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好!” 冯母激动的拍了下大腿,都忘了要小点声。 母女俩对视一眼,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已经看到阿狸被烧死的样子。 “不行。”冯有才道,“烧了的话,房子变成凶宅,卖不出去,重新装修又费钱。” 母女俩闻言这才冷静下来。 钱,远比贱人的命重要。 “那怎么办?”冯金花有些抓狂,嘶哑的嗓子在大半夜听起来格外瘆人。 最终,冯有才道:“后天我们去爬山吧。” 小石头早就将他们密谋的细节跟阿狸说了,于是第二天,阿狸赶紧将少得可怜的首饰和冯有才的手表卖了,又去了趟冯家。 老一辈的人就喜欢把现金放家里,床底下一万,沙发里两万,杂物间不起眼的纸箱里还有五万,统统被阿狸收走。 就连冯母从婆婆那继承来的玉手镯,冯金花的银耳钉都没放过,阿狸根本看不上这廉价的东西,回去的路上随手扔河里了。 一下午的时间将钱全部花光,分币没剩的回到家,果然听到冯有才说要出去爬山的事。 “好啊。”阿狸心情愉悦的答应了。 三人的心放下一大半,晚饭都多吃了一碗。 阿狸:【吃吧,最后一顿饭了。】 第二天,四人乘车到郊区的风景区,冯有才护送阿狸沿着山路往上走,冯母和冯金花在一旁陪笑。 三人演技拙劣,可在外人看来,却是和谐的全家出游景象。 每到一个落差高的地方,冯有才都会找借口仔细观察一番,看看掉下去能否直接摔死。 人多的地方不能选,落差不够的不能选,交通便利的不能选。 阿狸在心里冷笑:【快仔细挑选吧,那终将是你们的埋骨地。】 然而这个家暴男一直在犹豫,还不时的看向阿狸,以及她微隆的肚子。 “我们到底去哪啊?” 阿狸忍不住嘲讽,“你怎么连出来玩都犹犹豫豫的,不会心里有鬼吧?” 三人听得瞬间冒起冷汗,齐齐把脸转向别处,平复满脸的慌张。 “怎,怎么会呢。” 冯有才僵硬的扯出难看的笑。 “别那么紧张,我说着玩的。” 他们要是被吓得打消念头就不好玩了。 终于在阿狸不耐烦的时候,冯金花找到风景不错的地方,“哥,你快给嫂子拍照吧。” 阿狸冷笑:【到底是心急了些。】 不过此处确实是个好地方,四周僻静无人,就算失足掉下去,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被人发现。 此时冯有才端着相机,说道:“琳琳,你站过去一点,我给你拍照。” 阿狸一步一步的走近他们,眼里的恶意没再隐藏,“你们这三个渣滓是不是觉得我傻,不就是想让我意外坠崖吗,演戏也不演得逼真一些。” “你……” 冯有才面露惊恐,“你在说什么。” “是啊,琳琳,我们怎么听不懂。” “别装了,也不嫌累。”阿狸走到他们面前,“既然想让我摔死,那我也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吧。” 说罢一手拎一个,脚踹一个,三人跟愤怒的小鸟一样飞了出去…… 阿狸瞬移到他们的“爆炸点”,冯有才砸到石头上,头盖骨破了个洞,晕死过去。 冯母被树枝拦了一下,全身也是骨折擦伤,意识模糊的哼唧。 冯金花运气不好,被枯树枝穿透,几分钟都撑不了了。 看他们没有生还的可能,阿狸又瞬移到崖顶,把自己抛了出去。 自由落体过程中脱离了这个世界。 ———————— 这次任务才用了七天就完成,一点都不累,正巧已经有人等着了,阿狸就接着进行下一个任务。 “说出你的故事,我可以帮你完成遗憾。” 女子低头看着自己破败的身子,嫉恨的咬咬牙,将故事缓缓道来: “自幼我就跟着娘亲住在乡下的庄子里,那时的我不明白,为何一向身体康健的娘突然患病,又为何要被送出府养病。 我问过娘亲,每次她都哭的很伤心,食不下咽,慢慢的形容枯槁,后来我就不问了,只安心陪着她。 童年的生活并不美好,我虽为府里的大小姐,长时间同娘亲生活在庄子上却无人来探望,奴仆对我们也开始敷衍起来。 直到父亲重新娶妻,我们的苦难正式开始。 奴仆不再伺候我们,我只好学着照顾娘亲,可娘亲她身患重病,需要银钱,我想回去让父亲拿钱,可管事不允许我出去。 他们日夜看着我,就连院子也不让出,只是每日固定送饭食和药进来。 如此过了好多年,后来有一天,我娘突然梳妆打扮,跟奴仆说要见父亲一面,我不知道她去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回来的夜里,投井自杀了。 我的娘亲刚过世,未婚夫就马不停蹄的过来退婚,那时我才知道,我娘是因为给侯府小公子挡了一支毒箭才重病缠身。 因此缘故,林家和侯府才结了姻亲,六品小官的我爹也由此官运亨通。 后来认识了丞相庶女,他就毫不留恋的甩开我和我娘,三媒六聘娶了张氏。 我娘死后,他们把我接回了府,多年未见的祖母对我的态度变好了,继母也对我很友善。 我以为我可以感受家庭的温暖,可没想到,他们把我嫁给贵妃的弟弟,一个浪荡子,年纪轻轻,通房小妾无数。 我嫁过去没几天就被磋磨死了……” 阿狸看她满身的伤和颓败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得升起几分怜悯。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林清婉咬咬牙道:“我想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凭什么我和我娘要受磋磨至此! 她只是被娇宠长大的商人之女,没经历过后宅阴私,却被枕边人算计。 我是林家长女,就算父亲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推进深渊。 我不甘心,我想让他们死!全都死!” “好的,如你所愿。” 阿狸非常理解她的歇斯底里,任谁经历这种事都会发疯,可惜她是弱者,没能力报仇,否则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