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对林束这种人,没有半分好感。 他跟林束说了这么多,林束没有半句话询问他让她女儿打工,做的是什么内容? 这样的父亲,女儿就只是他赚钱的工具了。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刚转身要离开,王总的保镖瞬间拦住了他的路。 王总坐在沙发上一直被当做透明人,现在也忍不住爆发了。 他站起身没好气地扫了林束一眼,又看向查理斯。 “喂,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你凭什么截我的胡?” 查理斯倒是没有生气,只是淡淡道:“凭我出的价高。” 他转头看向王总,眼神自上而下地扫了他一眼,满目流露出嫌弃。 “王总是吧?警告你一句,你要是动我一下,你发的这笔横财,可能明后天就得没。” 听到查理斯的话,王总后背不由得升起一阵冷汗。 这人怎么知道他的这笔财是横财? 王总虽是暴发户,但也清楚上层社会有钱有钱,要权有权的人不在少数。 如果眼前这个蓝眼睛是他惹不起的,那他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查理斯见他不说话,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这时保镖不敢再拦。 出了酒店大门。 林思菀就立马迎了上来。 “怎么样?” 林思菀很急迫。 查理斯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脚步不停,往旁边的车边走去。 “我花了钱,办了事,你要是不能把我的事办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很淡,威胁的意味十足。 林思菀还是从他口中听到了事情办完的意思。 她长舒了一口气。 “放心吧,你帮了我,我自然会好好帮助你,算计沈南月的事你找我就对了,要说了解沈南月的人,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不就是帮他分开沈南月和周遇深嘛。 只要好好布局,她一定让他们俩产生巨大且无法恢复的裂痕! 走到车门前,查理斯才转头看向林思菀,声音冷冽。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说完他打开驾驶座。 林思菀也想要跟着上车,哪知查理斯从里面上锁了车门。 他没有让她上车的打算,眼睛都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直接开车离开。 林思菀狠狠跺脚。 卸磨杀驴,这人也不是个好人! 林束从酒店门口出来,林思菀只瞥到一个人影,赶紧往旁边闪开。 她现在半点都不想看懂啊这个所谓的爹! 酒店对面不远处的戴着黑色鸭舌帽,穿着黑衣套装的人,看到林思菀离开,这才取下耳机,拿出电话给拨打了一个电话。 “姓林的好像要对付一个叫沈南月的女人,我们要不要捣乱?”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鸭舌帽下那抹好看的薄唇抿出一道邪魅的笑意。 “知道了,论变态,还真是谁都比不过你。” …… 沈南月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天右眼跳得厉害,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早她洗漱完毕时,周遇深还在睡觉。 她揉了揉眼睛出了卧室,来到厨房,准备煎两个鸡蛋。 本以为煎鸡蛋的事情只要右手就会,与会不会下厨无关。 她信心满满地拿出两个蛋,最后出锅的却是两团糊到没边的鸡蛋味的碳。 至此,她彻底对自己的厨艺没了信心。 为了不让周遇深有机会嘲笑她,她光速打理了厨房的战场。 将糊鸡蛋扔到垃圾桶之后,她还非常欲盖弥彰地拿出一张纸盖住了两个失败的试验品。 做完这些,她满意地转身。 却看到周遇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 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一种被抓包后的窘迫感涌上心头。 她故作镇定地看向周遇深,“来倒口水喝。” 为掩饰尴尬,她拿出杯子给自己倒了口水喝,顺带问了句。 “你喝吗?” 周遇深摇摇头,往厨房走来。 隐约可以闻到的糊味,已经出卖了沈南月。 他没有拆穿她,只唇边挂着笑意。 “饿了吗?三明治怎么样?” 沈南月点点头。 煎蛋失败后,她本来想点外卖的。 既然周遇深醒了,那就交给他吧。 周遇深很熟练地烤吐司,煎鸡蛋,切西红柿…… 他穿着棉质的家居服,刚洗漱完的脸很清爽,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掩盖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糊味。 沈南月看着他,心中不自觉地跳动。 这样的生活,可真够令人满足的。 唇边的笑意刚升起,她忽然意识到。 空气中的糊味这么明显,周遇深不可能没有闻到,却什么都没问。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想到这里,沈南月欲哭无泪。 周遇深察觉到沈南月的情绪,转头看她,“怎么了?” 沈南月摇摇头,抱着水杯往卧室走去。 周遇深满头问号,却什么都没问。 等沈南月再次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着那身家居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里的水杯空了。 “我以为你回去换衣服了。” 以往上班的时候,沈南月早早就收拾好自己,吃了早饭就走了。 今天却反常地没有换衣服。 沈南月懒懒道,“今天周末呀,又不去上班。” 周遇深这才发现不上班。 失业这段日子,他也算是工作日和休息日都不记了。 “你今天有事吗?” 周遇深今天本来约了中医,但听沈南月这样问,他直接摇头。 “公司注册之后事情会多,现在还好。” 沈南月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笑着看向周遇深,“那我们今天去看看爷爷吧。” 周老爷子执意不跟他们小两口一起生活,更多的原因是他不想成为小两口的负担。 这些沈南月其实都懂。 所以即便搬出来,她觉得也应该常回去看看老人。 周遇深倒是没想到沈南月会提出回去看爷爷。 他唇边呷着笑,目光落在沈南月的身上,越来越温柔。 “好。” 吃完饭后,两人换了衣服。 期间周遇深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 沈南月蹙眉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周遇深摇头,安慰她想多了。 沈南月不信,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后,才相信了他的话。 可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