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之正在整理电脑文件,表情严肃认真,“好的白小姐,我知道了。” 陆君凌慢悠悠品茶,江誉神色不明,只有陆南耀一脸懵,“这咋回事?都没人说话吗?不就是给小姑娘换个监护人的事?”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白矜雾一脸的不爽,垂眸看着杯底的水波,“至于秦博明,我希望他可以一辈子呆在监狱里。”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想让秦博明死在监狱里。 虽然她可以亲自办到这种事情。 晋源之戴着银框眼镜,认真翻看着电脑上的文件,“目前秦博明至少会被判二十年,不过在之后我会继续收集他的相关信息,预计过几年,修订法律的大会召开,他的刑期会延长几年。” 白矜雾点了点头,“行,你记得做提案。” “我已经在做了,我的父亲会参与下次本国法律修改大会的投票,我会跟他说明这件事的。”晋源之恭敬回答。 白矜雾慢悠悠品了口茶,“我不能接受太长的战线,看着烦。” 陆君凌提壶,又给她亲自倒了一杯,“实在急,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的人头。消消气。” 白矜雾很见怪不怪,“让我想一想。” 陆南耀情不自禁地操了一声,“一群恶魔,那个秦博明碰到你们,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陆南耀听了一会儿,也不禁开始为这个叫秦博明的感到一些的倒霉。 这里坐着一堆大佬,关于如何将他的刑期延长这件事,已经到了准备为此修改法律的地步。 佩服,这个叫秦博明多大的脸啊。 不过陆君凌要是真想搞死一个人,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还能耐心等待法律条文的再次修订。 即便是在京城,只要他的一句话,就能让秦博明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更何况是在一个小小的江城呢。 也就是他陆君凌还没有真正发起火来。 陆君凌发火,嚯,那简直人间炼狱,这一点陆南耀比谁都清楚。 关于元诗婳的事情,晋源之给陆南耀讲了讲,他才恍然大悟,表情唏嘘,“操,这小姑娘原来这么惨?” 怪不得大家的表情这么凝重,这种事摊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好过。 陆南耀拍桌子,正气十足,“大哥,你们还等什么,直接把那一家子拉过来枪毙了啊,操,太他妈坏!” 他都不敢想元诗婳她一个小姑娘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不过江誉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以往一直热场子的他,此刻罕见地沉默着,还喝了几杯酒,眼神一片不明眸色。 — 秦博明爸妈私底下约他们见面,法律是没希望了,不过凭借林家在京城的地位,想必可以狠狠吓退白矜雾! 一间包厢。 张宁趾高气昂的,“白矜雾,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晋源之立马撤诉,把我儿子赶紧放出来。” 白矜雾翘着二郎腿,唇角轻佻一笑,“大妈,你哪来的自信,敢命令我做事?” 张宁张口就是骂,“你他妈叫谁大妈呢?!” 白矜雾懒洋洋的,“叫你啊傻逼,你聋了?” 秦时拍了下桌子,怒目圆睁,“白矜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忘了元诗婳还在我们手上呢!你要是想她之后在我们家里好过,你就赶紧让那个什么律师撤诉!快点的!” 白矜雾眼角微眯,手腕一甩,茶杯登时顺着一条直线直直冲秦时耳侧飞过! 茶水四溅,杯裂碎瓦,秦时的左耳冒出一滩鲜红的血液来,他立马捂着耳朵叫! 却只摸到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白矜雾你——!” “打的就是你,再多逼逼一句,下一杯割的就是你的大动脉。” 白矜雾相当不耐烦地踹了一脚桌子,上面的东西东倒西歪的,刺啦刺啦的声音真是惊骇吓人。 林茹这时候进来了,高跟鞋前面还有茶杯的碎片,她嫌脏,挪了一个地方,“你就是白矜雾?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的粗鄙不堪。” 白矜雾长腿一抬,腿直接翘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向后仰着,“怎么着,你也皮痒了?” 林茹根本不想坐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污浊,“我告诉你,我老公是林合,林合你知道他是谁——” “我对畜生的伴侣不感兴趣,麻烦你闭一下嘴。”白矜雾慢悠悠敲了敲桌面,晋源之从外面进来。 白矜雾精致的眉眼凌厉不耐,“尽快完事,我懒得等。” 晋源之点头,为他们奉上了厚厚的几沓文件,“这是我的八位委托人对你们三位发放的律师函,请查收。” 林茹愣住了,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眼熟,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他妈有病啊?这种吓唬人的玩意也敢拿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林茹在看到文件的第一秒就愣住了。 晋源之语气很冷淡,“知道,你的先生林合是林氏集团的总裁,林氏集团近期贿赂政府官员的金额巨大,偷税漏税,涉嫌违法犯罪罪名多达四十八项........名下工厂在三十年内造成工人无故死亡超过三百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