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没有半点感情,只简单地回答相关商业问题,对于即将离婚的妻子的话题,直接无视。 沈星晚余光看到一旁休息的声声有醒来的动静,立刻关闭了视频。 她走到小沙发旁边,给声声盖了下毯子,见她揉着惺忪的眼睛,柔声问道:“醒了想吃点什么?” 声声坐了起来,声音里却带了点委屈:“沈姐姐,我妈妈什么时候接我回去?” 看她的表情,沈星晚觉得心疼极了。 她揉着声声的脑袋:“耐心点,等你把这幅画画完,妈妈就会回来了。” 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画纸和彩笔。 声声乖巧地点点头,从沙发上爬起来,趴在小桌上认真画了起来。 画纸中间,是一家三口的三个小人。 沈星晚坐在旁边静静看着,或许遇到了这种事情,最可怜的还是孩子。 她正陪着声声的时候,于桐过来敲门:“沈总,有客人过来定制珠宝,说想要和您谈谈。” 沈星晚点点头,让于桐来照顾声声。 之前和若礼一起去吃饭,认识了不少朋友,可能是他们其中一员过来商量定制的事。 可等沈星晚到了待客厅,看到坐在那儿的优雅女性的背影时候,整个人都僵住。 她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丁瑶。 沈星晚没想过,害人凶手还敢主动找上门来。 对方听见门口声音,转身过来看到沈星晚的时候,神色有几分慌乱,两秒后又强装镇定。 丁瑶扬起嘴角,努力笑着:“沈小姐,可能过来打扰您了,我想找您……” 不等她话说完,沈星晚直接进入了室内,又反手将门锁上,面带微笑走向丁瑶。 “丁小姐既然是来定制珠宝的,就算是客人,说不上打扰。” 她明显发现,丁瑶的状态不是很对,没了上次泸溪山上的嚣张跋扈。 也是,做了这种事情,肯定是心虚得很。 但她能亲自找上门来,沈星晚还是佩服她的勇气,也怀疑她来的目的。 沈星晚走过去,在她的注视下坐在了对面,将珠宝册子递过去。 “那有什么想要的风格吗?这是我们公司设计师最近做出的几款,如果有喜欢的风格或者宝石,我们这边好给你设计。” 丁瑶扯着嘴角,实在没法笑出来。 她几乎是坐立难安,偏偏又没法离开,心里纠结许久,最后也只能站起来,向着沈星晚鞠躬。 “沈小姐,之前在泸溪山,我失手将您推下山崖,实在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那时候脑子也比较混乱,没能第一时间救你,请你原谅我。” 她这个模样,原来是前来道歉的。 沈星晚也收起了那点装样子的笑容,面色冰冷下来:“原谅?如果不是得救及时,我差点死在了荒郊野外,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丁瑶神色慌乱,想要替自己辩解两句,可感觉自己说什么,都无法给自己洗白。 “真的对不起。” 看着她再三道歉,沈星晚了解丁瑶的性格,如果不是被什么逼着,是压根不会过来的。 她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程之衍做的这一切。 就如程之衍所说,她手里没有证据,要是丁瑶死不承认,她半点办法都没有。 既然人都上门道歉了,她额头上还留着淡淡的伤疤,那总得让她拿点诚意出来,才不算吃亏。 “丁小姐不是过来定制珠宝的吗?我们这儿刚拿到了一批成色不错的蓝宝石,设计一些新颖的款式来搭配,会很合适。” 丁瑶也不是个蠢人,立刻就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 “是……是的,我觉得这些都很少,需要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 她急促地应答着,生怕沈星晚不给她定做一样。 珠宝这种东西,在价格上本来就是没有上限的,再加上一笔不菲的设计费,价格随便沈星晚开口了。 反正按照丁瑶的家世,她也不会缺钱的。 想到丁瑶这边还有另外一个资源渠道,沈星晚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让人送来两颗宝石,个头挺大,但是杂质多,成色并不是太好。 “这两颗宝石如果设计出来,大概是需要八百万的价格,不知道丁小姐满不满意?” “八百万?” 丁瑶惊讶出声,显然是比她预估得要高很多。 沈星晚也立即故作为难:“丁小姐要是觉得贵了的话,也是没事的,毕竟珠宝首饰之类的产品,最要紧的还是选择自己喜欢与合适的。” 想到家里的施压,丁瑶现在咬咬牙,也没法拒绝。 “行。” 沈星晚如愿和她签下定制合同,而八百万的账也很快打到了账户上。 但她没着急让人走。 “我们这边也会尽快按照丁小姐您的喜好做出成品,只是还有一件事,或许丁小姐能帮得上我。” 丁瑶原本是带着歉意登门的,可是现在看到沈星晚打算进一步提条件,也有些不满了。 她臭着脸道:“沈小姐这么厉害,什么事都能办成,我又能给你帮上什么忙?” 沈星晚不紧不慢道:“过段时间有个珠宝展览和拍卖会,想要借丁小姐的手,帮我弄一张入场券,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题。” 丁瑶还以为她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请求,原来只是一张门票。 她如同向人施舍一般,微昂着下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这又不是多难的事。” 沈星晚一下子得到了这两个好处,之前所受的罪也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就当作自己是拿命做了笔交易量,想到拍卖会上所展览的东西,一切都值了。 丁瑶走出待客厅之前,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停了脚步。 她转过身看向沈星晚,似用心说道:“我也知道,傅浔可能眼中只能看得到你,但程之衍作为你曾经的丈夫,对你也不薄,你又何必脚踏两只船呢。” 沈星晚不太理解,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冠上了这样莫须有的罪名。 她不由笑了起来:“我不知道程之衍做了什么,也和傅浔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好像这些都是符合道德法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