龙皇帝点头称是,白泽朝着囚龙皇帝露出了一抹坏笑,“在下斗胆向陛下讨要此女,若是她学会我门中术法,定能将那邪物斩杀,则陛下可安心矣。” 囚龙皇帝朝着白泽投去了一个我懂的表情,又故作为难的看向苏妍,“你是想做孤的后妃,还是跟着伏妖师傅学习本领?” 苏妍心下了然,但还是贱嗖嗖的抓住了囚龙皇帝的袖子,趁机擦了擦手中的血污,“虽然民女十分倾心于陛下,但是民女更想为陛下分忧!” 她转眸看向白泽,“不知这位伏妖师傅那的待遇如何?就算是很辛苦,民女也不怕!只要能为陛下分忧,民女可破万难!” 白泽冷着脸,“入我门中,可获长生,但不可懈怠,万事都要听我教诲。” “真的可得长生吗?” 白泽将拂尘一挥,苏妍身上的秀女服饰就变成了一身道袍。 白泽转身,向着囚龙皇帝点了点头。 囚龙皇帝朝着白泽摆了摆手,又指着四方术士,“你们四个,留下给孤将这双目先炼成丹药。” 苏妍跟着白泽向外走去,走出殿外之时,殿门口有几个侍卫很是恭敬的低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白泽似乎是对囚龙皇宫很是熟悉。 三拐两拐的进入了一个偏殿中,偏殿中又有地道,似乎是一个地下牢笼,根据苏妍看电视剧十几年的经验,这一般是嫔妃或者皇帝用来折磨宫人或者死对头的地方。 进了这座偏殿,侍卫们似乎对进入这里有些抗拒,他们恭敬的目送着他们二人进入。 通往地牢有很长一段距离,走了很长时间,越往里走,就越能感觉到潮湿。 “殿下别怕,这里没有危险。” 白泽回过头,朝着苏妍笑了笑,笑的十分勉强。 前边就是暗道的尽头。 无尽的血腥味,重重的朝着苏妍的鼻子打了一拳。 在幽暗的地牢中,竖立着一根硕大的铜柱,有个人影模模糊糊的印在上边。 不。 那就是个人,是活人! 苏妍跑过去,视线仅是落在那人身上,便被吓的心下一震。 那人浑身血淋淋,竟是已经被剥了皮,锁骨、手肘、手腕,膝盖,脚腕之中,皆被又长又粗的钉子贯穿。 心脏处,一柄长剑直直穿过铜柱从他身后刺出。 他艰难的微弱喘息着。 听到声音,他困惑的抬起头,血肉模糊的脸上并没有眼睛,他只是艰难的,颤抖着没有皮的唇部。 他的头顶,有两个白色的圆片,在粉白的肉间,格外显眼。 苏妍头皮发麻,脸色惨白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 白泽从袖中拿出一个布袋,“囚龙此国,正如其名。” 布袋中,是方才苏妍剜出的心脏与眼珠。 白泽有些颤抖的将眼珠子拿了出来,纤细白净的手指捏着眼珠子就往那人空洞的眼眶中按去,“方才殿下拽着囚龙皇帝时,臣用幻术偷偷掉包的。” 被绑在柱上的那人痛的身子颤了颤,一道虚妄的光芒在其面部流转,趁着这个空隙,白泽招呼苏妍跟他一起将柱子后边插着的剑拔出。 那颗心,仍在跳动。 与白泽将那剑拔出,苏妍才发觉那铜柱子上雕刻的,正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龙,但是因为潮湿,这根铜柱上雕刻的细致部分早已经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