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陆阳隔着玻璃,看见一个被灯光映得发白的脸。 看不清男女。 “打烊了,明早来吧。” 这次,陆阳听声音大致知道了,是个偏女性化的本地口音。 陆阳隔着窗子举起手里的龙面木牌。 把它贴在窗子上。 这时也看清了那妇人的脸。 “卧槽!”陆阳心里一惊。 这模样你也敢一个人睡在店里? 不怕被人破门而入? 长的太妖艳了,眼睛像狐狸精,身材像毒蛇精。 陆阳怀疑的举头,再一次看看匾额。 确认是瀚海书店。 还好没走错,以为到了青楼里呢。 这副尊容,就是青楼里也是过气的花魁啊。 那女人举着马灯,隔着一层浑浊的玻璃,仔细的看着陆阳手里的木牌。 陆阳明显的看着她脸上一丝不屑的表情。 停顿了几分钟,女人就像来了身孕一样,费了半天劲,才把马灯挂到旁边的墙上。 回身转到门前,见她只从门前抽起一根铁条。 门,”哗啦”一下被她打开。 见着陆阳阴森的高大身影,立在门前。 她一点也不惧怕。 穿着一条刚过屁股的白色褂子。 扭动着丰满的臀部,回身就往屋里走去。 陆阳走进屋子,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到处是书架和桌子, 书架上摆满书。 屋子里有一丝淡淡的油墨臭气。 同时混杂着烟草的味道。 “顺手把门插好。” 这一声,让陆阳心里的没了期盼。 这就是传说中被魔鬼吻过的嗓子? 就像宫里的公公声音一样,听不出男女。 陆阳转身插好了门,快步跟着她向内间走去。 “说吧,就是那句暗语,说了,咱俩早点睡觉,我都困死了。” 女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在那里,从桌子上捡起一个熏得发黑的白玉烟嘴。 拿起一旁的半截找出烟卷,插在烟嘴里。 一边用一双丹凤眼,不停的挑着陆阳。 这样的接头真省事儿,从来没见过这么开门见山的。 “冬日樱花!”陆阳也不隐瞒,直来直去的说出来了。 “呵呵,白瞎你这身好材料了,长得也俊,肯定活也挺好,小老弟你怎么干这个? 这钱是有命挣,没命花的,你图个啥呀?找个娘子回家生个娃,好好过日子多好。” 女人说着,单手反掐着烟嘴,叼在嘴里,又去摸桌上的火柴。 “你不是日本人?” “去她妈的,宁可当猪,也不当日本人。 一群矮骡子,好特么罗圈腿。” 女人自己划着了火柴,点燃了烟。 一双红的发黑的嘴唇使劲的裹了几下烟嘴。 右手晃了晃把手中的火柴熄灭。 “看你也不是日本人,那帮鬼子哪有长得你这么高的个,长得你这么好看的。” 这他妈是日本鬼子据点吗?怎么还开始骂上鬼子了? “我要在这里住几天,有没有方便的房间?” 陆阳暂时也没有住的地方,只能到这里了,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陆阳想睡觉,没有空搭理眼前这个妖怪。 “呵呵,看上老娘了?” “那老鬼怎么没来,是不是死了?” 女人撅着布满皱纹的嘴唇浓浓的吐了一口烟。 这个烟雾吐的很有内功。 陆阳离他有两米多远,都吹到自己的脸上了。 “咳咳。”陆阳赶紧摆摆手拍走脸上的烟雾。 “恭喜你,猜对了。” 听到这句话后,这个女人’哗’的一下,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不要骗我。” …… 上海医院,一楼的走廊里站满了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特务。 手术室的门打开,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戴着口罩的陈宏志。 他全程监督了对松本的抢救。 楚楚动人的陈怡君依然是一身戎装站在门前。 身后是李国柱那4名贴身侍卫。 “哥?”看着陈洪志本来油亮的大背头,已经散乱下几根发丝。 就知道陈宏志心里崩溃到什么程度。 他这个哥是最注重外表的,就是天塌下来,他也要洗干净,脸梳好头,再出门。 陈宏志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摘下口罩而是带着卫兵,直接走到了走廊的尽头。 陈怡君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兄妹俩走到人少的地方,让侍卫远远的站开。 这时,陈宏志才摘下口罩,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搞的?我们的人抢回来两个都是死人。 人家对面的带走了一个活的,据说还是个贵族?” “哥,当时现场很乱,发生这样的情况可以理解,最起码我们先得到消息,抓住了日谍的主要人员。 委座那里,也能说得过去了。” 陈宏志长出一口气。 “我都说,不要再相信这个陆阳,他本身就有很多疑点。 现场这个老松本和杀松本的那个狙击手为什么会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