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的话音刚落,张奎的脸瞬间变得扭曲,像是一块被揉皱的破布。 他的双眼充血,如同两颗即将爆裂的红气球,怒吼声中夹杂着唾沫星子:"李铁生,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竟敢打老子?" 陆阳心里暗笑,脸上却故意露出一丝慌乱,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仿佛被张奎的气势所慑。 他很后怕的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张...张科长,冷静点...我们有话好说..." 张奎狞笑着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陆阳的心跳上。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冷静?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不冷静!" 陆阳装作手忙脚乱地去掏枪,动作笨拙得像个初学者。 张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陆阳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这种只会玩弄文字的书呆子,连枪都不会用吧?"张奎嘲讽道,唾沫喷在陆阳脸上。 陆阳挣扎着,脸上的肌肉因疼痛而抽搐:"放开我!王琦,快来帮忙!"他的眼睛飞快地瞥向一旁的王琦,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局势。 王琦像个看戏的老太太,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李科长,多好的升官机会呀?我相信你能徒手制服他的。" 陆阳惊恐的还要辩解。 张奎趁机一个过肩摔,将陆阳重重摔在地上。 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哀鸣,仿佛也在为陆阳叫痛。 "啊!"陆阳发出一声痛呼,身体蜷缩成一团,却暗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计算着每个人的位置和可能的行动。 张奎骑在陆阳身上,挥舞着拳头如同打桩机,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李铁生,你个王八蛋,敢坑我?老子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张!" 陆阳用手臂护住头部,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坑你..." "没有?放你娘的狗屁!"张奎边打边骂,唾沫横飞,"老子今天打死你个狗东西!" 陆阳装作不敌,翻身想逃,却被张奎一把拽住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想跑?门都没有!"张奎冷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陆阳挣扎着,衣领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放开我...我是监察科长...你这是重罪..." "监察科长?狗屁不是!"张奎一把将陆阳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陆阳的肩膀卸下来。 陆阳假装惊慌失措,声音中带着哭腔:"王琦,快帮忙啊!你难道要看着我被打死吗?" 王琦看着这一幕,像是在看一出精彩的默剧,幸灾乐祸地说:"李科长,张科长,你们两个正好一决高下,张科长你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张奎得意洋洋,像是一只刚刚抓住老鼠的猫:"李铁生,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算个屁啊,也敢跟老子斗?" 陆阳低声呻吟着,却不忘了继续购火, "你...你会后悔的...这事没完..." "后悔?哈哈哈!"张奎狂笑,笑声中带着疯狂和得意,"老子先弄死你再说!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巡逻的军警赶到了现场。 他们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了声,仿佛在看一出滑稽戏。 "哟,这不是军统的三位大爷吗?"一个带队的排长调侃道,声音中带着揶揄,"怎么,打起来了?内讧啊?" 另一个警长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掏出一根烟点上:"别管他们,看戏多有意思。咱们还不如买几个瓜子来嗑呢。" 王琦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忙喊道:"快把他们分开!别让外人看笑话!" 几个手下冲上前,试图拉开张奎和陆阳。 但在混乱中,张奎突然掏出了枪,冰冷的枪管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李铁生,老子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当垫背!"张奎疯狂地大吼,眼中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即将倒下的疯牛。 "砰!砰!"两声枪响划破夜空,像是撕裂了这个昏暗的夜晚。 陆阳早有准备,就地一个翻滚,动作灵活得像是一条滑溜的泥鳅,朝着王琦的方向躲去。 张奎像疯了一样追着陆阳射击,子弹呼啸着从陆阳耳边飞过,带起的风声让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砰!砰!砰!"又是三声枪响,仿佛是死神敲响的丧钟。 王琦惊恐地发现,子弹朝他飞来。他拼命躲闪,像是在跳一支荒诞的舞蹈, 但为时已晚,陆阳的动作太快。 一瞬间就把子弹引到他身上。 最终王琦还是中了两枪,倒在了血泊中。 鲜血在地板上蔓延,如同一朵绽放的红色花朵。 "科长!"王琦的手下们惊呼着,一个个惊恐和不敢置信的呆立在那里。 树倒猢狲散,头一下被干倒了,他们第一时间就是想跑。 陆阳赶紧趁机提醒,他现在是最高长官。 “赶紧抓住张奎,给王科长报仇。” 特务们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一拥而上制服了张奎,将他按倒在地。 “对不起了张科长,得罪了!” 四五个人才把张奎捆好。 陆阳这才从地上慢慢坐起来,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他看着这一片混乱,耳边回响着枪声和呐喊,鼻子里充斥着火药和鲜血的气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这场戏,他赢了。 陆阳慢慢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被制服的张奎和倒在血泊中的王琦,心中已经在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快,送王科长去医院,通知费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