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外面守着的丫鬟听见动静就问:“王妃可是要洗漱?” “等会儿。” 阿狸打着哈欠穿衣服,古人的衣服太繁琐,衣带传过来绕过去,要系的松紧适中,不然会很难看。 本来天热就烦,现在更烦了。 索性把衣服一脱,换上自己买的改良版古风服饰,有拉链,有扣子,简直不要太方便。 这边还在挽发髻,清秀小管家就过来传话了,“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实际上萧戊羽见过白飞飞之后非常生气,让人将王妃叫过去训斥,表情好像要杀人一样。 阿狸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根本没在怕的,慢悠悠用完早膳才去。 清秀小管家站在王妃这一边,将王爷房间内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包括白侧妃的表情,王爷的动作。 阿狸感叹这小伙子的细心,这跟现场直播好像也没区别了。 萧戊羽看见打扮精致而又不失大方的阿狸时,不禁有些愣怔。 这自信而坚定的姿态,清澈而明亮的目光,从容而不迫的气质,是他那个连与自己对视都不敢的王妃? 他的王妃不应该是依赖自己,小意温柔,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吗? 这种自信到放光的样子,还,挺特别。 白飞飞敏锐的捕捉到萧戊羽的态度转变,马上嘤嘤哭泣,“王爷,奴家好冷~” 萧戊羽收回目光,看着侧妃的病弱的样子,一阵心疼,转而就对阿狸厉声道:“苏清绾!你真是大胆了,竟敢把飞飞推下水!” 阿狸闲适的坐下,稳重小管家赶紧端上一个茶壶,倒了杯花茶放她面前。 轻呷一口茶,夸赞道:“不错。” 萧戊羽看她藐视自己的样子更加不快,“苏清绾!” 一生气牵动双腿更疼了,他不得不收起脾气。 “本王在问你话。” 阿狸轻轻放下茶杯,像是刚听到问话的样子,“白侧妃对本王妃不敬,轻罚她一下怎么了?仅仅是泡了一下水而已。 再说白侧妃不是喜欢荷花吗,让她近距离观赏还有错了? 王爷为了这点小事就来质问我这个正妃? 怎么,宠妾灭妻名声很好听吗?” 反质问回去,她就不信战王不爱面子。 白飞飞柔柔弱弱的从床榻下来,跪在阿狸面前,“是妾身的错,王妃姐姐罚的对,只是我这身子不中用,王爷也是心疼妾身,还请王妃莫要与王爷离心。” 呵,她还做起好人了。 阿狸用鞋尖挑起白飞飞的下巴,“本王妃还以为白侧妃不会行礼呢。” 自从她进府,就没跟原主行过礼。 “王妃恕罪,妾身生长于乡野,举止粗鄙,恐难入王妃的眼,所以……” “没关系”,阿狸打断她:“礼不在乎标不标准,心诚就行,白侧妃就院子里跪满两个时辰,把过去落下的礼节都补上吧。” 话落,面冷小管家招呼侍卫进来把白侧妃拖出去。 萧戊羽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拖走,生气不已:“大胆,苏清绾,你真是大胆,在本王面前就敢动手!” 阿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继续品茶。 “来人,暗一,暗二!” 叫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这时萧戊羽才发现不对,好像自从他回来,府里的人都不听自己的了。 心里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不敢置信的问:“你把我的暗卫怎么了?” “不听话的奴才,还留着干什么?”阿狸理所当然的说:“王爷会留着不忠于自己的属下吗?” “你!”萧戊羽气结,“你竟敢!” 阿狸站起来,笑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说:“萧戊羽,你自己都没想到还有躺下的那天吧?” 撕开伤口上覆盖的白布,止住血的地方因皮肉撕裂再次出血,疼的萧戊羽一抽。 "啧啧,真惨。上次若不是本王妃细心呵护,你根本没机会站起来,哪还能有机会再次重返战场,带回白飞飞恶心我呢?不过这次嘛……" 阿狸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倒是想看看,你那宠爱有加的白侧妃是否会像我一样全心全意地照顾你。" 嫌弃的把沾着血肉的布扔掉,转身离开前道:“王爷还是好好养伤吧,府里外的杂事就不用管了,从此让白侧妃伺候着你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屋内的血腥气让她觉得呼吸不畅,一刻都不愿多待。 萧戊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种绝望感。 “你别走,苏清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