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放下望远镜，叶婉如已经安全进入咖啡馆，而那两个可疑的杀手也暂时没有动作。 第二天，陆阳继续上班，川岛过来问候了一下，扔下一个卷宗。 “山佐君，有个案子似乎能找到最难缠的第九军的抗联，你看看给我找到线索。” 陆阳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抓住老关不放了。” 回到特高课办公室，他翻开那份旧案卷，是三个月前一起军统特工在长白山区域失踪的案子。 "田中，"陆阳叫来助手，"你还记得那个叫大山的军统特工吗？" "记得，据说他在长白山区域活动时突然失踪了。"田中回答道。 陆阳点点头："最近我收到线报，说他可能藏在那个地区。" "少佐是想去长白山追查这个案子？"田中立刻明白了上司的意图。 "没错，正好三师团在那里新组建了石英中队，我们可以借他们的力量搜索。"陆阳说着，拿起电话给川岛汇报。 川岛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山佐君办事我放心，你去吧。" 但渡边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即提出反对："山佐课长，你确定那个线报可靠吗？" "渡边大佐，"陆阳平静地说，"做我们这行的，任何线索都值得追查。" "可是......"渡边还想说什么，却被川岛打断。 "就这么定了，"川岛说，"山佐君明天就动身。" 回到住所，陆阳收拾行装时，田中突然带来一个消息："少佐，渡边派人去查了大山的案子。" "查就查吧，"陆阳胸有成竹，"反正案子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陆阳穿着特高课制服，光明正大地登上了开往长白山的列车。 在他的公文包里，除了案件资料，还有一份特别的证明：特高课的证件。 列车缓缓启动，陆阳注意到月台上有几个便衣，显然是渡边派来的。 "真是不死心啊，"陆阳心想，但他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特高课的身份是真实的，渡边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到达长白山站时，已经有石英中队的军官在等候。 "山佐课长，"一个上尉鞠躬行礼，"我是石英中队的武田上尉。" 陆阳出示证件："这次来是追查一个军统特工，需要贵队协助。" "没问题，"武田说，"中队长已经在等您了。" 来到石英中队营地，陆阳被他们的装备惊艳到了：崭新的MG34机枪，成排的MP38冲锋枪。 "山佐课长，"中队长松本大尉热情地说，"您需要什么协助尽管说。" 陆阳拿出一份地图："我需要了解你们对这片区域的控制情况。" 松本详细介绍了他们的巡逻路线和哨点分布，陆阳认真记下每个细节。 "对了，"松本突然说，"最近山区有股土匪很猖獗，您外出要小心。" 陆阳心中一动："是吗？他们有多少人？" "不清楚，"松本说，"但装备不错，很可能是抗联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通讯兵跑进来："报告！渡边大佐来电，说要来视察！" 陆阳脸色不变，心里却在快速思考对策。 "什么时候到？"松本问。 "明天中午。"通讯兵回答。 陆阳站起来："那正好，我今天就开始搜索，明天向渡边大佐汇报成果。" 松本立即调来一个排的兵力配合陆阳行动。 但陆阳摆摆手："不用那么多人，给我两个向导就够了。" "这......"松本有些担心，"太危险了吧？" 陆阳笑笑："我们是去追查线索，不是去打仗。人多反而打草惊蛇。" 松本同意了，派了两个熟悉地形的士兵跟随陆阳。 临行前，陆阳特意要了一份石英中队的值班表和防卫图，说是为了协调行动。 带着两个向导进山后，陆阳开始认真搜索，还真的发现了一些可疑的痕迹。 "看来那个山本确实在这一带活动过，"陆阳若有所思地说。 天黑前，他们在一个猎人的小屋里休息，这里正好可以俯瞰石英中队的营地。 陆阳借口查看地形，详细记下了营地的所有重要设施。 入夜后，他趁两个向导睡熟，悄悄在屋外的一棵松树上刻下几道暗记。 这些都是给老关的信号：目标位置、兵力部署、防卫薄弱点。 第二天一早，陆阳带着两个向导返回营地，刚好遇到渡边的车队到达。 "山佐课长，"渡边阴沉着脸，"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陆阳拿出几样证物："确实发现了山本活动的痕迹，但人已经转移了。" 渡边仔细检查着证物，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真的。 "好吧，"渡边悻悻地说，"那就继续追查吧。" 陆阳知道，自己这次不仅完成了侦察任务，还成功化解了渡边的怀疑。 而老关很快就会看到他留下的暗记，石英中队的末日已经注定。 回到营地，陆阳开始着手准备第二阶段的计划。 夜色渐深，陆阳站在营房窗前，看着石英中队的士兵们操练完毕返回营房。 他需要找个机会联系老关，但营地戒备森严，每个人的行动都在监控之下。 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抓到两个可疑的采药人！"一个哨兵大声报告。 陆阳立即赶到大门口，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老农被押了进来。 "发现他们在营地外围转悠，"哨兵说，"身上有这个。" 陆阳接过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支人参，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其中一个老农满是老茧的手上。 那是常年使用枪支留下的茧子，陆阳再熟悉不过。 "我来审问，"陆阳用特高课的身份发话。 "是！"哨兵立正敬礼。 审讯室里，陆阳先是例行公事地问了几个问题。 然后他突然用东北话说："老马，你的手还是这么稳。" 两个老农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认错人了，长官，"其中一个老农说，"我们就是采药的。" 陆阳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确认没人偷听。 "告诉老关，"陆阳压低声音，"石英中队有一百五十人，MG34机枪八挺，弹药库在西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