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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车载蓝牙。
她划下手机页面,切断蓝牙,将手机举到耳边:“余阿姨,你好,是我外婆怎么了吗?”
一边还不忘扭头冲张延卿做口型:“不好意思。”
余春娇的语速很快:“你外婆昨天接到老顾客的电话,今天就跑去问医生想早点出院。你快打电话劝劝她,生意是做不完的,身体要紧嘛!”
周念南:“好。余阿姨,谢谢你提醒我,我外婆就是不听话,我马上打电话。”
张延卿侧脸看向她,对方的声音不小,车厢里又安静,他将对话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周念南低头翻手机:“延卿哥,我再打一个电话,不好意思。”
周外婆很快接起电话,声音里有种老小孩的得意:“念念啊,我去问过医生了,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周念南生气:“外婆,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
讲完电话她才庆幸自己已经请好了假,老小孩老了老了,越发不听她的话了。
一直默默听着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各种撒娇卖萌威逼利诱的张延卿,假装看后视镜,光明正大地看了她好几眼。
表情灵动又可爱,连气鼓鼓的脸颊都充满了生机。和昨天哭成红眼兔子的样子判若两人,在她没留意的角落,男人无声的笑了。
通话结束。张延卿很自然地开口问:“你外婆住院了吗?”
周念南点头叹气:“嗯,胆囊切除手术。她不听话,老想快点出院。”
张延卿:“是你老家的医院?还是这里?”
周念南:“老家的医院。我这几天休年假,回去监督她好好住院。”
“嗯。如果需要医疗资源或者其他帮助的话,你就直说。”他掩饰性地加上,“告诉我……或者张斯斯都行!”
周念南感恩:“嗯,谢谢延卿哥。”
她觉得张延卿在她心里的形象,好像又好了那么一丢丢。
*
张延卿目送着周念南的黄色三门小车开走。
他其实没有约朋友。但既然开到这里了,他给江初礼打了个电话:“出来吃早餐吗?”
江初礼的声音里带着怒气:“滚,我昨晚和美国人开会到凌晨四点。”
张延卿反问:“开会就不用吃早餐了?”他现在的兴致不错,不介意和好友多贫一会儿。
江初礼一大早被电话吵醒,不想继续这样没营养的对话:“说重点。”
张延卿决定放过他:“好眠。”抢在对方骂出来之前挂了电话。
他的心意八字还没有一撇,不宜过早暴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的风,非常的秋天。
深夜写文不卡,就觉得,单机也不是那么痛苦了。
非常想快点写到甜蜜的部分。
第10章坦白
◎坦白,需要时机。◎
周念南回到森安。
真如她所言,压着周外婆老老实实住足了八天才出院回家。
周外婆早已受够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到家环视一圈,窗明几净,一尘不染,不由感叹:“我们念念都长成大姑娘了,这几天辛苦了。”
周念南忙着调空调的温度,暑热犹在,巷子口大树上的鸣蝉聒噪叫个不停。
“外婆,你在我这个年纪,都已经生了我妈妈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早已经长大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生一个给我看看?”她顺着外孙女儿的话说。
“我不生。你让我妈给你生个ABC出来。”周妈妈的第二段婚姻,没有再生小孩。香港继父是位丁克,周妈妈有她,也对再生育这件事情兴致缺缺。
周外婆不懂ABC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的理解,抬手作势要打她。
周念南笑嘻嘻搂住外婆的腰:“时代不同啦!我可是要做大事业的人!”
“那你也要考虑小柳的想法,两个人商量着来。”
周念南收起脸上的笑,垂下眼:“我自己就能做主。”
周外婆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之前外孙女儿回家的时候,一天到晚捧着手机笑眯眯,还时不时视频。自从她说回家休年假,除了偶尔几个工作上的电话,看手机的时间都很少。
她住院这么些天,按理来说小柳那么懂礼貌的人,偏偏一个问好的视频或者电话都没有来过。
她就知道两人有了矛盾。
周念南原本腰身正合适的浅灰色棉布裙子,这几天下来都空荡了下来。
她拉着周念南在床尾坐下,握住她的手。
少女的手细嫩纤长,指甲红润。
“你告诉外婆,是不是和小柳吵架了?”
周外婆房间里的麻将凉席,周念南昨天费力搬出去晒了一遍,又撒上花露水细细擦了又擦。此刻变凉快的空气里,还浮动着变淡的香味。
“我们分手了。”
周念南低声说,“我觉得他不大……合适。”
她想说,这段感情是她主动放弃的,可是看到外婆干枯的手背,柳承志的聊天对话就从脑海里跳出来,她没法欺骗外婆说,这都是她的问题。
周外婆将她揽入怀里,一下下轻抚着外孙女儿的背:“哎,我们念念受委屈了。”
她小时候和巷子里的其他小朋友吵架,外婆就这样安抚她。
周念南感觉自己被紧紧搂住。
老太太比她瘦小得多,手劲却不小。
她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外婆在她身边,她就有了靠山。
委屈有人心疼,就是爱。
周念南以为自己为这段感情哭了好几场了,已经快要好了。
可对着外婆,她又鼻酸心痛到无法呼吸,没法儿违心说自己好了。
“我看到他和他朋友说,我买不起房,不是好的结婚对象。他心里大概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出来。我就提分手了。”
周外婆听着她哽咽的声音,也跟着伤心。
周念南谈恋爱时有多开心,她是看在眼里的,眼下却因为家里的情况被恋人如此对待。二十来岁的女孩儿,照顾她的同时,还要偷偷忍住这么些天。
周念南说完又有些后悔,外婆刚出院。
分手的事情已成定局,要坦白也不应在这个时候。
她窝在外婆的颈窝处补救:“我二十五岁,才不想这么早结婚。”
周外婆:“瞎说。过完今年的生日就是二十六岁了。”
周念南嗡声嗡气:“那也还有三个月。”
夏日午后,骄阳似火。
她和外婆说着说着话,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深,醒来的时候发现外婆坐在小书桌前,正写写画画着什么。
听到她起身的声音,周外婆朝她招手:“睡饱啦?”
“嗯。”周念南好奇地走过去。
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