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堂内,纪昀高声宣读旨意:“皇后品性柔嘉,贤良淑慧,此乃定国公府教导有方。现赐韩国太夫人安氏、郑国夫人陈氏福寿玉如意六把、红珊瑚一座、镶金项圈两套、金镯四对、玉镯四对、如意吉祥簪两对、福寿流苏两对、梅花簪两对、玉器六座、云锦十匹、蜀锦十匹、玉锦十匹、宫扇六把、银千两以示嘉奖。另定国公世子夫人顾氏封为从二品平康郡夫人,定国公嫡三女封为正四品柔康郡君。主者施行。” “臣妇,臣女,在此接旨,深感陛下圣恩浩荡,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定国公府内,众人齐声叩首,神情肃穆。 随后,纪昀上前几步,将手中的圣旨恭敬地递给定国公老夫人,他微笑着说:“老夫人快快请起,此次皇后娘娘封赏,实为定国公府之荣光,也恭喜老夫人和夫人了。” 陈夫人见状,立刻上前将老夫人扶了起来。老夫人微微福身,双手接过圣旨,脸上露出感激之情,再次道:“谢陛下圣恩。” 然后将圣旨递给陈夫人小心拿着,随后对纪昀露出和煦的笑容,“纪内监辛苦了,这一趟来回奔波,实在不易。” 旁边的嬷嬷见状,迅速走上前将一个精致的荷包递给纪昀。老夫人笑着说:“这是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纪内监不要嫌弃。” 纪昀没有推辞,从善如流地将荷包收入袖中,拱手道:“老夫人客气了。皇后娘娘贤德良善,深受陛下喜爱,这都是定国公府教导有方。陛下此次下旨嘉奖,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老夫人点点头,又问道:“纪内监,不知娘娘如今身体可否安好?” 纪昀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娘娘前两日确实着了风寒,现在正在宫中静养。” 老夫人闻言,面露关切之色,急切地问:“这可严重?能否容我们进宫探望娘娘?” 纪昀想了想,回答道:“出宫前娘娘交代了,诸位过几日进宫谢恩时,可以一见。不过娘娘特别提到,世子夫人有孕在身,就不必去了,其他的让老夫人自己定。” 纪昀的话让定国公府的人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随后,众人又向纪昀客套了几句,他才告辞回宫复命。 回去的路上纪昀将荷包拿出来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小的装了一块儿玉佩,晶莹剔透,成色极好,一看就是好东西。 大荷包里面装了些银两,纪昀无声笑了笑,这定国公府还真是考虑周全。 随即将那些银两递给身后的几个内侍,“你们几个分了吧。” 几个内侍一阵道谢,而后将里面的银两分了。 纪昀走后,老夫人和陈夫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陛下的封赏虽然让她们感到荣耀,但也让她们更加忧虑。叶昭宁在宫中的地位虽然崇高,但随之而来的是责任、危险以及整个家族的命运。 过了几日,用过早膳后,老夫人、陈夫人和叶若熙一同前往宫中。 顾瑜因有孕在身,便留在府中,此次进宫,一是为了谢恩,二是为了探望叶昭宁的身体状况。 到达光顺门时,叶予淑已经在门口等候。众人在宫门外按照规矩等着,不一会儿,蒲月带着轿辇匆匆赶来。 众人先去了福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知道她们进宫谢恩只是顺便,主要还是为了探望叶昭宁,便也没有多留她们,只说了几句话又赏赐了些东西便让她们离开了。 随后,众人便往凤仪宫去,在去的路上,陈夫人心情复杂,对女儿的病情感到担忧是一部分,也害怕定国公协理这次遇刺的事情,会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进入内殿后,众人看到叶昭宁正坐在床上。她面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看起来尚可。 众人正欲行礼时叶昭宁温和地开口道:“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讲究这些。” 兰月和蒲月分别上前将老夫人和陈夫人扶了起来宫女们又搬来了凳子众人这才依次落座。 叶予淑看着叶昭宁那苍白瘦削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眉头紧锁,只觉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叶昭宁吹走似的。 老夫人紧紧握住叶昭宁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她轻声问道:“宁儿,你近日身体可曾有所好转?” 叶昭宁微微颔首,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她安慰老夫人道:“曾祖母,您不必太过担忧,我休息了一段时日,已经感觉好多了。您瞧,我现在的精神头儿可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老夫人听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长舒一口气,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陈夫人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中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来,轻轻抚摸着叶昭宁的发丝,柔声道:“之前听说你在兰若寺遇刺,我真是吓得不轻。如今见你平安无事,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只是,你这才回京几日,怎么又病倒了?是不是她们伺候得不够尽心?” 叶昭宁听见陈夫人这样说,心里有些动容,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柔声道:“母亲,您多虑了。不过是有些疲累,加上之前的风寒还未痊愈,这才病了。您放心,这几日我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