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小说 http://www.023dn.com/
周颂宜早早就结束了工作,坐在一边撑着头等谢行绎下班,有了身边人的催促,谢行绎不得不整理了一下工作情况,将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暂时推到晚上。
秘书处照常六点下班,两人走出去时办公区依旧坐满了人,那条长长的通道好像红毯现场,本以为一路出去会受到不少注视,但出乎意料,居然没有一个人抬头。
周颂宜有些惊讶,等走到电梯厅,她忍不住夸赞,连脚步都欢快不少:“你们公司员工真厉害,一点也不八卦,太有职业素养了。”
此时此刻,她全然没有猜到集团论坛有关自己的帖子都已经盖了好几百层楼。
她只是觉得,今天来君悦办公的体验是真不错,没人会进来打扰,何成济也很关照自己,需要什么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然后体贴地献上关怀。
谢行绎办公室的咖啡豆偏苦,她只是喝了一口,仅仅皱皱眉,何成济就立马找人送来了新品种,拿到后迅速给她磨了一杯新的,还面不改色地替她跑前跑后。
身为谢行绎特助,他的工作居然这么琐碎。
周颂宜抬头望着谢行绎,决定替何成济说说好话,她把上午这事绘声绘色地同谢行绎描述了一遍,最后点评:“何助理真的太让我惊讶了,我以前对他了解不深,也不知道他居然这么体贴,这么细心。”
“嗯,确实。”
确实挺让人惊讶的。
想到何成济发给自己的那条帖子,谢行绎心情舒畅,他本来就在盘算,该在年终奖里加一个什么项目,才能顺理成章,又不过分扎眼地给何成济加薪。
眼下看来,正是个好时机。
电梯门开,他伸手挡住感应门,等周颂宜进去才悠悠开口:“何成济今年的业务能力突出,咖啡豆选得也不错,今年的年终奖应该能提两层。
就因为选咖啡豆的技术高超就要加工资,君悦升职加薪这么草率的吗?
周颂宜不可思议地望着谢行绎,但满腔的质疑在对上那认真且笃定的眼神后消失殆尽。
她沉默几秒后竖起大拇指:“谢总您简直就是中国好老板,吾辈楷模,打工人的福音,君悦救世主。
她自愧不如。
一大串头衔不要钱似的哐啷砸来,谢行绎心安理得地收下赞美,无人处嘴角轻扬。
翌日清晨,周颂宜特意提早半小时起床,她从衣柜挑了好几件衣服出来,还不停往身上比划。
谢行绎捧着茶盏坐在一旁,看着她来来回回换了好几身,最终犹豫地选择了最开始那件小套裙。
“你觉得可以吗?会不会有些单调,要不要再戴枚胸针提升层次。”
她说着又趴在柜橱边,也不等谢行译回应,就开始忙忙碌碌地为自己挑选项链耳环和胸针。好不容易选出来一套首饰,周颂宜对着镜子戴上了珍珠耳钉,又仔细欣赏了一番,终于满意地点点头。
既然进办公室前要面对这么多的注视,那她必然得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公司。
谢行绎眼带着笑意,由衷夸赞:“很漂亮。”
毫不吝啬的夸奖让周颂宜忍不住挑眉,她歪歪脑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但还是傲娇地理了理头发,故作矜持道:“我就说吧,我挑的就没有难看的。
上午九点半,两人准时出现在了总裁办。
顶层的人已经习惯,也纷纷猜测之后老板的上班时间是不是都往后推迟了一小时。而昨日那条帖子同时更新,帖主又发了两张今日的最新狗仔图,是一如既往的氛围感偷拍大片。
【JY2233617:大小姐以后是每天都会跟来办公吗?那我可要轻置翘臀了,不敢抬头,怕被抓包,姐妹,以后就靠你了!】
【JY3344567:回楼上,不确定会不会一直,但至少能这样一个月。】
【JY2266890:每天早晨能看见这么养眼的一对,上班更有动力了呢。话说大小姐的ootd真的好迷人,我都要被她迷晕了,老板好福气!】
何成济紧盯着评论走向,确认没有负面评价才松了口气,又心虚地拿着私人账号在底下控起了评。
谢行绎整个上午见不着人影,周颂宜待在办公室里画着稿子,百无聊赖。偌大一个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怎么瞧都有些空落落的,她撑着脑袋无聊地回完文件,将图稿终版敲定传给了Jimmy。
不过,谢行绎最终还是赶在十二点以前回来,照常陪周颂宜吃了顿午饭。
一切都和昨天一样,要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今日午睡时,她大方地赐了一边床角落给他,省得他像昨天一样可怜巴巴睡在沙发,还刚好被自己下属碰见。
遮光窗帘合上,整间休息室陷入黑暗,没多久,周颂宜就感受到身后传来炙热的体温,谢行绎伸出一只手将她环住,而自己像是一只棉花娃娃,轻而易举地被抱起搂进怀里。
明明还有意识,但四肢完全不听指挥,实在有些困倦,她也没管,就这样陷入睡眠。
半小时后,身侧突然传来恼人的噪音。
手机放在柜子上,震得床都在发抖,周颂宜背对着床头柜缩在谢行绎怀里,被吵醒后避免不了有起床气。
她烦躁地动动脑袋,发顶蹭过谢行绎的锁骨,绷得他衬衫纽扣都松了几粒。
眼也没睁,周颂宜抬脚踹了踹谢行绎,对方闭眼捉过她的小腿,掌心摩挲了一下,最终妥协,无奈地松手,而后探到另一侧拿起手机,也没仔细看是谁打来的就按了接通。
“颂宜,下午有时间吗,酒店审批下来了,大堂的基本布局已经确定,要是你有空的话,我开车去接你。
清冽的嗓音刚从话筒那端传来,谢行绎瞬间撩起眼睫,一双慵懒的眸子也彻底清明。叶柏衍还在说着什么,周颂宜却一点要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好好的微信不聊,偏偏要打电话,一上来还是这样的口吻。
谢行绎心里有些不爽,他低头看着周颂宜,捏了捏她的脖颈想把人叫起,语气平常,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阴阳怪气:“宝宝,你旧情郎约你叙旧。”
对面的声音在撞到谢行绎的说话声后戛然而止,就连语气都冷了不少,叶柏衍深吸一口气,开口就是两句质问:“谢行绎,她在你那?你们在做什么?”
刚才都说起床了,除非是聋了,否则叶柏衍怎么可能不明白,谢行绎懒得多回,只扔给他“睡觉”二字。
这个答案倒不如不说,说出来反而叫人浮想联翩。叶柏衍紧紧握着机身,恨不得透过手机赏他一巴掌:“你疯了。”
很明显是关心则乱,青天白日,他怎么可能真和周颂宜干那些事。但一想到叶柏衍关心的对象是周颂宜,谢行绎心里就开始冒着酸泡,他也没回答,只是伸手不厌其烦地抚着周颂宜的身体。
谢行绎冷笑一声:“是你疯了。”
只是元贝的老板,又不是项目的总负责人,一天到晚借着酒店的名义和周颂宜扯上关系,他居心何在。
感受到粗糙的指腹在皮肤上摩擦,周颂宜逐渐清醒,她睁开眼,抱着被子坐起来,又反应了一会,等回过神立马要伸手去抢手机。谢行绎抬手躲开,摆明了不想让她背着自己和叶柏衍聊天。
谢行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单手圈住她,直接开了免提,又亲自将手机话筒对着她的嘴巴,还体贴地告诉她:“我帮你。”
语调温和,但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乍一看像是在低声下气地为她服务,其实就是想光明正大偷听。
周颂宜没办法,只能这样回应叶柏衍:“抱歉,能重复一遍吗?刚刚没有听见。”
叶柏衍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衣料摩擦声,一想到两人的姿势如何,他就格外郁闷烦躁。
他点点桌面,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颂宜,现在可以听见吗?施工任务基本完成,下午有时间吗,我接你去实地考察一下。”
说话的功夫,谢行绎一双手又不安分地伸进被子,手掌穿过她的发丝,最终在背脊中央停下,周颂宜一个激灵,回答得有些急促,声音也在颤抖:“好,微信联系。”
“那我再等半小时......”
话未说完,电话就已经被谢行绎挂断。
周颂宜有些着急地推了推谢行绎,谢行绎也没说话,静静搂着她,很明显心情不佳。
两人就这样抱着躺了几分钟,缓了一会,总算觉得有些消气,谢行绎抬腕看了眼时间,坐起身将扣子扣牢,又套上领带,边系边问周颂宜:“要不要起床?”
“嗯。”困意全无,周颂宜撑着手想下床,刚刚掀开被子就被人打横抱起。
她发出一声惊呼???
谢行绎抱地很稳,他单手拉开移门,直接将人抱到了洗手台上。
大理石台面冰凉彻骨,他双手垫在周颂宜身下,自然而然地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背上。
“如果没有和我待在一块,他约你,你会提前告诉我吗?”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周颂宜,谢行绎深深吸气,好像在期冀一个肯定答案。
腿面与他的手背相贴,奇怪的触感从腿根蔓延到头顶,周颂宜有些别扭地挪来,扶着墙站起来,站稳后还不忘朝谢行绎投去一眼,没说话,但眼里全是答案??自然是不会提前和他讲的,她又不是小学生了,总不能样样事情都得提前报告吧。
谢行绎眸色一深,抬起周颂宜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她的唇瓣微凉,但谢行绎的却异常滚烫,呼吸交融,他力气大到像是要将她整个揉进身体,不知是嘴唇,是她的全部。
周颂宜下意识攀住他,手指扣着他的肩膀,一丝不苟的领带又被蹭得格外凌乱。
好像坠落进了无底深渊,她的呼吸,周围的氧气都在被眼前的男人掠夺。
大战短暂歇了几秒,周颂宜失去了所有力气,她软绵绵地靠着谢行绎,胸膛上下起伏。眼见谢行绎还要凑上来,她慌忙把他推开,皱眉警告他不要再亲自己。
知道谢行绎不喜欢叶柏衍,明白他有些生气,周颂宜主动示软,也试图和他讲道理:“这是工作,避免不了要接触,你以后,以后能不能别一听见他的名字就这个反应。”
说话时还喘着气,嘴角挂着晶莹的珠串,透过微张的唇瓣能隐约窥见贝齿,谢行绎盯了好一会才舍得挪开眼:“嗯,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下午我亲自送你过去。
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亲昵又自然。
周颂宜理裙边的动作顿住,一度怀疑谢行绎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你下午不工作了?”
嘴巴一张一合的,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唇瓣被啃得有些发麻,往镜子里仔细一看,就连口红都被吃掉了不少。
她不满地在镜子里瞪了一眼谢行绎,却看见他的唇角也粘了一点口红痕迹。这抹痕迹就像一道烙印,从上唇擦过嘴角,性感地攀在他的唇峰和唇角,弥漫着情愫气息。
“谢行绎。”周颂宜看了一眼就立马别过头,她红着脸提醒,“别忘了把嘴巴擦干净。”
谢行绎挑眉凑近了些,跟周颂宜一起照镜子,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他又很快将视线全部放到她身上。想到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一抹嫣红,暗哑的声音有些性感:“口红有毒吗?”
亲都亲完了,吃也吃下去了,现在才开始问口红有没有毒,未免也太晚了。况且,这是什么弱智问题,周颂宜认定谢行绎是故意的。
她也起了坏主意,想故意逗他玩:“当然有毒,你吃这么多,马上就要不省人事,意识全无喽。”
很幸灾乐祸的口吻,谢行绎轻笑一声,没接她递来的湿纸巾,直接把人圈在怀里,扣着后脑勺倾身又吻了上去,下巴蹭着她的锁骨,身子躬得极低,像是要把人镶进怀里。
姿势相当奇怪,他们朝着同个方向,一人的后背紧贴着另一人的胸膛。
周颂宜呼吸不稳,视线对上镜子里被亲到迷离的自己,她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若是谢行绎再矮一点,定然是够不到自己的。
感受到她短暂的走思,谢行绎又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周颂宜脑袋更加晕,腿也开始发软,双手紧紧扶扶着台面,好像下一秒就会因体力不支全身酥软而摔倒。
谢行绎自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周颂宜整个抱起,小心地放到了洗手池台上,两双手护在她身侧,让她面朝着自己。他先是抬手触摸着她的唇瓣,又凑近用鼻尖碰着鼻尖,温声轻哄:“帮我舔掉好不好。”
微微低头,将脑袋埋进她怀里,潮热的气息喷洒在周颂宜颈侧,熟悉的味道将残存的理智吞没,她双手抵住谢行绎的胸膛,由他哄着将口红印一点一点含掉。
周颂宜浑身发麻地瘫倒在谢行绎怀里,他唇角的口红印记早就被吃得干干净净,但也同样被咬得发红。
温柔地将周颂宜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谢行绎安静注视着她。
短暂的几秒,对上那双水润勾人的眼睛,谢行绎沉吟片刻,又迅速贴牢,从耳垂开始,一直亲到唇侧才肯罢休,“宝宝,口红好像真的有毒。”
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谢行经忽然觉得自己真快不省人事,马上就要意识全无。
“谢行绎我讨厌你!”周颂宜抽回手,她捂着脸忽然有点想哭,别过头不让谢行绎再亲,指缝里还呜咽出一句,“你上辈子就是卸妆油。”
好难过,早晨精心画的妆全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