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据点。炉壁子上放几层桦树皮,树皮上堆放干柴,木炭,木炭上均匀堆放煤块煤块上铺两层砸成小块的铜石。 把木碳棒立在墙壁四周,放层煤块放两层铜矿石。如此交替着把炉膛装满。炉顶用木柴封好,把陶烟囱安放好,用拌草的泥糊在木柴顶上,顶厚十公分保温。 从炉口点燃树皮,随着火焰跳动,木柴也开始燃烧,持续高温下,木炭和煤也剧烈燃烧起来。炉腔温度快速升高。临时找来四名男人用鼓风机向炉膛内鼓风。此时烟囱也起到抽吸作用,让燃烧更加充分。随着燃烧的持续,烟气中传来淡淡的刺鼻味道。 炉膛火焰越来越明亮,刺鼻的味道也越来越重。强忍着不适,终于锅底开始有金黄色的铜汁出现,铜汁越聚越多,最后沿导流槽流出炉外,流入到早已经放在架子上的小碗中。 随着铜汁越来越多,架子上已经装满五个小碗。当不再有铜汁流出时,两个垫着沙模的盆已经快装满了。 此时炉中的火还旺旺的。赶快用泥封住炉口,鼓风口,隔绝空气,好让炉膛内的煤和木炭快速熄灭。 怀着激动的心情,用特制的长把小勺在碗中盛满铜汁,慢慢均匀地倒在一个尖尖薄薄的刀式模具中。 然后和涕泪交加的松逃离这里。炼铜的尾气太TM呛人了。好在今天还有点风,否则任谁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头疼,古人炼铜怎么解决尾气中的硫的?作为穿越过来的现代人都一筹莫展。难道要等刮风天才能烧窖,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如此了。 先不想令人灰心丧气的事了,和松一起去住房看看。西间火炕已经搭好,在烘干。东间正在上房顶,工地上是热火朝天。 等到烟气消散,回到烧窖处,铜汁都已经冷却为粗铜。把薄薄的铜片一端卷起,扔进煤火里煅烧。当铜条烧红后,用两根陶片夹出来,放在冷却的粗铜块上,用石锤煅打使铜刀更像刀的样子。 把黏土泥捏成四十厘长宽十厘米的长条,用冷却好的铜块光滑的一面轻轻压泥条,使泥条变得薄厚均匀。先用铜刀把陶泥两端中间挖空,再用刀把两端修理圆润,使两端成为可握的把手形状。用铜刀将泥的一端切割平整。再用铜刀一点点把这一面修成上下交错的锯齿状。慢工出细活,时间有的是,不差这一哆嗦。借着激动劲,又做出一把陶斧,一把陶枪头。然后把这几样模具放窖中烧制。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早起查看模具,都还说的过去。 再用模具倒模。 把粗铜放进炉中重新煅烧,煤和木炭加上鼓风机的不断供氧,铜块重新化为铜汁流出。 用长勺把铜汁浇铸在沙模中,为了减少气泡的产生,只能依靠自然冷却。在浇铸两把锯子,一把斧子后,剩下的铜汁已经不够浇铸枪头。 两个多小时后,铜锯冷却完毕。秦卫国兴奋地检查一下质量,很一般,在石头上磨掉毛刺,又用石块把锯把手打磨光滑。锯齿有的粘连在一起,暂时也只能将就用。 “走,让你见识一下神器” 带着一脸好奇的松直奔树林而去。找到一棵碗口粗的松树。 “你拉着锯的一头把手,我拉着另一头,咱俩一起使劲。”告诉完松,开始锯树。一拉,没拉动,松不会使锯,与我同时后拉,抵消了力量。 “听我口令,我喊拉你就用力,喊松你就卸力,听明白没有?” “好,你喊吧” “拉,松,拉,松” 于是当喊拉的时候就顺着松的力量,在锯子快到头时喊松告诉他卸力,自己再把锯子拉过来,卸力后喊拉松再拉过去。 来回拉动几次,锯子就进入树干一半的位置。松眼睛都直了,兴奋的,这也太快了。 很快松就掌握技巧,不用号子了。俩人配合的越来越好,很快这棵树被锯断,松摸着平整的断面,直呼太神奇了。连续又锯了几棵树,松才过足了瘾,扛着松木杆回去。 回去斧头也冷却好了,就是斧刃不锋利。又在石头上磨了一会,找个合适的柞木把粗的一头砍个长方形形状,镶嵌在斧头孔中,砍了两个木楔子钉入斧头把的缺口中固定好。 把斧子递给松,让他试试砍木头。松操起斧子,抡圆胳膊,砍向扛回来的一根松木杆,一下子砍了进去一大块。松晃了几下斧子才拔了出来。 还真是原始人啊。又给松做示范,“用铜斧砍树要斜着向一个方向砍,砍到一定程度换个方向砍。” 锯站着的树也是,一个方向锯会夹锯。干活的人还不能站在锯口的方向,否则容易被倒下的大树砸到。 松拿着斧子爱不释手。 松要求继续炼铜,我则继续做锯的沙模。 一天的时间,只做出来五把锯子,一把斧子,一个枪头就没有铜了。 松说他会在有风的天气抓紧把铜矿石炼出铜来。 这个窖在居住地附近,自己又解决不了尾气中的硫污染,为了安全,还是在远离这里的通风处另建一个炼炉吧。秦卫国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