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好奇声幽幽传来,明明是温柔的话语,却让母女俩吓得打哆嗦。 “啊!!!”冯金花将脸埋进老母亲胸前,将呕吐物,涮拖把水弄了她一身。 “你,你不是出门了吗?”冯母也顾不得干净,颤声问。 阿狸拿着刚从防盗门上掰下来的钢条,缓步走了进来,“我要是出门了,哪里还能听见你们真实的想法。” 母女俩吓得连连后退,此时辩解已经不可能,只好求饶:“打人是犯法的,你,你别过来。” “哦?那你们撺掇冯有才打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犯法?” 原主被家暴的事,两边亲戚都知道,娘家让她忍,婆家说她活该,没有人依靠的原主这才想不开自杀。 所以这两边的亲戚,谁都别想跑。 “我们,我们不敢了。” “呵,晚了。” 钢条不断地落在她们身上,都是朝肉多的地方打,瞬间起了道道红痕,看着都挺疼的。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 “琳琳,妈求你了。” 哀嚎声不断,阿狸打够了才停手,“你们给我老实的干活,别偷懒,也别想着求救,我是孕妇,情绪激动之下能做出什么,就不好说了。” 很多地方对孕妇都有优待,阿狸一点都不觉得卑鄙,反正对付恶人,就得用恶法。 上午购买的牛肉已经装好箱,让他们送到指定位置后,阿狸全部收进空间。 三万块钱虽买不了多少,能把渣男的钱都花光,也是件开心的事。 冯有才下班回来,本以为应是梅琳被老妈和妹妹欺负,没想到是她俩一身伤的打扫卫生。 母女俩看见冯有才跟看见救世主一样,巴巴的就凑了上来。 冯母:“儿子,呜呜呜,妈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冯有才:亲妈从来没对自己如此和蔼过,真是稀奇。 冯金花:“你老婆差点把我们打死,你管不管!” 冯有才:活该。 但脸上立即换上担忧气愤的神情:“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对啊,发生什么事了,我也听听。” 阿狸吃着山楂条走了进来。 冯氏母女瞬间噤声,默契的各自忙活去了。 冯有才挤出笑关心道:“琳琳去哪了?” “用你管。”阿狸避开他,径直往次卧走。 她现在非常需要躺下,真是太累了。 主卧已经被冯有才污染,空气中都是他的味道,膈应。 次卧空气清新,地方虽小,陈设简单,倒也能住得下。 晚饭的时候,阿狸又折腾了他们一番,然后以怀孕为由,让冯母这个当婆婆的在家伺候,实际是方便折磨她。 冯金花也跑不了,本来就是个无业游民,冯母在这,她当然也得在这。 半夜,阿狸瞬移到原主亲生父母家,正琢磨着怎么报复呢,恰巧看见紧闭大门的房间内,一群人正在聚众du博,爹妈帮忙端茶送水,不成器的弟弟有时也凑人数亲自上,弟媳则数钱。 【很好,正想着怎么报复呢,把柄这就送上门了。】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晚睡的阿狸有仇报。 二话不说,直接匿名举报,犯罪地点、组织者、参与人员,说的非常清晰。 问就是深受其害已久的正义之士。 等警察滴呜滴呜来了之后,阿狸好心的帮忙锁住了后门和窗户,想跑的人怎么都打不开,急的狂骂国粹。 【阿狸你太损了。】 【我这是守法好公民,你懂什么。】阿狸鄙视道。 帽子叔叔们属实给力,直接把人都扣下了。 阿狸瞬移过去,趁人不备往弟弟身上藏了一包东西就闪。 没办法,她就是这么善良,不忍帽子叔叔们大半夜白跑一趟。 原主娘家这几口,都得判,一个都跑不掉。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回去美美的睡了一觉,格外香甜。 正值国庆假期,冯有才放了四天假,于是阿狸开始折磨他们。 一会渴了,一会想吃零食,一会又饿了,冯母被使唤的团团转。 冯有才被指使着打扫卫生,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窗户缝必须擦干净,窗帘要手洗,就连床底板都要认真擦一遍。 还有冯金花也不例外,她不是喜欢唱歌,自诩是未来歌星吗,就让她唱个够。 不撑两天,三个人直接废了,特别是冯金花,嗓子冒烟了。 他们想反抗,明面上不敢,背地里却密谋。 半夜,三人锁上主卧的商讨报复计划。 冯金花:“哥,你不是医生吗,弄点药来毒死她。” 她看电视剧里,护士都能偷药杀丈夫,她哥这个医生拿点药不是更容易。 冯母:“对,金花说的对,慢慢给她下毒,让她死的悄无声息。” 冯有才:…… 这是亲人能说出的话? 他只是医生,不是神偷,稍微危险点的药品管控是非常严格的,就算空瓶子丢了都得报警,何况药剂呢。 “你说话啊有才。”冯母看他没及时答应,面上露出不愉之色。 “你不会不舍得吧,哥?” 冯金花看他半天不说话的样子,内心一阵鄙视。 妈说的没错,这就是个三脚踹不出屁的怂货,白搭。 冯有才被阿狸打击的多了,也不那么害怕母亲目光了,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医院对药品管理很严格,现在又是晋升的关键时刻,不能有差池。” 冯母一听,眼珠子转了转,问:“主任医师的工资比你现在高不少吧?” “嗯。”冯有才低下了头。 三人商讨半天,方案还是没定下来。 最终是冯金花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新闻,男子放火烧死妻子和孩子,独占家产,跟小三一家团圆。 网友纷纷猜测男子是凶手,综合他在社交平台的表现都怀疑他,可最后以没证据,不予立案。 冯金花将那条新闻找了出来给他们看:“放把火吧,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那个贱人把我牙打掉了,就让她和肚子里的贱种被活活烧死。” 冯母夺过手机仔细看了起来。 冯有才听到“贱种”两个字,眸子里闪过狠厉。 他的孩子是贱种,那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