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雾什么性子,爷爷一清二楚,他只好跟她聊聊别的,“京城的宇文华先生又给我打电话了,想让你有时间去看看他。” 见白矜雾不说话,爷爷还想劝一劝她,“他最近在准备收徒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钢琴不是弹的挺好的?我认为这也是个机会。” 白矜雾学习不太好,他也不敢保证将来她能否在高考前取得进步。 所以跟着宇文华学钢琴,对她来说是一个好的选择。 如果条件允许,他是不希望白矜雾太累的。 宇文华是当今国际钢琴界响当当的No.1,曾被多国皇室庆国大典邀请进行个人演奏,他拥有相当传奇的一段艺术人生。 10岁登台演出,13岁因为极其杰出的个人风格和作品而闻名世界,享誉国内外。 15岁时已经成为第一位在Q国皇家音乐厅举办个人独奏音乐会的传奇人物,开辟了华国音乐家的各类先河。 25岁,正式被国际钢琴家协会授予钢琴终身成就奖,已经拥有了每一个弹钢琴的人这一生都无比渴望的最高成就奖。 28岁,被任命为国际钢琴总协会会长,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会长,也是首位第一个华国人所担任的会长。 在此期间多次产出的作品更令他如日中天,销量爆棚,吸粉无数。 同年,个人肖像正式入住人类音乐家长廊,为后人所瞻仰。 因此,他被称为“活着的当代传奇”。 另外,他还有一个着名的外号是——“钢琴狂魔”。 宇文华是一个纯粹的人,对人对事都是一样。 白矜雾小刀割的位置歪了一些,耳侧的几缕头发落下来,“说过了,没兴趣。”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爷爷没再说话了,白矜雾给他递苹果,他慢慢啃了几口,在心里叹了口气。 — 白矜雾回去的时候,元诗婳正在客厅吃水果,见到她来,笑颜全开,“矜雾,你回来啦,饿了吗?” 白矜雾把包随意往门口的柜子上一扔,换了双拖鞋,懒洋洋地走过来,“还好,你吃过了吗?” 元诗婳摇摇头,她现在盘着丸子头,俏皮灵动,气色已经好多了,“陆先生说要等你回来再做饭,我们还没吃呢。” 白矜雾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躺下玩手机,“他人呢?” 元诗婳咬了口苹果,一侧腮帮子鼓起来,“陆先生在书房开会,那位陆南耀先生也在里面。” 白矜雾随意敲着手机屏幕,很自然地往下问,“江誉呢?” 果然元诗婳哽了一瞬,她苹果有点噎嗓子了,赶紧取了杯水过来,“他之前说,现在还在军队开会,等会儿会回来。” 白矜雾挪了挪手机,露出一只眼睛,像是故意这么提似的,“不叫他江先生?” 元诗婳瞳孔微睁,眨了眨眼睛,白瓷的脸蛋上晕着几丝红晕,“我,我.......” 我还没想好怎么叫他。 白矜雾把手机扔了,起身也取了杯水喝,洒脱的很,“瞧你这副样子,出息。” 元诗婳抿了下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之后住哪儿?”白矜雾余光瞥她。 提这个,元诗婳就可以回答了,“他说已经买了隔壁的那栋别墅。” 白矜雾微挑了挑眉,“挺会买。” 过了一会儿,陆南耀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是抱着头出来的,仿佛在里面受到了严酷的刑罚。 “要疯了,真的要疯了,草!” 陆君凌慢悠悠跟在后面,白色家居衫,棕色长裤,清爽帅气,宽肩窄腰,今天是顺毛。 然而就是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陆君凌,就是刚才把陆南耀骂的狗血淋头的那位大爷! “大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能不能直接跟我说,你私底下怎么说我都行,刚才会议室里那么多人,你都快把我骂成孙子了!” 陆南耀要炸了,头发被他挠的不成样子,过来躺在沙发上就是一顿哭诉,“你没看到刚才誉爷也过来凑热闹!合着我就是你们的玩具是吧?!” 说完了,他还不忘向元诗婳投诉,“诗婳妹妹,你管管你的那位新监护人吧!他那个阴阳怪气的能力,能杀死我了!” 元诗婳很意外,怎么突然q她。 白矜雾和陆君凌都朝她这里投来不清不明的眼神,好像还意外的,含着一点笑容。 怎么感觉在看好戏呢。 “不不不,我,我管不了他的,”元诗婳尴尬地笑了下,“而且他很好,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开玩笑的。” 元诗婳又软软的笑了下,眼尾都弯起来。 而陆南耀听到这些表示,天塌了! 他默默草了一声,“誉爷哪里来的这种福气?一个二个,无论男的女的,大的小的,居然都向着他?” 陆君凌坐在了白矜雾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单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白矜雾躺在他搭手肘的位置,正好看到他凌厉的脚踝骨。 线条直棱,很瘦,这个男人哪里都是白的,宛如一尊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