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之后,只听得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三个半大小子一样的店小二,他们仨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仔细一瞧,这三个店小二竟然是一模一样的三胞胎,那相似的面容和身形让人不禁啧啧称奇。 “大的,你去把那菊花盆栽连夜送到黄爷府上,顺便告诉黄爷,风月赏花听曲!” “得嘞!”左边那个手臂 刻着一朵菊花瓣刺青的店小二,声音洪亮地随声附和。 只见他迅速向前一步,粗壮的双臂一伸,稳稳地抱起风月枭变成的菊花盆栽,脚下生风,转眼间就跑了出去,这店小二竟是一个二牛之力的好手。 “二的,你把这桌上的龙须面打包给年府送去,顺道告诉年爷,妙手龙须送面!” “得嘞!”中间一个手臂上刻着两朵菊花瓣刺青的店小二,毫不犹豫地应道。 他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柔韧的兽皮,动作娴熟地将石桌上剩余的龙须面打包起来。 紧接着,他一弯腰,肩膀一扛,那沉甸甸的包裹仿佛轻若无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看那举重若轻的手段,竟也是一个开蒙二级的高手。 “三的,你去把那地上躺着的臭小子拿到后厨给光头佬下酒,这小子腿脚利索,可别让他跑了!” “得嘞,小的这就去办!不过,青奶奶,那俩玩意儿怎么处理?”右边那个手臂上有着三朵菊花瓣刺青的店小二,歪着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这时,龅牙青拿起小石罐,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着,眼神中流露出爱不释手的神情,嘴里还念念有词:“回头告诉光头佬,让他夜里过来,告诉他不硌牙,也不会崩掉他的老牙就行了。这么好的‘赤鱬鱼泡’,啧啧啧!” 不等那“三的”回话,龅牙青又对着他说道: “算了,把那个水晶碗给老拐子送去,省得他说我厚此薄彼。” “得嘞!”“三的”赶忙随声附和,弯下腰,双手一用力,扛起子辉就准备离开。 …… 就在此时,龅牙青的直觉让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眉头微皱,大声叫住了“三的”。 “慢着!这小子闻了菊花香,中了'菊花残',居然这么快眼睛就恢复了些许意识。哼,真是了!我倒要瞧瞧这个能在年府上蹿下跳、钻烟囱的臭小子,究竟有何能耐?”龅牙青心中满是疑惑和好奇,脚步匆匆地朝着子辉走去。 龅牙青走到子辉身旁,缓缓蹲下身子,翻开子辉的眼皮子一看,只见子辉眼皮子的红血丝正在逐步褪去。 她在子辉的手脚上仔细摸索了一番,手指触碰之处,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后,她又伸手按在子辉的胸口,听着“砰砰”的心跳声,此刻她的内心忐忑不安,生怕错过任何关键的东西。 片刻之后,龅牙青瞪大双眼,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惊讶地说道: “这血脉竟与‘大的’一样,是兽脉,怪不得能这么快恢复。不对,不对,这骨头也与众不同,这气血更是非同寻常,怪不得能在我的‘菊花残’之下,还能保持一丝意识,啧啧啧!” 她一边暗自思忖,一边目光愈发灼热地盯着子辉。 “三的”听闻龅牙青说这小子和大哥一样是兽脉,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在心里暗暗想着: “哼,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活着,否则大哥的地位必然不保,大哥的饭碗要是被这小子砸了,自己以后也没好日子过,无论如何都要弄死这小子!” 俗话说,大傻子,二嘎子,老三是个贼滑子,这话说到他们三兄弟身上,一点都不假。 这时,龅牙青竟不经意地用眼角瞄了一眼“三的”,瞬间就捕捉到了“三的”眼角那一闪而过的阴狠。 她心中怒火中烧,想道:“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动这种心思!”于是,她猛地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三的’,在我还没拿定主意之前,你要是敢对这臭小子下黑手,可别怪老娘心狠手辣!”龅牙青怒喝道,眼神中满是警告。 “三的”被龅牙青踢了个跟头后,心中一阵惊惧,慌乱地赶忙爬起来,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满脸谄媚地说道: “青奶奶,小的哪敢啊,小的只是替我家大哥多考虑了一下,这不,小的这就把这小子给光爷送去下酒!”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生怕龅牙青再次对他动手。 龅牙青瞪了他一眼,心中十分恼怒:“这'三的',贼滑溜!”,她再次说道: “下什么酒,告诉光头佬,先给这小子放放血!放血、剥皮、抽筋、剔骨,尤其是摸骨,该有的手段,一个都不能少!” “得嘞,青奶奶!” “三的”瞧了一眼龅牙青那要杀人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赶紧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心里念叨着:“还是别惹这母老虎了,保命要紧。”然后扛起子辉,直奔后院而去。 直到“三的”走远,龅牙青才悠悠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