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竟想到最近听到的消息,突然觉得手痒,有种想揍糟心儿子的冲动。 于是问长公主:“那小子人呢?” “什么那小子?”长公主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别想欺负渊儿!渊儿身子骨弱,哪里经得住你折腾?而且他进宫上课去了。” 司徒竟想到曾经病弱,险些夭折的儿子,顿时有些心虚。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突然又想到什么,于是问道:“谢家那丫头是不是更胖了?我听说谢修拿了十万两银子买地,他还真舍得。” “他毕竟不容易。” 长公主叹息一声,觉得谢修定然是担心钱财招来祸患,这才狠心花了出去,买下了那么一块价值不大的山林。 “还有,你可不能说樱樱胖,她听到了会不高兴。” 她提醒司徒竟。 司徒竟有些惊讶地瞪大眼:“她一个小娃娃,都没满周岁,还能听懂别人说她胖?” 长公主想到谢樱,忍不住笑起来,与有荣焉地说道:“樱樱可是个聪明孩子,你少瞧不起她。”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见见她了。” 司徒竟说着,突然站起身,“正好这次回来给她带了礼物,我这就去隔壁一趟。” 长公主听他这么说,瞬间惊讶了:“你还给她带了礼物?什么礼物?” 她突然警惕起来,狐疑地看着司徒竟。 没办法,她这驸马别的还好说,就是有一点,实在让她头疼。 司徒竟太抠门了! 好在这人还有点底线,知道对她和孩子不能抠,否则她早休夫了! 这样一个出了名的死抠门,居然说给樱樱带了礼物。 她如何能不紧张? 要是司徒竟随意弄了几根草糊弄,她这脸可就丢大了! 司徒竟一看到长公主紧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让人将东西拿进来。 长公主仔细一看,发现对方拿的是一个鸟笼子,里头还关了两只黑白色的可爱小鸟。 她有些喜欢地盯着那两只鸟看了一阵,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看向司徒竟:“这是你抓的?” 顿了顿又问,“笼子是在村民手里买的吧?花了几文钱?” 这笼子造型简朴,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大家之手。 更何况,她还能不知道司徒竟吗? 这个死抠门一直都是能省则省,哪里舍得花大价钱买个没甚大用的鸟笼子? 用他的话来说,与其花那冤枉银子,不如拿去买战马。 长公主原本十分看不惯他的死抠门,可听了他这话,却又突然觉得十分有理。 战马可比鸟笼子有用多了。 这样一想,她再想到自己最近纵容儿子,花五万两买了一大块荒地,就忍不住有些心虚。 她是不是太纵容渊儿胡闹了? 罢了罢了,等渊儿的兴致过去,再想法子把那块地卖了就是。 长公主不知道的是,司徒渊不光从家里拿了五万两银子买地,还又从谢樱那里拿了三万两,另外买了一大块地。 这地是帮谢樱买的,银子则是谢樱之前从陈家拿的。 陈家倒得太快,陈绶虽然从地道逃脱,却搬不走那些沉重的现银,所以全都便宜了谢樱。 可惜陈家库房里的现银并不多,否则谢樱还能多赚一些。 库房里倒是放了许多御赐之物,只是这些东西太容易辨认,绝不能在京城出手,只能先放着。 她没敢直接把这些现银拿给谢修,而且谢修前不久才花了十万两银子买地,已经太过惹眼,现在不宜再出面。 谢樱就找了司徒渊这个合伙人。 好在司徒渊办事牢靠,没让她失望。 这事是瞒着长公主做的,司徒渊又让人隐藏了身份,所以长公主和司徒竟都还不知道。 因为心虚,长公主就没再计较司徒竟抠门的事。 她又看了看那两只小鸟,见它们长得小巧玲珑,浑身毛茸茸的,雪白的羽毛搭配圆滚滚的小身子,还有两颗圆溜溜的眼珠,真是越看越让人喜欢。 樱樱应该会喜欢这份礼物吧? 司徒竟不知道她的心思,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这两只鸟是我亲自抓的,鸟笼子只花了五文钱!是不是很划算?这小鸟长得怪有意思的,小娃娃肯定喜欢!” 长公主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真不愧是你啊,司徒竟!抠门成这样,你怎么不直接穿树皮喝露水呢? 她在心里暗暗琢磨,不过瞧着那两只毛茸茸的鸟,也说不出谢樱肯定不会喜欢的话来。 这鸟的确长得很招人喜欢。 于是她对司徒竟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说起来,她也好些日子没见到谢樱了,如今还真有些想念。 于是夫妻俩一起去了隔壁做客。 此时谢修不在家里,还在国子监。听到消息的屠娇娇只好亲自迎了出来,接待两人。 司徒竟此前已经登门过一次,还送了一份厚礼,所以他这回再次登门,虽然只送了两只鸟,却也并不显得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