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明最近在一审接连败诉,由于是晋源之亲自担任受害者辩护人,他们这方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总结一切罪行,证据确凿,加上律师得力,除去罚款,秦博明预计将获刑二十年。 秦时他们的天都要塌了! 秦博明还在法庭上一直抓着他爸妈的手,哭的不成样子,“爸妈你们一定得救我啊!我不要坐牢!我还这么年轻呢我怎么能坐牢,救救我啊啊啊啊!!!” 张宁哭成了泪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她心如刀割,“儿子,你放心,爸爸妈妈一定会救你出来的!!!你放心!!!爸妈去求别人!你一定会没事的!” — 元诗婳最近好一些了,但是还需要静养,目前住在陆君凌在江城的别墅,配备顶级医疗团队治疗。 白矜雾这几天一起住在这里,方便照顾她。 还有一个原因是,林知柔那边一直跟她吵吵,电话消息骚扰不断,烦的要死。 她也想着直接搬出来住,不过目前还没有想好住在哪,也许就在附近随便买个房子住住得了。 吃饭时间,阿姨做好饭,叫大家来吃,一半清汤养胃的,都是经过医生的特别叮嘱。 另外一半是辣菜,白矜雾的口味。 陆君凌和江誉其实都无所谓,能吃就行,也不怎么挑。 元诗婳走路还有些虚,是江誉过去扶的她,撑着她的胳膊,“最近感觉怎么样?” 胳膊相接触的位置,还保留着男人微热的触感,元诗婳微垂着眼眸,“还可以,谢谢你扶我。” 江誉扶着她,很克制距离,尺寸拿捏的很好。 白矜雾坐在椅子上,叉了块苹果塞进嘴里,看着这一幕,缓慢地咀嚼着。 陆君凌也看了几眼,尤其是江誉的表情,挺复杂,一点隐忍的,思虑良多的,只不过面子上很镇定。 陆君凌默不作声地切了块牛排,眼底一片神秘情绪流动。 坐下来,大家吃了一会儿,陆君凌喝了口红酒,看向白矜雾,“月考怎么样?” 白矜雾吃了块鸡肉,“怎么,你连这都管?” 陆君凌嗯了一声。 白矜雾很无所谓的样子,抛出来一个数字,“66。” 江誉在一旁轻笑一声,“白妹妹,可以啊,及格了,哪门课考了66?” “总分,66。”白矜雾似乎挺得意。 江誉哽了一瞬,忙喝了口水,结果还是被呛了一下。 陆君凌的反应就很平淡,其实他早就知道了,但还是想问,“很难?” “只是对我这种蠢人来说很难,”白矜雾下巴抬了抬,“诗婳考的很好。” 从提这次的成绩开始,元诗婳就没怎么说话,只是闷着头吃米饭,中途唯一的菜还是江誉给她推过来的,只吃了一点。 元诗婳轻摇了摇头,“我这次考的不好,真的很差,很差.......” 元诗婳从考试前就开始头疼,每天吐好几次,睡眠更差,因为晚上秦博明会开她的门,她得时刻警惕着,不敢多睡。 考试那两天昏昏沉沉,中途好几次昏过去,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太难,她浑身都是酸的。 直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不得已提前交卷,想着得出去看一下医生了。 结果谁能想到秦博明就在外面蹲着她。 吃完饭,元诗婳回到病房,心情一直很压抑,她这次考砸了,她们班三十个人,她只排在第十二名。 秦时和张宁给她打了无数电话来嘲讽辱骂她。 “元诗婳你看看你这次考的什么破东西!才考了十二名?!你怎么有脸考出这种丢人的成绩来的?!亏我们花那么多钱让你上学!吃饭!买药!你对得起我们吗?!啊?!” “知道博明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吗?!你给老子等着,等过几天老子一定过去收拾你!” “不回家是吧!天天跟那个叫白矜雾的不良少女整日混是吧!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你哪天饿的吃不到饭再灰溜溜回来了,你看我们不打死你!你给老子等着!” 元诗婳抱着膝盖,一个人坐在床边,头埋进去,低声地啜泣。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家她真的不能再回了,真的不能回了。 她又想她的爸爸妈妈了,为什么还不来接她,她活的好累,真的好累...... — 京城林家。 张宁和秦时恭恭敬敬地站在客厅前,一位夫人躺在沙发上,一旁的佣人正在给她按摩。 他们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小时了,张宁弯着腰,一脸的谄媚,“林夫人,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呢?” 林茹不说话,闭目养神。 要是换做以前,张宁可以在这里站一天,站到林茹高兴为止,可现在,她儿子秦博明可等不了,一直在里面关着。 张宁想着想着就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林夫人,这次算我们求求您行了吗,我儿子他一个人在里面吃不饱穿不暖的,我真的担心再这样下次他会抑郁,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心思又单纯,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