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到安全屋!” 陆阳冷冷地吩咐道,两个特务立刻将瘫软在地的柳如烟架了出去。 陆阳并没有把柳如烟带回北平站,而是选择了一处隐蔽的安全屋。 他知道,这件事牵扯到国防部高官,必须谨慎处理,否则,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安全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以及一盏昏暗的灯光。 陆阳坐在椅子上,看着被绑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柳如烟,眼中寒光闪烁。 “说吧,你是怎么把情报泄露给日本人的?” 陆阳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我说……” 柳如烟颤抖着声音。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北平姑娘,在一家茶楼做招待。 有一天,一个名叫川口不活的日本男人,来到了茶楼,对我一见钟情。 川口不活出手阔绰,对我百般呵护,我很快就答应和他交往。 其实,川口不活的真实身份,是日本驻北平领事馆的武官,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获取情报。”说到这,柳如烟粲然一笑。 ”川口不活利用金钱和甜言蜜语,一步步引诱我,我那时候刚死了丈夫,上有母亲下有小孩,最终,我为了钱答应了为他们提供情报。” “你是怎么进的国防部?” ”川口不活安排我,去国防部找工作,并且利用自己的关系, 顺利地让我成为了刘厅长的私人秘书。” “顺利?呵呵,刘厅长收了他多少好处?” “这个?” “说!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姓刘的能保得住你吗?”陆阳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弹夹,这时候扣出一个子弹,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好像,送给他一处南京的宅子。” “你确认?” “嗯,刘厅长,而不,姓刘的,跟我住过,我知道,那房契是民国11年新换的他名字,他还许诺如果我生个儿子,就给我。” “继续说。” 柳如烟成为刘厅长的秘书后,便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偷偷地收集情报,然后将情报传递给川口不活。 她会偷偷地翻阅刘厅长的文件,偷听刘厅长的电话,甚至还会在刘厅长的茶杯里,下迷药,然后趁刘厅长昏迷的时候,翻阅他的保险柜。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柳如烟平时表现得非常谨慎,从不和日本人公开接触,也不在公共场合说日语。 就这样,柳如烟在刘厅长身边,潜伏了两年多,为日本人提供了大量的机密情报,而刘厅长,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秘书,竟然是日本特务。 直到陆阳的出现,才彻底揭穿了柳如烟的真面目。 …… “你再说一遍,姓刘的真是蒙在鼓里,还是睁一只眼闭一眼?”陆阳阴森森的笑着看着她。 “柳小姐,说了,你的母亲儿子还能正常的活下去,不说,她俩都要跟你去那边团聚。” 柳如烟一下子明白了,刘厅长那天晚上大发雷霆,还骂过陆阳,说他一个20多岁的毛头小子也敢和自己叫板。 必须让这个恶魔满意才是。 “陆处长,我觉得姓刘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确定?” “确定!” “好,来人!” 陆阳把笔录拿了过来递给她。 “签字吧,你的亲人,将平安无事。” 事已至此,柳如烟只能签字画押。 “押送女子监狱,和妓女关一起。”陆阳小声的吩咐手下。 手下的嘴抽了一下,这头真够阴的。 “是!” 陆阳叫人看着刘厅长,马上带着笔录去见戴雨农。 “文翰老弟,你这是非要弄死他啊。”连戴雨农这样的阴险之人都佩服陆阳的睚眦必报的个性。 “局座,这可不是我的私仇,这是国恨。” “行,你小子竟大道理,我请示一下老头子。” 戴雨农用一个红色话机,拨打 了专线电话。 “报告校长,现在陆文翰掌握了刘玉通日的确凿证据,是否抓捕?” “好,我执行。” 戴雨农放下电话,叹了口气。 “文翰啊,校长说了,现在和穿尿不湿的不要搞得太僵,再说刘玉是陈部长的门生,让他卸甲归田吧。” “什么?”合着我白忙乎了? “文翰,现在我们的目标该改改了,你的情报处的重心要放在工当上,对日做做样子就可以了。” “为什么?鬼子早晚会打过来,难道。。” “不要说了,戡乱救国,不分内外,两个都要抓,只要反对我们的都是敌人,不要老抓着日本人不放,去吧,我休息一下。” “哼!” 陆阳没说话,就转身走了。 虽然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真赶上了,真是按耐不住。 “这个陆阳,岂有此理。”戴雨农开始有些反感了。 这时绿豆眼毛奇武敲门走进来。 “局座,怎么跟文翰还吵起来了?” “奇武,你说着这个陆阳,一根筋,我真是被他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