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雅楠显然是被激怒了,指着她就是喊,“你们看!她就是很讨厌我!” 白矜雾跟个大爷一样,往后靠在椅子上,松弛感拉满,“是你非要问,说了实话你又破防,挺有意思。” 底下同学快被这出好戏笑死过去了,这个30号还嫌不够丢人的啊。 她但凡换一个老师来评价,都不至于换一句无情至极的“一坨”回去。 她是不知道白矜雾的风格,毒辣的很。 她说一坨,那就是一坨,都不带修饰的。 姜雅楠咬着唇,“你不是说你不会钢琴?那你怎么好意思来评价我的曲子???” 白矜雾摊了下手,很无辜的语气,“因为我有耳朵,我吃不了猪食。” 姜雅楠的曲子等于猪食。 好,很好,又得到了新的评价。 慕霖之和海殊安都被这个30号逗笑了, 他问了句宋逸尘,“这煞笔好像是你们班的吧?她平时也这么没脑子?” 宋逸尘姿态挺慵懒,完全不感兴趣,“差不多。” 她应该是没有脑子。 “你你你你——”姜雅楠一时之间都快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白矜雾,你这就是在公报私仇对不对?!” “这是选拔赛,每个人的机会都是公平的,你不能因为我们之前的恩怨就在这里公报私仇!”姜雅楠气坏了,“所以我不接受这个结果!” 李辰及时出场了,“同学,不管你和白老师有什么私人恩怨,但这里的评价是公平的,各位老师也绝对是公平公正的,你这样的质疑是站不稳的。” 而反观白矜雾呢,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甚至听了一会儿,听的她直发笑。 她觉得可笑。 姜雅楠就没打算听主持人说的种种,她只觉得过分冠冕堂皇,都是维护白矜雾的手段罢了! 白矜雾她凭什么?就因为她是编曲师风酒鹤吗?! 那也太不公平了! “白矜雾就是在报复我!”姜雅楠要说的太多了,“我承认我之前是误会了你一些事情,但是这次选拔赛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要故意针对我???还有——” 白矜雾不耐地舔了下唇角,“行了,少说废话。” “你说我故意针对你,拿出证据来。”白矜雾指了指耳朵,“我有听力。” 她说难听,那就是难听。 姜雅楠气的都快哭了,“刚才举牌期间,你一直在跟其他老师窃窃私语,不就是在告诉他们不要给我举牌吗?!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说完,全场安静了。 他们叹为观止。 这姐们怕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觉得全世界就她最清白??? 赶紧下去吧!结束回去吃饭! 大家都饿死了! 白矜雾顿了几秒钟,最后直接气笑了。 宇文华也累了,直接拿起了话筒想结束这场闹剧,“我在今晚会宴请在场各位老师,白矜雾只是代我向其他老师传达这一消息,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其他老师们也都挺无语的,“白矜雾确实是这么说的。” “是否举牌,我们心里有数。”一个老师的表情很是嘲讽,“况且,白矜雾一介学生,凭什么来指使我们做事?” “难不成,你把我们都想成白矜雾的奴隶了?对她的命令听之任之?” 这句话足够严重了,后面姜雅楠无助的辩解根本没有愿意听。 白矜雾最后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留给了她一句话,“呕哑嘲哳难为听。听过吗,你可以抱着这句话回去睡觉了。” — 宇文华宴请的地点位于城阙堂,极其富贵之地。 顶楼包厢,互相正在聊天,宇文华还没有来。 “今天的学生都挺差啊,我看也就四五个我看的上的。”一个老师喝了口酒。 “嗨,这种规格的选拔自然没太多好苗子,京城许多公子小姐在国外呢,这次也没回来,而且最主要的是,”李辰直接承认了,“宇文华这次也就走个过场。” 另外几位老师拍了拍大腿,“嗨!我看真的是这样!他就是为了找个理由把那个白矜雾拉过来吧?” “说实话,我一直很好奇,这个白矜雾到底是谁,架子怎么这么大?连宇文华都拒绝?她脑子没问题吗?” “拜托,这位学生是宇文华一直力荐的,人家才多少岁,都是娱乐圈里的明星编曲师了。” “编曲师又怎么了?在座的各位谁该不会编曲了?而且她也就是会营销,跟娱乐圈挂钩了,名声也是炒出来的,给几个流量明星编个曲,能有多牛?” “还有,你们谁听到她弹钢琴?光听宇文华在那里吹了!” “对啊,要我说,今天最后一个女生说的也挺对的,她一个对钢琴一窍不通的学生,凭什么跟我们一样,坐在这里当评委?这就是宇文华派过来恶心我们的!” 宇文华和白矜雾姗姗来迟,旁边还跟着一个元诗婳。 “各位,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工作室那边有点公事,刚处理完。”宇文华进来先自罚三杯。 元诗婳坐在了角落的位置,她悄声问白矜雾,“衿雾,我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我不会弹钢琴,他们也不认识我。”元诗婳有些尴尬。 白矜雾给她倒了杯茶,挪过去,“无所谓,他们将来都会认识你。” 元诗婳愣住了,没太懂什么意思。 白矜雾在中途告诉她,“宇文华的夫人沐香凝是芭蕾大家,我给她打过电话了,几个月后她会回国,有收徒的打算,这段时间你好好练练舞。” 元诗婳微微张开了唇,“我,你,衿雾,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没跟别人说过她跳芭蕾舞的事情。 “可是,我不会跳,我都是瞎学的,这会不会太.......” 白矜雾笑的挺随意,“你跳的那么好看,不上台跳可惜了。” 元诗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是真的很惊喜。 而且经过衿雾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她原来是真的想跳舞。 “衿雾,”元诗婳握住她的手,内心好像有点躁动起来,“我很想跳芭蕾,可是,我,我怕我会给你们添麻烦。” 白矜雾的语气充满了凛然自得,“诗婳,于我而言,从来没有麻烦可言。” “我会替你铲平一切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