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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什么?”虽然不礼貌,方子游觉得这个乞丐好像有点疯癫,可能是雪地里冻得太久脑子坏了,一定是的。
叶鼎之没觉得对方有什么恶意,扭头继续赶路,“甭管。”
话音未落,两人的肩膀一左一右就被人一拍,忽然就被头对头搂到了一起,少年们的脑门冷不丁磕在一起,眼前顿时黑了黑,耳边传来近在咫尺的笑声,“要管要管。”
两个脏兮兮的巴掌印顿时出现在两人洁白的衣袖上,叶鼎之和方子游二话不说极有默契地同时抬起一只脚往后踹。
“哎哟哟!”
只见那乞丐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方子游犹豫了一下,“我刚刚好像没踹中他。”
“我也是。”叶鼎之道。
两人看了一眼就地后仰倒在雪地里的乞丐,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转身。
“欸?诶诶!”乞丐顶着一身的雪屑坐了起来,“君子贵人贱己,先人而后己,看你们的装束也是世家公子,看到我这般摔倒在地的人都不想着扶一扶吗?”
方子游回得利索多了,他拍拍自己胸脯,“我又不是君子,我可是小霸王。”
“我也不是君子,我是叶鼎之。”叶鼎之扫了故意跌在地上的乞丐一眼,和方子游头也不回地离开。
乞丐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那两个少年人,“不是我学堂弟子,和君子气真是半点不沾边,教出这两个人的家伙应该和师父很合得来吧。”
嘴上虽然嫌弃,眼角却是笑着的。
方子游和叶鼎之轻功赶路,不到一个时辰便翻过了这座山,北方的边境小城又冷又破,叶鼎之一眼看到了琅琊军在城外的帐篷,方子游又吹了声口哨,掠海从军营的方向飞了出来,地上还有一人一骑朝他们这边靠近。
“是肖斩江。”叶鼎之在风雪中微微眯眸,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小公子,叶兄弟!”肖斩江策马和他们会合,“方才在外面看见了海雕,雷哥说许是你们来了,叫我出来迎接。”
方子游看见肖斩江脸上多了一条很长的疤,“肖大哥,这……”
肖斩江无所谓地摸了摸脸,“行军打仗,这都是常见的事,男人嘛,带点伤疤才叫硬汉,外面风冷雪冷,快进去吧。”
两人跟着肖斩江进了军营,方子游看见营地里到处都是伤兵,一路赶来轻松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战事……不顺利吗?”
叶鼎之也紧拧着眉,抿着唇没有出声。
肖斩江没有直接回答:“先进帐再说。”
几人进了稍微暖和些的军帐,只见许久未见的雷梦杀赤着上身躺在榻上,胸口的位置缠着绷带,闭着眼皮肤格外苍白,叶鼎之脸色一变,看向领他们进来的肖斩江。
“你们来了啊,是东方叫你们来的吧?”听到脚步声,雷梦杀歪头睁开了眼,他捂了捂胸口,“快疼死老子了,东方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保命的灵丹妙药,我觉得我快死了!”
肖斩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先生已经去山里采药了,雷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朝某个方向努了努嘴,“啸鹰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方子游连忙从袖兜里摸出一把药,“阿姐的确配了些药让我带在身上,雷大哥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那一大把药有些晃眼,雷梦杀咳嗽了几声,胸腔的震动很快使得绷带渗出血色,肖斩江连忙高喊军医,叶鼎之走到床边问道:“师父配的药种类很杂,你这伤情况如何?”
“差几寸就扎进心脏了。”雷梦杀又捂了捂胸口,“命大,命大。”
第204章大难不死
◎不愧是除了李先生之外的学堂第一活宝,还和阎王聊天,阎王都嫌你聒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师弟挨这一箭,也算是避劫了。”帐篷外传来一个声音,方子游听着有几分耳熟,旋即就看见了走进来的人。
这不是他们在山中遇到的那个脑子有病的乞丐吗?
肖斩江喜出望外,“先生回来了,可有找到药草?”
“是找到几味……”乞丐话未说完,而是打量着方子游手里的药瓶,“不过眼下或许有更好的。”
方子游眼睛都来不及眨,手里的东西就被那乞丐一挥手全抢走了,“欸你!”
叶鼎之按住刚要发作的他,压低了声音道:“我曾经在东君拜师李先生的时候听说过,在灼墨公子雷梦杀之前李先生还有一个弟子,就是……脑子有病。方才我听他称呼雷梦杀为师弟……”
方子游恍然大悟,“那不就是他嘛!”
那厢,乞丐老神在在地检查着那几个药瓶,“的确是我,我就是这一代学堂的大弟子,君玉,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君玉。”
呃……
方子游看了眼君玉满身邋遢的模样,他读的书也不算少了,谦谦君子温文如玉这八个字,和他可有半文钱关系,刚才这人还在山里碰瓷他们呢。
还是脑子有病这四个字更贴合一点。
君玉挑出一瓶药,把剩下的丢还给方子游,捏着药草和药瓶在雷梦杀面前轻晃,“大难不死啊师弟。”
雷梦杀小鸡啄米地点头,“可师兄再不给我用药,我很快就能和阎王爷聊天了。”
君玉哈哈大笑,“不愧是除了李先生之外的学堂第一活宝,还和阎王聊天,阎王都嫌你聒噪。”
太安帝薨逝,二十七日国丧后新帝登基,为明德帝,对于新帝是景玉王而不是琅琊王这件事民间也颇有微词,但琅琊王远在边疆,文武百官尚且无能为力,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就更没有办法了。开始的几天还有人围在琅琊王府门前,但王府大门紧闭,直到巡防营来驱赶都无人出面。
不说这些百姓了,就是新帝派人来请琅琊王妃出席登基大典,那大门都没有开过。
新帝登基的日子放在正月,此后就是明德元年了,南北疆还在打仗,萧若瑾的登基大典很是简朴。礼部尚书本就是萧若瑾阵营里的人,这登基大礼虽然低调但办得没有丝毫错漏。
听着远方的钟鸣,东方既白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小凌尘使劲地伸出手去抓娘亲手里那个会发出声响的玩意儿,他往上够一寸,东方既白就把手抬高一寸,反正就是让他逮不着。
小不点眼巴巴地看着色彩鲜亮的拨浪鼓,两条小短腿蹬在娘亲的腿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摇晃着胳膊,“啊呜……”
“别乱叫,老老实实说话就给你。”
小屁孩啊呜啊呜个不停,东方既白摇累了不想摇了,把拨浪鼓随手一丢,被劫海精准地接住,随后往上一抛,天上飞过一只年岁不大的雀鹰,一口叼住了拨浪鼓的手柄,然后又甩给身后的兄弟,几只小雀鹰你丢我叼,那鼓声咕隆咕隆连成一片,远方的钟声便渐渐地听不清了。
“景玉王爷称帝,只有登基大典,没有封后大典,听说……”暮初顿了一下,“是景玉王妃以身体无法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