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回到军统总部后,一直坐立不安。 他总觉得李铁生和陆阳之间有什么联系,但又说不上来。 "怎么这么巧合?陆阳失踪,他就出现了。"沈恒喃喃自语。 思索再三,他决定给上海站站长王天木打个电话。 "喂,王站长吗?我是沈恒。" "沈处长,有什么指示?" "麻烦你查一个人,叫李铁生。" "好的,我立刻安排人去查。" 几天后,王天木回复道:"沈处长,查到了。李铁生确实存在,是上海市府的一名科员,半年前调往苏东地区。" 沈恒点点头,"谢谢。" 挂断电话后,沈恒陷入沉思。虽然一切看似天衣无缝,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与此同时,陆阳这边又接到了新的任务。 小何找到陆阳,神秘兮兮地说:"陆叔叔,有个重要首长受了重伤,要来苏东医治。组织希望你能配合接应。" 陆阳皱眉,"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地点?" "城郊西北方向的哨卡。" 陆阳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陆阳驱车前往指定地点。夜色如墨,路上行人寥寥。 来到哨卡时,陆阳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原本应该是军统把守的哨卡,现在却换成了中统的人。 陆阳下车,拿出通行证。一个中统特务拦住他,"站住!干什么的?" 陆阳平静地说:"我是金融委员会主任李铁生,这是我的通行证。" 特务接过通行证,仔细查看,然后冷笑一声,"金融委员会?没听说过。" 陆阳眉头一皱,"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麻烦让一下,我赶时间。" 特务挡在车前,"不行,没有上级批准,谁也不能过。" 陆阳深吸一口气,"我再说一遍,我是金融委员会主任,这是省府颁发的通行证。" 特务不屑地说:"省府?谁知道是真是假。没有我们中统的批条,谁也别想过去。" 陆阳冷笑,"你们中统什么时候这么大的权力了?连省府的通行证都不认?" 特务嚣张地说:"就是不认,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阳眯起眼睛,"你确定要这么做?" 特务不以为然,"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 就在这时,另一个特务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第一个特务说:"这人自称什么金融委员会主任,要强行通过。" 第二个特务看了看陆阳的通行证,脸色变了,"你傻啊?这是省府的高级通行证,放行!" 第一个特务还想说什么,被第二个特务拉到一边。 "你不要命了?这是王总理的人!" 第一个特务脸色一变,连忙对陆阳赔笑,"对不起,李主任。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陆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上车离开。 开出一段距离后,陆阳在路边停下车。不一会儿,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 陆阳下车,走到黑色轿车旁。车窗摇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首长,您没事吧?"陆阳低声问道。 车里的人虚弱地摇摇头,"没事,多谢接应。" 陆阳点点头,"跟我来,我带您去安全的地方。" 坐上了陆阳的车,原路返回,陆阳用了一个毛毯盖在首长身上,用礼帽遮住他的脸,就跟睡着了一样。 又经过路卡,陆阳没有停车,因为远远的,特务把路障打开了。 并且陆阳过去的时候,还和陆阳敬礼。 “队长,这是出去接的什么大官吧,看着好像喝多睡着了。” “干好你的活,其他少打听。”队长疑惑的看着陆阳的车冒着一股蓝烟消失在视线中。 陆阳将受伤的首长安顿在一间教会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医生诊断后,确定只是普通的阑尾炎,需要进行手术并住院观察几天。 小何和几名当地的地下党同志已经到位,负责照顾和保护首长的安全。陆阳站在走廊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松了一口气。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偶尔有护士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让这个夜晚多了几分紧张和不安。 陆阳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洒在医院的花园里,树影婆娑,忽然想起了李文娟。 那个温柔善良的姑娘,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他们分别的时候,李文娟含着泪说:"等你回来。"可是,他们还能再见面吗? 思绪如潮水般涌来,陆阳又想起了青蓝和孩子念君。 青蓝那坚强的性格,身处异国他乡,一定会把孩子照顾得很好。 但是,他们父女俩什么时候才能团聚呢? 还有叶婉如,那个大方的女子,敢爱敢恨,和自己多次出生入死,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好。 陆阳深深地叹了口气,身逢乱世,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艰难呢?估计这几个红颜知己,现在都在为自己伤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