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动还好,稍稍一动,浑身的神经末梢仿佛都被火烧一般,疼的他吡牙咧嘴,肌肉更是酸痛到针扎般痛苦不堪,还好骨头没事,不然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拳打残废了。 田莉呢,田莉在哪儿? 还有,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高岗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脱力的差点摔倒。 “喂,你小心点,不要乱动!” 一个皮肤白皙、相貌清纯的女孩子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连忙惊叫一声,走过来搀扶这高岗。 “谢谢,不,不用...” 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钻进鼻孔,高岗涨红了脸,作为没怎么接触过女孩子的初哥,让他打打杀杀不带眨眼的,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被女孩子搀扶,他可就紧张的手足无措了。 “得了吧,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起来肯定很虚弱,听话,别乱跑!” 女人非常温柔的说着,立马就贴心的忙前忙后收拾着病床还贴心的打开饭盒,竟然准备手把手喂饭! 高岗面红耳赤:“谢谢,我自己来!” 他是真饿了,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边暗暗心惊。 我昏迷三天了? 那田莉呢? 还有,这女孩是谁啊? 高岗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请问你是?” “哦,我叫柳飘飘,是Ruby姐安排我来照顾你的。” “Ruby?” 高岗更疑惑了。 柳飘飘说道:“Ruby姐和吉祥哥的老大是靓仔泰泰哥,就是跟你打拳对垒的那个!” 高岗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老乡救了自己,他不由暗暗感激,心生敬佩。 这下欠了一个大人情啊。 “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女...额,我朋友在哪里?” 单纯的高岗本来想说女朋友,但是这次他输了比赛,自然是没脸称田莉为女朋友了。 柳飘飘嗤之以鼻,道:“你朋友,不好意思,当时拳赛刚结束,你朋友看你输了比赛扭头就走了,要不是我们救你救的及时,你恐怕得被东星的那群恶人撕碎了。” “什么?她..她走了!” 高岗心头一凉。 “走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柳飘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表示理解,“你就是个地下拳手,唯一的价值就是赢钱。结果你输了比赛,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不走难道等你来娶她啊?” “不不不,田莉,她,她不是那种人!” 高岗还想挽尊一下,但明显底气不足。 柳飘飘心下暗笑,继续按照写好的剧本演绎下去,悄悄藏起了刚刚发出消息的call机,果然没一会儿,一个护士敲门进来:“那位是高岗,你的电话!有个叫田莉的找你。” “我我我!我是高岗!” 高岗听闻,挣扎着起身,架着担架来到护士站,兴高采烈的接起电话:“田莉,是我!” “哟,高岗,你还没死呢!” 谁知,电话另一边的田莉开口便是让人心寒的冰冷话语,瞬间让高岗的笑容凝固了,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面。 田莉冷笑,接连输出:“枉老娘不惜牺牲色相来鼓励你,结果你倒好,上台软脚虾,还害得我赌外围输了一百万,你怎么直接不死在擂台上?” “田莉你…你在说什么?” 高岗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问道。 “怎么了,很陌生么?不好意思,这就是真正的我。跟在你身边装贤妻良母真是麻烦,老娘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指望你能赚钱供我享受上流生活?但凡换个有钱人,说不准我都是阔太了!” “我听说你被打残了,以后都打不了黑拳,既然不能给我赚钱,那要你还有什么用?老娘可没兴趣陪你玩不离不弃,东山再起那套狗血肉麻的戏码!”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藏在廉租房里床板下的三十万我拿走了,陪你演了这么久的苦情戏,这是老娘应得的补偿,后会无期!” 高岗脸色苍白的还想在说些什么,电话却已经挂断了,当高岗手忙脚乱想要拨回去的时候,却是一片忙音。 这一刻,一个纯洁恋爱脑的少男心破碎了。 而此刻某渔船上挂断电话的田莉,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卑微的祈求道:“大哥,我表现的还可以了吧?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我很会伺候男人的,随你上怎么样?” 只可惜,她纯属是自作多情,因为面对的是冷血王建军。 回答田莉的,则是瞳孔中不断放大的三棱军刺。 扑通! 伴随着某麻袋落水的声音,王建军干脆利落的拿出大哥大向秦泰汇报情况:“老板,搞定了。 “很好,处理好后续,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明白。” 这一出好戏,自然是秦泰的手笔,田莉这拜金绿茶婊已经在他心里宣判了死刑,这种定时炸弹更不可能存在自己阵营中,而高岗这种看似无欲无求的性格,想要让他为自己铆足了劲效力,自然得在驴的面前挂上一根胡萝卜。 所以秦泰专门花心思给高岗点了一手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