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柔桑将备好的礼物拿了上来,里面只有一个盒子,整整齐齐的装着两万两银票。 安妃的这份礼物可谓是相当丰厚,足以显示出她对郑太医的感激之情。 郑太医也算是小有家产,但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的银子,是绝无可能的,不过转念一想,安妃乃是回鹘公主,自然资产丰厚,如此大方也不奇怪。 安妃又笑道,“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一些此次我表兄带来的回鹘珠宝和特产,我也会派人送到你家中,就给郑太医的家人用吧。” 安妃很是慷慨和大方,仿佛在她看来,这些礼物只是对郑太医辛勤付出的微不足道的回报,但这也是为了让封口费,让他不要乱说。 郑太医闻言,连忙跪下谢恩,语气里满是感激,“谢安妃娘娘赏赐,臣受之有愧。” 安妃莞尔一笑,倒是颇为宽容,甚至很理解他的难处,“无妨,我知你也是身不由己,但你的确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便算是我对你谢意,你可放心收下。” 郑太医听到安妃的话后,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愧之情溢于言表。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谢娘娘。” 他的额头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有感激,也有自责。 安妃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挥手示意郑太医退下。 她知道,郑太医虽然在治疗过程中显得有些拖沓,但最终还是治愈了她的病。 在她看来,只要目的达到,就没有必要再去得罪这位医术高明的太医。 柔桑看着郑太医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不解地问道:“公主,为什么要给他这么丰厚的赏赐?他拖拖拉拉了这么久才将您的病给治好,依着奴婢看,应该狠狠地罚他才合适。”柔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解。 安妃看着柔桑,心中无奈地叹息,她知道柔桑的性子太过天真,但作为她的贴身侍女,总是这般她也很是苦恼。 她还是耐着性子给柔桑解释道:“只要咱们的目的达到就是了,何必要得罪人家?你日后说话要三思而行,若是再像这般口无遮拦,我只能将你送回去了。”安妃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柔桑听到安妃的话,顿时慌了神,连忙求饶道:“公主,我知错了,日后再不敢胡言了,一定小心说话。” 她的眼中充满了悔意,生怕自己真的会被送走。 安妃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责备和威严:“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娘娘,莫要在称呼我公主了,我如今已是大周皇帝的妃子,而并非回鹘的公主,莫要再唤错了,否则我便亲自罚你。” 柔桑对于安妃的话向来都是奉为圣旨的,她立刻改口恳求道:“是,奴婢知错了,日后一定改,只求娘娘不要把我送走。我是被您捡回来的,若不是您救我,我早就死了。我早就发誓要一辈子陪伴在您的身边,还请娘娘不要赶我走。” 安妃见她这般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她将柔桑扶了起来,柔声安慰道:“我也舍不得送你走,只要你以后谨慎一些,我不会把你送走的,毕竟在这深宫之中,也只有你才算是我的亲近之人。” 柔桑见状,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好,奴婢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安妃见她总算是懂事了一些,嘴角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知道,柔桑虽然天真,但心地善良,只要稍加引导,便能成为自己身边得力的助手。 安妃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尘埃落定,她得偿所愿,叶昭宁也达到了牵制淑妃的目的。 郑太医得到了丰厚的赏赐,叶昭宁也不会亏待他,众人也算是各有所得。 很快就到了上元节,十五这日宫中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但帝后却是破天荒的早早离了席,晋王再次接下了自家皇兄的烂摊子。 嘉成长公主则是被叶昭宁托付着,照看女眷的席面。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需要她细心照料每一位女眷,确保她们在宴席上都能尽兴而归,嘉成长公主虽然感到有些压力,但她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担子。 宴席上,女眷们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而嘉成长公主则是在一旁细心地观察着,确保每一位女眷都感到舒适和满意。 与此同时,叶昭宁和魏永旭这对夫妻却在凤仪宫的亭子中,依偎着看着天上的满月。 他们远离了宴席的喧嚣,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魏永旭抱着叶昭宁,笑着道:“比起在宴席上喝酒,我倒是更愿意同你一起在这里赏月。” 叶昭宁笑出了声,调侃道:“陛下,咱们两个这般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自己偷懒可是苦了阿哲和二妹。” 她知道,宴席上少了皇帝和皇后的身影,其他人难免会感到有些惊讶和不解。 皇帝陛下却是坦然一笑,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会儿正是用他们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宴席罢了,哪里就苦了他们了。” 叶昭宁再次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到了,她嘟囔道:“母后说的没错,我都被陛下带坏了。” 魏永旭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道:“早知便不跟你说这事了,你还用母后的话取笑起我来了,真是把你惯坏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对叶昭宁的爱意。 叶昭宁连忙笑着求饶:“是是是,我错了,陛下就原谅我吧。”她知道,魏永旭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会真的责怪她。 魏永旭也懒得跟她计较太多,语气里满是宠溺:“行了,行了,赏月吧。” 叶昭宁往他的怀里又凑近了一些,两人也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看着天上的满月,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和陪伴。在这繁华的宫廷之中,这一刻,他们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远离了所有的纷扰和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