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棍子打在孟战庭身上,打碎了他企图借宋司摇为踏板走上人生巅峰的幻想,践踏他生而为人的尊严,抹灭他们曾经那少得可怜的夫妻情分。 棍子还在继续,一棍接着一棍落在孟战庭身上。 他趴在地上,仰起头望着宋司摇,宋司摇真美啊。 恰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宋司摇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又是数月不见,她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大了。 如果盯着她的眼睛看,仅仅只是一眼,就会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如今她拥有的不仅仅是美貌和才华,更是权势和地位。 只要宋司摇今后不做伤天害理,篡权夺位的事,她这一辈子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痴痴傻傻,又聋又瞎的宋司摇,会变成如今他见到之后需要行礼的宁安郡主。 若是不行礼,便是不知礼数,以下犯上,要被打棍子。 苍樾的手速又快又狠,不多一会儿,十棍打完。 “孟战庭,你可知罪?” 孟战庭痛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了,他不想知罪,可是,若是不知罪,宋司摇还会继续打他。 一直打到他服为止。 他害怕了。 苍樾的手打得他恰到好处,不至于打废他,但是,又打得他痛不欲生,能够让他记住教训。 “孟战庭,不知罪是吗?”宋司摇冷声问,不等孟战庭回答,她就吩咐苍樾,“继续打!打到他服为止!”你和我之间找一 苍樾手中的棍子高高举起,正要落下时,孟战庭大声道,“宁安郡主,抱歉。”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宋司摇明明已经听清楚了。 “宁安郡主,抱歉,我知错了。”孟战庭再一次大声道。 “孟战庭,你和我之间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以后见到我,要么给我绕道走,要么给我行礼,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宋司摇声音冷厉,“当初痴痴傻傻的我不懂情爱,等我恢复智力的时候,你已经背叛了我,所以,我从未对你产生过半分情意,你不要在我这里自作多情,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孟战庭看着宋司摇,他的身体很痛,但是,他的心更痛。 他明明只是想利用宋司摇而已,为何在听到宋司摇如此强烈的拒绝他以后,他的心会如此的痛。 肝肠寸断,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他悔恨,悲痛,不甘…… 然而,世间没有后悔药。 宋司摇看着孟战庭绝望的眼神,她的神色更冷漠了。 “苍樾,将他丢到将军府的大门口!以后但凡他敢靠近镇北侯府大门三尺远处,直接打断他的腿!” “是,郡主。” 苍樾拖着孟战庭离开,四周看热闹的声音越来越大。 “真是不要脸,就他这样的还敢来求郡主复合!” “宁安郡主威武霸气,我们女子就该这样,绝不能给那些臭男人任何机会!” “他哪里是真爱郡主,不过是看上郡主的身份地位而已。” “快滚吧,以前郡主痴傻的时候嫌弃郡主,如今郡主好了,又来求着,这样的男人还不如死了,真是丢人现眼。” “郡主刚刚手下留情了,这样的渣男,直接打死算了。” “以后在街上看见他,直接朝他吐口水,恶心!” …… 所有的言论一边倒,都是骂孟战庭的。 孟战庭气得身体抽搐,直至被拖上马车,他闭上眼睛,泪流满面。 终究,他还是遭到了报应,付出了代价。 以前,他为了宋羽儿抛弃宋司摇,结果,宋羽儿厌恶他。 现在,他为了宋司摇弃掉宋羽儿,可是,宋司摇依然不要他。 到最后,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宋司摇看着马车离开,起身,进府。 她今天当众打了孟战庭,以后,孟战庭再不敢找她复合。 苍樾将孟战庭带到将军府,直接丢到将军府的大门口。 将军府看门的人不认识苍樾,拦住他问,“你是谁?竟然敢伤我家少爷!” “我是宁安郡主的护卫,孟战庭不敬宁安郡主,以下犯上,这是对他的惩罚。” 苍樾说完,转身就走。 看门者将孟战庭抬进府中,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过来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欺负的你?娘去给你报仇!” 孟二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心痛死了。 “老夫人,是宁安郡主。”看门者回答。 “什么?竟然是宋司摇!那个贱人,她以为她做了郡主就了不起吗?郡主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我这就去找她理论!”孟二老夫人气势汹汹。 孟战庭一把抓住她,“娘,别去!” “为什么不去?难道被她打了还要忍气吞声吗?你怕她,我可不怕她!”孟二老夫人满脸愤怒。 “娘,别去惹她,如今她是郡主,我们惹不起她。”孟战庭道。 一个以下犯上的帽子扣下来,说打就打。 “我……”孟二老夫人依然不服气。 “娘!算我求你了!”孟战庭哀求道。 孟二老夫人呆住,她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孟战庭。 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最终也怕了宋司摇。 好! 明得不行,那就来暗的! 她将军府和宋司摇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走了。 孟战庭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宋羽儿的耳中。 宋羽儿哈哈大笑。 她笑了很久,直至眼泪都笑了出来。 “孟战庭啊孟战庭!你也有今天!好啊,打得好!” “怎么就没有打死你呢?” “孟战庭,你也遭到报应了吧!” …… 宋羽儿手执娟帕,在屋里跑来跑去,她边跑边骂,宛若疯子。 可笑的是,她手中的娟帕正是当初孟战庭还和宋司摇在一起的时候,她绣来送给孟战庭的。 那娟帕上面绣了一对鸳鸯,一只鸳鸯上绣了一个羽字,另外一只鸳鸯上面绣着一个庭字。 当时她把娟帕送给孟战庭的时候,孟战庭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发誓说会爱她一辈子。 会一辈子珍藏这张娟帕,可不知什么时候,孟战庭把这娟帕丢了都不知道。 就如同把她丢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