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月背着满是各种草药的背篓,想起应该教她们一些救护常识了。 “明月,和你师父在治病救人这方面都学会了什么?” 明月自豪地说:“我认识很多草药,也知道如何应用,能治好哪些病症。” “那如果腿被野兽咬了怎么办?头被敌人用石头砸出血怎么办?肚子被石刀划破怎么办?” 明月:“都说敷草药。” 秦卫国算看明白了,明月懂些药理,但常规处理手段欠缺。这也是受时代限制。 自己虽不是搞医的出身,但当兵多年,正常的战场救护还是知道一些。有些在后世都是基本的常识,这一块正好能给予补齐。 “我有一些建议和想法,你看对不对?比如可以把草药晒干磨粉,装入陶罐。用时直接撒在伤口消炎止血。是不是更方便?” “方便很多,而且有时候还找不到草药” “比如把草药放碗中捣碎外敷。效果是不是比你在石头上砸能保留更多药汁?” “是会保留更多药汁,药泥更细,伤口的吸收会更好。”聪明的明月一点就透。 “比如把有些草药熬水清创,即可以清理伤口,可以消炎除肿?” “一举两得,恢复肯定比之前的方法快” “伤口清创,要把水烧开晾凉,再清洗伤口。清理创面周围烂肉污血时,可把刀片用火烧或水煮消毒后再使用。这些都可以减小感染的几率。” “感染?你是指处理完的伤口会流黄水或红肿吗” “对,这就是感染。” “回到刚才的问题,如果有人脚被野兽咬断。单纯止血敷药粉已经没有作用了。处理这种出血量大的伤口,先要用细绳捆紧靠近心脏一侧肢体,然后在伤口上敷药粉才行” “是的,之前部落里有人胳膊被狼咬断,就是止不住血死的,早知道这样处理,他就不会死了。”明月的情绪低落下来。 真是善良的孩子,秦卫国拍了拍明月后背,安抚她一下,继续讲下去。 “伤员的腿受伤搬运要用担架,胸腹部受伤情况下要两人抬着,而不是背,以免压迫伤口,加重伤势。头部受伤的人可以背着。” 秦卫国只是大致讲了一下,很多人听不懂,明月却听的如醉如痴,举一反三。很多困扰她和师父多年的问题一下就解决了。 然后就是她提问,秦卫国回答。周围的人支楞耳朵听。时常有人恍然大悟一般发出噢的一声。 然后又教明月和秘书一些常用的医学术语。 明月:“为什么族人伤口会红肿流黄水,敷上捣碎蒲草叶就会恢复。” 秦卫国:“伤口红肿是发炎,是一种看不见的叫细菌生物在下崽。流的黄水叫脓,是身体死掉的部分和细菌的混合物。蒲草的叶子具有杀菌消炎的作用。” 想了一下继续对大家说道:“如果我们有人被敌人石矛等武器所伤。 救护的时候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别救人不成再把自己搭上,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是把伤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下。 第三为伤员清理创伤,除用烧开凉透的水洗外,还要清理伤口内的碎石等杂物,这时用要的刀等工具要水煮或火烧消毒。 第四步敷药,伤口大的还要用针缝合。 第五步是包扎。包扎不能用兽皮。今年冬天我会教大家织布,以后就可以用纱布包扎。 第六步明月应该懂,是经常换药。” “大家听明白没有?” 几乎所有人都摇头,只有明月一脸崇拜地看着秦卫国,沉思着。感觉族长比师父懂的都多呢,他真的是族长而不是巫?看来自己学习的路还很长。 不再过多的讲解,先让大家慢慢消化。 “今天救护知识就讲到这,有不懂的可以随时问我。明月,你也要把秘书们带好。” “放心吧,大骗。。不,是族长。” 秘书们无忧无虑又唱起了打靶归来。 然后又想唱敢问路在何方,可惜词曲不熟,唱了一个寂寞。歌没唱好,气氛却很好。 问完救护问题以后,明月一路都没说话,一直在思考。 终于,大家到达临时落脚点,驿站。 因为都在建设第五据点,这里暂时也没人建设。只有原来就建好的十几座小木屋,还有一些生活用具。 卸下马背上的帐篷,指挥战士们用长矛迅速搭建起十三座帐篷。一座是圆帐,十座方帐。二座人字帐,就是窝棚一样的那种。所以三种规格,彩衣也说了,在实际应用中看哪种更适用。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种操作起来简单快捷的帐篷,立即受到大家的追捧,实话实说,也比这里的小木屋暖和多了。小木屋是用草帘围起的,还是透风。 秦部落的老传统,女人优先。 简单分配完住处,大家就各自忙碌起来。 秘书们忙着生火做饭。 女弓队分一半外出狩猎。 剩余女人负责割草编帘。 男人伐木建房,加固原有木屋。 秦卫国和松让马吃草休息一阵,带着大网双骑奔向草原深处。 一路上不时有野鸡兔子被惊吓得乱跑。两人各撒了几网,觉得得不偿失。虽然通过实战可以验证此法可行性,却也非常耽误时间。重新整理大网很慢,还经常出现空网。原因是草原上蒿子小树众多,经常刮住网眼,使网无法落地面,从而让身材瘦小的兔子逃脱。 跑出十几里之后,远处发一群大型生物在草丛中出现,牛马鹿都有可能。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秦卫国心中暗想。 想慢慢接近观察,没等俩人伏马背上走多远呢,远处生物动了。应该是动物之间的打闹,只见两只动物追逐游戏,追着追着离开群体向这边跑来。 是两匹小马,可能是因为追求刺激而远离马群中心。 看到这种情况,秦卫国示意松学自己的样子,来个凳里藏身。松照做,结果技术不到位,扑通摔在地上,好在这里草半人多高,人没摔坏,声音也没多大。 松还想上马,被摆手制止。 松就猫着腰,把自己藏在草中,牵着缰绳跟着往前蹭。 秦卫国拍打马背慢慢向小马靠近,两三个呼吸之后又悄悄爬回马背,身体紧紧贴在马身上,镫里藏身也就说着容易,做起来真难啊。 “再近点,再近点。”心里不断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