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冷哼一声,“她做梦,我绝不会让她的计划得逞,若是真是让她成了,那善儿与妙儿还未成婚便会被丈夫厌恶,日后在府中如何立足,这个贱人,我一定要她好看。” 说着恶狠狠的吩咐道,“你去给惠昭媛传话,那个事情可以开始了,但是事成之后她必须要让瑾妃那个贱婢去死,若是做不到,那我便让她和瑾妃一起去死。” 银朱疑惑道,“娘娘为何不将此事禀报皇后,借她的手对付瑾妃岂不是更好。” 淑妃的的神色依旧满是愤恨,但她还是说道,“单单只是凭借这件事情并不能将瑾妃如何,最多也就是降位,禁足而已,且她如今还抚养了大皇子那个小畜生,陛下定然会网开一面,并不能将她彻底扳倒,不出手便罢了,既然出了手那么我就一定要让她去见阎王。” 银朱一一应下,“是,娘娘思虑周全,但凝香阁那边教导的女官怎么说也是皇后亲自定下的,您若是直接换了人,恐怕会让皇后不满如此便因小失大了。” 淑妃略一沉吟,“也罢,这事还是让皇后处置更为妥当一些,不过我们查到什么就不必说了,其余的事情就交给皇后处理吧。” 说着便往外走去,吩咐道“去凤仪宫,另外将善儿和妙儿也带过去。” 银朱领了命,让人去凝香阁将二人带到凤仪宫去。 淑妃带着两人风风火火的赶往了凤仪宫,进了正殿,便神色焦急的说道,“妾身求见皇后娘娘,求娘娘为妾身的两个侄女做主啊。” 宫女赶紧上前道,“淑妃娘娘,您小声一些,皇后娘娘此刻正在歇息,先容奴婢去禀报宫令,您暂且歇息片刻。” 淑妃的情绪却更加激动,声音更大了,“不成,我现在就要见皇后娘娘,若是见不到娘娘,今日我便不走了。” 常嬷嬷闻声赶了过来,挂上和煦的笑容问道,“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这是有什么事情找皇后娘娘,不如先跟下官说一说。” 淑妃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常宫令,此事你又做不了主,还是快些帮我通报吧。” 常嬷嬷也没办法,便只得道,“那娘娘稍等,下官这便去通报。” 淑妃点点头,“好,还请常宫令快些吧。” 常嬷嬷进去后,叶昭宁已经被淑妃的声音吵醒,正捧着一杯温水慢慢的喝着。 常嬷嬷关切的问道,“娘娘,可是被吵醒了?” 叶昭宁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问道,“外面是谁在吵嚷,这般没有规矩。” 常嬷嬷回道,“是淑妃,吵着说是让您给她的两个侄女做主。” 叶昭宁挑挑眉,“哦,这淑妃倒是比我预想的来的还要快一些,替我梳妆吧,让淑妃在外等一会儿。” 常嬷嬷出去给淑妃传话了,兰月和蒲月为她挽发梳妆,等了一会儿,叶昭宁才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淑妃几人倒是很规矩的请了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叶昭宁并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冷声道,“万安,淑妃在凤仪宫吵吵嚷嚷,毫无规矩,吾又如何能安。” 淑妃能屈能伸,干脆利落的行了个大礼,“妾身一时情急,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叶昭宁晾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起来吧,就罚俸半年,若下次再犯,我绝不轻饶。” 淑妃能屈能伸屈膝道,“是,谢娘娘宽恕,妾身日后定然不会如此了。” 叶昭宁轻轻点头,“好了,说说什么事情竟然让你这般不顾规矩。” 淑妃叹了一口气,将两人拉了的更近了一些,说道,“妾身都不忍说出口,昨日出宫后妾身才从两个侄女口中知道,凝香阁中教导她二人的女官竟然敢磋磨她们。” 高善和高妙也是赶紧附和,上前屈膝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是啊,还请皇后娘娘为我们做主。” 叶昭宁表情严肃道,“哦,竟然有此等事情,怎么回事你们且细细说来。” 高善和高妙二人将这段日子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叶昭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她真是不知瑾妃是聪明还是蠢。 说她蠢,她做事还知道不留把柄,说她聪明,手段竟然如此低下,明目张胆的就这般对待两人。 叶昭宁佯怒道,“真是胆大包天,公主与高小姐乃是吾请到宫里的客人,竟然敢如此对她们,兰月去将教导她们的女官一律带来。” 兰月领命而去,不久就带着严司赞和吴司宾还有其余人等来了。 殿内,叶昭宁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冷声道,“吾将倾颜公主和高小姐交给你们,让你们悉心教导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手下的人肆意妄为。” 严司赞和吴司宾连声道,“下官不敢,下官等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照着皇后娘娘的吩咐办事的。” 叶昭宁并未开口,兰月适时出声,厉声喝道,“放肆,难不成还是皇后娘娘冤枉你们不成。” 两人跪伏在地上,不敢出声,叶昭宁示意她可以了,这两人虽也收了瑾妃的好处,但今日主要的目标也不是她们两个。 接着,兰月才道,“李典宾,你上前来。” 李典宾赶紧从后面走上前去,又很快的俯首恭敬的跪在地面上,“下官在。” 叶昭宁声音平淡而冷漠道,“我竟然不知,这尚仪局内还有一个你这般有本事的人,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典宾竟然敢对未来的亲王妃不敬。” 李典宾听到这话以后便知道自己暴露了,快速的在心中盘算着对策,她是决计不敢供出瑾妃的,她的父亲和兄长都在瑾妃母家手底下谋生,若是她将瑾妃供了出来,瑾妃是不会死,可是她就不同了,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家人的性命恐怕也会不保。 想到这里,她已经决定要自己扛下这件事情,不过片刻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她深深一拜,说道,“下官仰慕娘娘贤德,可是这二人竟然敢在宫宴上当众对娘娘不敬,下官看不惯她们,没想到教导她们礼仪的差事竟然落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我便想借此为娘娘出一口气。” 叶昭宁差点都要气笑了,这个理由真是拙劣到了极点,但偏偏又是最没办法掌握证据的说辞,不得不说这人还是有几分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