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衍费了一番力气,才将她的双手握住,又是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不过是想在你房间里睡一觉,你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沈星晚清楚地感知到他身体的变化,更是又羞又气,又用双腿蹬着,踹了他几脚。 “程之衍!你别欺人太甚!” 程之衍无声笑笑,目光适应了屋内昏暗的光线,看清楚她因为动作而敞开的衣领,呼吸声却逐渐灼热起来。 “今晚乖一点,我不碰你。” 从他的眼中,沈星晚感觉到了危险,手脚再也不敢乱动。 但这依旧妨碍不到她冷嘲热讽:“今晚不是有林清清陪着你吗?程总觉得一个人还不知足?” 程之衍低头看着她,墨色的瞳孔像是深渊,随时都会把人吸进去。 “我也没想过她会找来,已经让人送她回去了。” 在林清清发疯的时候,程之衍就已经联系了司机,没有给她订房间,而是直接把人送回家。 沈星晚微愣两秒,但很快回过神来,冷笑着道:“这些和我无关,你也不必说给我听。” 程之衍翻身躺下,依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早点休息吧,你也很累了不是吗?” 沈星晚被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她神思恍惚,记忆忽然将她带到几年前,在程之衍车祸受伤病愈的时候。 受伤那阵子,因为身体的原因,程之衍的脾气差到了极点,他们也刚结婚不久,沈星晚因此受了不少的委屈。 但程之衍也在慢慢地接受她,一个并不熟悉的新婚妻子。 那时候夜里,他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两个人占据着床的一角,就觉得很安心。 而现在……他们就不该再有牵连了。 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任由记忆侵袭,让自己全身心地依赖着他。 似乎是察觉到她情感上细微的变化,程之衍开始得寸进尺,手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指尖带起点点的火焰。 浪潮汹涌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室内一片旖旎风光。 天光微亮的时候,沈星晚从梦中醒来。 当看到身边躺着的程之衍时候,她才知道,昨晚的一切并不是自己的梦境。 他简直不是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痕迹。 趁着程之衍还没醒来,沈星晚收拾了行李,匆忙离开了漳市,连声招呼也没打,只给于桐留了短信,让她处理后续事宜。 回到公司,沈星晚彻底将这晚的事情忘记。 黎洛的形象代言一经发布,公司珠宝的销售量与日俱增,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的网店,从每天的数据都能看出来。 公司上下都因这一改变而高兴着。 沈星晚也很高兴,给大家提出了发奖金和请吃饭的福利。 消息说出,办公室里都欢腾了起来,唯有设计部的员工,都不敢表态,只看着是沈意宁的脸色,都不敢大喘气。 她不高兴的原因显而易见。 去年她设计出的“海浪夏约”系列的销售额,全年加起来,还没今年重做之后一周的销量高。 这啪啪打脸,谁能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沈意宁冷冷笑着,对设计部的员工道:“我今晚有约会,庆功会你们去就是了。” 大家都知道,以后还要在她手底下工作,那几人连忙纷纷表态:“那个……我今晚也有事情呢,恐怕去不了了。” 沈星晚收到名单的时候,见设计部空无一人,很快便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笑了笑,也没计较,对于桐道:“这段时间设计部的人工作也辛苦了,回头和财务说一下,给他们多发一笔奖金。” 于桐不能理解:“他们今天不来吃饭,就是故意落您的脸面,不警告他们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发奖金?” 沈星晚只是笑笑:“他们本来这段时间就挺辛苦,多给奖金无可厚非。” 晚上为了避免大家觉得不自在,沈星晚没有到场。 恰好白鹭湾那边的房子已经装好了,也换了门锁,沈星晚验收过了,打算在小琅下晚自习之前,把东西搬过去。 虽然在这边房子住的时间不久,但没想到行李还不少。 她从楼下搬上去,来回竟然走了三四趟。 当沈星晚将最后一个箱子搬上来的时候,箱子太沉重,她在门口稍微歇息了会,旁边一个电梯也恰好停在了这一层。 听到电梯的提示音,沈星晚有些诧异,这栋楼每层只有一层住户,除了自己,怎么会有人停在这一层? 沈星晚转头看去,就见程之衍站在自己几步之远的距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需要帮忙吗?” 沈星晚面无表情别过脸,额角的汗也没来得及擦拭,努力把箱子抱了起来,准备按指纹开门。 “不必。” 她声音冷淡,压根不想理睬。 但东西太重,她压根空不出手来,只能勉强依靠着墙壁去开锁,但难度太大。 程之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她的手指始终按不到开锁的位置,才上前帮忙。 他接过沈星晚手里的箱子,单手轻轻松松抱着,准备用指纹解锁。 试了两次,没成功。 程之衍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又尝试用密码。 “密码输入错误。” 冰冷的机械女声让程之衍险些没绷住。 “你把密码换了?” 沈星晚靠在一边,好笑地道:“这个房子给了我,换个锁避免其他人员进出不是应该的吗?” 她上前将锁打开,直接指使程之衍:“把箱子放在客厅就可以了,谢谢你程先生。” 程之衍照做,进屋后,才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 他眉头紧皱着,看得出来,她这真是打算告别以前的一切。 东西全都搬回来,沈星晚便打算赶人。 “要是没其他事情的话,请程先生请回吧。” 程之衍气笑,他步步紧逼过去:“利用完了就走,像上次在酒店里一样吗?” 提起那事,沈星晚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肯定是热的。 她冷着脸:“上次是你趁人之危!” 程之衍嘴角上扬,竟多了几分邪性:“你确定是我趁人之危?那晚可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