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南穆阳旁边的那个男子不露痕迹的往旁边挪了一步。 他先前还奇怪南穆阳怎么突然有口臭了,原来是吃了si。 呕~好恶心。 我俩刚刚还一起吃了饭。 江月漾真没想到她就是随口骂了一句,还骂中了。 【活该!谁让他说话那么难听!小瓜,你说我去问他si是什么味道的,他会不会打我?】 系统:【……宿主,你的脑回路不是一般的清奇。】 江月漾闻言惋惜道:【好可惜。】 楼上,南穆阳注意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还有掩嘴偷笑的动作,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恼羞成怒的他,指着下面的人就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下来。还有你们,笑什么,很好笑吗!都给我滚!” 他不能拿江月漾怎么样,只能冲这些围观群众发火。 围观的人讪讪离开,那些围着何璟的纨绔子弟们也脸色耐人寻味的走了。 南穆阳恶狠狠的剜了江月漾一眼,又踹了一脚围栏才甩脸离去。 只见他走后不久,之前站在南穆阳旁边的那个男子哕哕哕的吐了起来。 江月漾:???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吐得那么厉害?害喜了?】 听到这话,男子生生把吐了一半的东西给咽了回去,然后吐得更厉害了。 这个时候,何璟走到江月漾跟前,弱弱的说了一句,“谢谢。” 江月漾觉得莫名其妙,为啥要跟她说谢谢?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何璟就是缺心眼。 如果不是江月漾,他是断袖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也不会受到刚刚那样的折辱。 江月漾不知道何璟为何要对自己说谢谢,但她此时想对何璟说:“何公子,做自己就好,不要在意别人的目光。人非圣贤,哪能得到所有人的善意。” 何璟被触动到,忍不住问道:“江姑娘不觉得我……恶心吗?” 江月漾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没有错,你不过是喜欢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而已。谁规定你喜欢的东西就必须和别人一样呢?”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江月漾柔声打断他的话,“世间的人千千万万,异类不在少数。如果你因为自己身上的这点不同而觉得自己恶心,那么我只能说是你自己把自己踩到了尘埃里,任人折辱。” 何璟听了她这一番话,心中萌生了不一样的触动,仿佛一束光照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潭里,净化了所有污秽,驱赶了所有黑暗。 半晌,他豁然开朗的笑了。 “江姑娘,我明白了。” 江月漾抿唇朝他笑了笑,明白就好,不枉费我说了那么多鸡汤。 奇怪,先前那股愧疚感好像消失了。 *** 大理寺。 吴大人被绑在十字木架上,崔元拿着鞭子站在他面前,身后是秦时。 “吴大人,同僚一场,我多少有点不忍心看你受酷刑。不如你就招了吧?我省些力气,你也免受皮肉之苦。” “呵。”吴大人虚虚的笑了一下,“我没杀人……招什么?” 秦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 “既如此,我便不废话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崔元拉伸了几下手中的鞭子,随后啪的一声打在了吴大人的身上。 一鞭接一鞭,伴随着吴大人的尖叫声。 那声音凄厉瘆人,大理寺监牢里关着的犯人都不自觉的害怕起来。 打了十几鞭后,吴大人熬不住晕死过去。 可这才刚开始,如何能结束。 于是,在秦时的眼神示意下,崔元放下手中的鞭子,随即拿起桌面上的小钳子。 只见他用钳子夹住吴大人的指甲,然后用力拔下了一个指甲。 “啊……”吴大人生生被痛醒。 秦时语速缓慢的问道:“吴大人改变主意了吗?” “我……没杀人。” 吴大人依旧咬死不认,崔元都不用秦时吩咐,握紧钳子又拔了一个指甲下来。 连续拔了五个后,秦时才又开口问:“招还是不招?” 吴大人费力的抬起头,气息不稳的说道:“我是……冤枉的。你……你休想……屈打成招。” 看到这里,秦时有一瞬间怀疑吴大人是不是真的是冤枉的。 他一个文官,如果不是冤枉的,如何能扛下这样的酷刑? 崔元问道:“大人,还继续吗?” 这个时候,秦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江月漾的容颜,先前那点怀疑瞬间消失。 不,江姑娘的心声不会错! 于是,他淡淡的道:“继续。” 此时的另一边,京兆尹和振国将军带着兵马赶赴雍州的杏花村。 他们控制了整个村子,得知山坳里的人半个月才会出来一次后,决定先派斥候进去了解山坳里的情况再进行部署。 现如今,他们正埋伏在山坳的入口处,只待天黑的时候再伺机潜入。 他们这边一切进展顺利,但皇宫里面却有些糟糕。 元帝严防死守,还是让太后听到了风声。 此时,太后正在质问元帝为什么要派禁军围了荣亲王府。 元帝没回答。 太后气得抓起手边的茶盏砸到了地上,“皇帝,哀家在问你话!” “母后,陛下他……” “你闭嘴,哀家是在问他!” 皇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厉声打断了。 元帝见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面无表情的开口:“母后想要朕说什么?说荣亲王豢养十万私兵,企图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