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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喧闹了一整晚的太守府随着夜色降临虫鸟齐歇。
侍女侍从们纷纷将走廊於廊道当中的烛火熄灭一半进行入眠前的准备。
董宜的房间当中。
在侍女和董宜的一同服侍下,段羽脱下了身上的长袍,坐在盛满了热水的木桶当中沐浴。
温热的水流从结实的肩膀上冲刷落下。
“夫君......”
面带歉意的董宜站在木桶旁边,轻轻的帮着段羽搓着臂膀。
“夫君,对不起。”董宜低着头面带歉意的说道。
段羽回身笑了笑,然後冲着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屏退了屋内的侍女。
坐在木桶当中的段羽翻转过身来趴在木桶上。
白天在冀县城东迎接董璜一行人的时候,董璜的那一番话当时让董宜感觉到很尴尬。
如果不是董宜在,如果不是董卓的母亲在。
段羽恐怕要教教董璜应该怎麽做人。
而晚上宴请董卓的母亲,给其接风的时候,段羽才得知了董璜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原来,董璜是为了求官而来。
董卓的儿子早亡,而董家如今只有董璜这麽一根独苗。
这些年因为是董家独苗的原因,早就已经被宠上天了。
在临洮老家更是骄纵。
再加上董卓这两年做官逐渐风生水起,也就使得董璜在临洮越发的骄纵。
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这些事情没少做,在陇西名声极差。
想要走举孝廉推举入朝为官这条路肯定是走不通了。
就只能走徵辟这条路。
可董卓似乎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是什麽货色,董卓这两年虽然在官路上顺畅了一点,但依旧还是要看袁氏的脸色,就更不能出错。
所以董璜几次哀求董卓想要去往董卓身边任职,都被董卓给拒绝了。
可董璜就是想要当官。
於是就想到让陇西太守范建徵辟为官。
陇西郡抬手范建为荆州人士,并非是凉州人,原本范建应当是任职汉阳郡太守的,但因为段羽请汉阳郡太守,所以范建便调任了陇西郡太守。
董璜以范建不是凉州人,所以十分倨傲的找到了范建。
没成想却被范建给怼了一顿,一点面子都没给董卓。
出身的荆州大族的范建乃是正经士族出身。
原本就看不惯董家这种当地的豪强,再加上董璜的态度倨傲,自然不会给董卓什麽面子。
董璜求官不成,於是便想到了另辟捷径。
於是便哀求到了董卓的母亲,董宜的祖母身上。
“夫君,此时若是夫君为难,大可不必答应,我那兄长骄纵惯了若是给夫君惹出麻烦......反倒是害了夫君。”
董宜一边帮助段羽搓背,贝齿紧咬唇角说道。
段羽笑了笑道:“我起於微末之时,还不过村中一游缴。”
“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宜儿你也分不开关系。”
“如今老家来人,看似是来求我,但还是来寻宜儿你的关系。”
“若是我就这麽拒绝,那不等就等於不给宜儿你的面子?”
“让老家的那些人如何看到宜儿在我身边的地位?”
“董璜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宜儿你。”
“不能让别人觉得宜儿在我段羽这里不受重视。”
正在给段羽搓个的董宜手上微微一顿,眼中看着面前的段羽满是感激的情义。
“夫君.....”
段羽笑着摸了摸董宜的手说道:“放心吧,这算不了什麽事儿。”
“肯定不能让我家宜儿在祖母面前失了重视。”
“这样,先让祖母还有他们在府中住一段日子,等过了中秋节后返回临洮老家,我会给陇西太守范建去一封信让他们带回去,想来范建应该会给我这点薄面。”段羽微笑着说道。
感动的董宜目光当中满是泪花。
洗的差不多了的段羽也从木桶当中站起身来。
然後一把将董宜横抱入怀朝着一旁的床榻走去。
嘤咛一声的董宜依偎在了段羽的怀中。
“夫君......我.....我现在不行的,要不.....夫君还是去素和那里吧。”
段羽弯腰笑着吹灭了屋内的油灯,随後轻声在董宜耳边低语了一声。
顿时董宜俏脸微红羞涩的点头。
..........
太守府右侧的客栈别院内。
董氏除了董卓母亲被安置在了后宅之外,其馀客从都被安置在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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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瑶娣的别院当中。
刚刚在侍女服侍下洗漱过後的牛瑶娣换上了一身华丽的长裙,正坐在屋内的梳妆台前。
身後油灯的火苗微微跳动,在一阵开门声之後,火光摇曳。
牛瑶娣也不见回头,但红唇却已经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妩媚的弧度。
忽然,身後从房门悄悄走进来的身影一把从後背将牛瑶娣抱住。
“你个小蹄子,知道是我要来,连头都不回啊。”
身後的男人淫笑着出声。
牛瑶娣一声妩媚的轻笑。
“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你就这麽猴急,就不怕别人发现吗?”牛瑶娣轻轻扭动了一下娇躯。
“怕?”
“哼哼。”
身後的男人骄狂的笑了一声说道:“我怕什麽。”
“你在家久居后宅,见你一次太费劲了,如今出来了,这不正好给了我们相会的机会?”
说着男人就拉着牛瑶娣往一旁的软塌要走。
但牛瑶娣却轻轻一甩臂膀。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牛瑶娣回过身来,看向了身後的男人。
站在牛瑶娣身後的董璜眉毛一挑:“春宵一刻,还有什麽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牛瑶娣白了一眼董璜说道:“此行我们来冀县,是为了找段羽让其给你求官。”
“你白天在城外说的那番话,难道就不怕得罪段羽?”
“若是他不帮你求官,又该如何?”
“不帮?”董璜的声音忽然拉高道:“还我求他?”
“若是没有我叔父,焉能有他段羽今时今日的地位?”
“没有我叔父,他段羽算个什麽东西?”
“一个乡野村夫罢了,他还敢不帮?”
董璜不屑的说道:“这可不是我求他,是他应该报答我们董氏的,我和他说,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他还敢不答应,他若是不答应,我便去信给叔父,让他好好修理一下段羽。”
“我乃是董家的单传,别说我叔父不答应,就是祖母也不答应。”
“他段羽虽说不是入赘,但和入赘有什麽区别,当初还不是我叔父提携。”
牛瑶娣轻轻摇了摇头,然後目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见没有人之後,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听我弟弟说了,说公公十分看重这个段羽,还在公开的场合和段羽说过。”
“说他膝下无子,将来.....”
“将来这董氏可要仰仗段羽。”
董璜立马眉头一皱:“胡说!”
“董氏什麽时候能轮到他。”董璜立马抬高声调。
牛瑶娣伸手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你小声一点,万一被人听到怎麽办,这里可是段羽的府邸。”
董璜摇头道:“怕什麽,我来的时候都看了,周围没有人了。”
“董氏轮不到他段羽做主,我身为董氏的单传,将来这家业自然是要我来继承。”
“有他段羽什麽事儿,他段羽不过就是我董家的一条狗罢了。”
“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
“不用管他,他若是不给我求官,你看我怎麽作他就是了。”董璜撇了撇嘴。
坐在梳妆台前的牛瑶娣轻轻叹了一口气:“哎.....”
“你说,当初如果宜儿能嫁给我弟弟,如今哪里还会有这麽多的麻烦。”
“你想当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惜......”
董璜拉起牛瑶娣的手冷笑说道:“要我说叔父也是瞎了眼了,这段羽有什麽好的。”
“看这样就像是一个短命鬼,放心吧,没准那天段羽战死了,到时候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到时候亲自和叔父说,让董宜嫁给你弟弟。”
“到时候这段羽的家业,还不是咱们得。”
“好了好了,快别说这些内用的了,你这小妖精,着实是让人家想得慌。”
说着,董璜便一口气吹灭了身後的油灯。
............
屋外,隔墙有耳。
一身黑袍的柳白屠蹲在墙角。
左手拿着一块竹排,右手拿着一支截短了的毛笔。
一边在嘴里沾沾,一边在竹排上书写。
随着屋内的浪声响起,柳白屠抬起头来,朝着屋内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着露出了一口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