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衍点了点头,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我觉得这样倒是挺好,她之前不是一直欺负你吗,现在能报复回去了。” 见沈星晚又陷入了沉思,程之衍将她拥在怀里,带着人去了窗外的露台上。 “这里风景是不是也很不错?既然出来玩,就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什么都不用去想,专心享受,让自己高兴就好。” 露台的空间已经被打理成一个漂亮的小花园了,蔷薇花海和梦幻的洋桔梗,都是沈星晚喜欢的颜色。 站在这个位置眺望远处,城堡外面的园林,还有远处的林海,也尽收眼底,风景宜人,又有程之衍的这一番话,沈星晚打算彻底放下心结。 天色渐晚,该到用晚饭的时间了。 可江宁州打来电话,他有个急事,需要出差去国外,所以晚饭不能陪他们一起吃了,言语中还有些歉疚。 能让他不得不去的事情,肯定是非常紧急的,沈星晚倒是觉得没什么关系。 他们几人准备下楼,沈星晚去敲了敲隔壁沈琅的房门,准备喊他一起去吃饭。 可半天之后,沈琅才过来开门,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看着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说话也没什么力气:“姐,我有些困了,晚上能不吃饭了吗?” 沈琅没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是怕姐姐担心,但他的脸色,还是让人一眼看出来了。 程之衍见状,直接说道:“要是身体不舒服,你自己先在房间里休息,我待会去找祁妄拿下药,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尽快告诉我们。” 沈琅看着姐姐担心的眼神,点了点头。 大概是昨天从学校回来,吹的冷气太足,导致的身体不适,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星晚扶着他回了房间,担心是避免不了的,不过看他状况,应该只是感冒:“你先躺在床上,等会儿我拿药过来。” 安顿好沈琅之后,沈星晚才下楼,恰好在二楼遇见了管家。 “我弟弟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问下你们这儿有备用的药吗?” 得知有人身体不适,管家的反应倒是挺大的:“沈琅少爷生病了?” 没等沈星晚详细说明一下他的病情,管家就直接拿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去了电话,让人立即过来一趟。 通知完家庭医生之后,管家这才回复沈星晚:“还请星晚小姐放心,医生随后就到。” 他们本就对客人客情,好像这样也没什么,沈星晚感激道:“那就多谢你们了。” 有医生在,肯定会更好一些。 管家又站在前面,对他们做出恭敬姿态:“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前去餐厅用餐吧。” 他们一走,离这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打开,是林清清。 刚才几人在楼梯口所说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看来不仅是祁妄,整个江家,对他们二人都十分热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诡异之处。 餐桌上早已准备了丰盛的餐食,这两天江家特意在欧洲聘请了一位法餐大厨,专门来招待他们的。 因为江宁州今晚没能回来,所以主位是空着的,祁妄和林清清坐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对面。 “这次的鹅肝和牛排,都是从阿尔卑斯山下的牧场里出来的,味道会比较鲜美甘甜,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林清清像是为了要展现自己,在此刻插话:“阿尔卑斯山脚的食材,是整个欧洲最顶尖的,我听说那儿有个牧场,是专门为江家提供食材原料的,是真的吗?” 这话比之前的,倒不难听,祁妄也愿意给她一点回应。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在国外留过学吗?见多识广,尝尝看,就知道这些食材是不是真的来源于那里了。” 沈星晚对食材的来源倒是不太在意,只是面前的鹅肝,光是看着,就觉得色香味俱全,一定是顶级的美味。 只是,本该胃口满满的,只是有对面的林清清在,沈星晚就觉得没有多少心情了。 既然现在是出来高兴的,那她是不是也没有必要顾忌什么,一切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 她看着林清清,发出主动出击:“林小姐在国外留学,走舞蹈演员的这条路,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上次很可惜,你的舞台表演出了事故,后面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看到你再次登台表演呢?” 这明晃晃的讽刺,让林清清本来不错的心情,再次跌入了谷底。 上次的芭蕾舞表演,简直是她的黑历史,没想到沈星晚会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 她抬头,就看见沈星晚略有挑衅的目光,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沈星晚说完,便转头给程之衍盛了一晚奶油蘑菇汤,笑意温柔:“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了吗?我刚尝了下,这个汤的做法和常规的有些不一样,味道很好,你看看怎么样。” 而祁妄当然也不会管林清清的情绪,跟着沈星晚一起聊起了法餐的做法。 “这里面加了一点欧芹碎,还有番茄酱,风味的确不同,没想到这个你也能尝得出来,看来在厨艺方面,你也很有造诣。” 沈星晚目光柔和,笑应道:“造诣谈不上,只是刚和之衍结婚的时候,他生着病,我会经常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所以厨艺进步神速。” 明白沈星晚说这些话的意图,程之衍也紧跟着道:“那时候的确辛苦她很多,最近我也准备做做饭,不是说,爱一个人,就得牢牢抓住她的胃吗。” 他握着沈星晚的手,眼眸里是浓浓的爱意暖流:“只不过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你要多给我一点时间。” 这种画面,谁看了都会觉得酸。 祁妄都有些错愕,随后哭笑不得:“看来我也要向程总学习了,原来只有这样,才能娶到老婆啊。” 林清清压根没有注意身边的人在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直都是程之衍和沈星晚刚才的对话。 她手里握着切牛排的刀叉,手指紧紧攥着,心情起伏不定。 她多年在心里机挂着程之衍,而这个男人,心里早就住了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