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阳城外,风云涌动…… 各路反王或是他们的代表,如流星般陆续飞抵这片热土。 他们各自怀揣着雄心壮志,希望在这乱世之中,谋得一席之地。 田猛在岐阳城西筑起高台,准备以猪羊为祭,向天地神明展示他们的决心。 各路人马在城外各自扎寨,五颜六色的旌旗在风中飘扬,显得气势磅礴,而各路反王们,则齐聚在田猛的大帐之中,共商起义大计。 此次会盟,众反王纷纷推举田猛为盟主。 这不仅因为田猛的地盘最广,兵力最强,更因为他是第一个站出来起义闹事的人,光是这份胆气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然而,在这热血沸腾的时刻,却有一人迟迟未到,那就是韩世雄。 他的缺席,无疑给这场会盟投下了一层阴影。 更令人不满的是,他的儿子韩璟,明明已经抵达岐阳,却也迟迟未现身。 大帐之内,众反王议论纷纷,言语中不乏对韩家父子的埋怨和不满。 窦允猛地一拍桌案,怒声喝道:“这韩璟好大的架子,一个小辈竟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 宋海则冷笑一声,讥讽道:“人家可是定北大将军的后裔,自然与我们这些山野村夫不同。我们就耐心等等吧,说不定等会儿还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大戏呢。” 田猛坐在上首,他抚着胡须,微笑着摇了摇头:“诸位稍安勿躁,想是韩世侄被琐事缠身,故而来迟。我们且耐心等待片刻,又何妨?” 蔡骏却是不依不饶:“田大哥,你这老好人当得可真是轻松。我们此次出兵,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现在你却为那韩家小子说话,岂不是让我们寒心?” 田猛闻言,依然面带微笑:“蔡老弟此言差矣。我们起义,为的是天下苍生,而非个人恩怨。韩世侄若是有事耽搁,我们理应体谅才是。” 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韩璟身穿银袍金甲,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身穿赤金猛虎铠的冉天象,两人一前一后,如同两座山岳般巍峨不动。 韩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蔡骏的身上。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蔡叔叔,不是侄儿有意来迟,实在是金平事务繁多,脱身不得。还望叔叔海涵。” 蔡骏却是冷哼一声,怪笑道:“贤侄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现在来了,又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道歉,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韩璟闻言,神色不变,只是淡淡地说道:“蔡叔叔此言差矣,天下英雄辈出,我等既然有心起义,就应当有耐心和胸怀,若是连这点等待都受不了,又何谈成就大业?不如回家砍柴喂牛好了。”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韩璟的话虽然平和,但其中的讥讽和蔑视却是显而易见。 蔡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来,拔出腰间佩剑,直指韩璟:“小辈!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今日若不收回你的话,休怪我剑下无情!” 随着蔡骏的爆发,整个大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众反王们纷纷闭口,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争斗之中。 只有田猛依然坐在上首,面带微笑地看着这一幕,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韩璟面对蔡骏的威胁,却是毫不畏惧。 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尖斜指地面,冷声说道:“蔡叔叔,你若要动手,侄儿奉陪到底。” 但见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激烈交锋,犹如冷电交汇。 蔡骏面色一沉,而韩璟则依旧保持着那份傲骨。 蔡骏看着韩璟那副欠揍的模样,怒火更盛,拔剑指向帐外,怒吼道:“韩璟小儿,可敢与本王出去单挑?” 韩璟闻言,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盯着蔡骏,喃喃道:“单挑?你要与我单挑?你确定?” 蔡骏重重地点头:“正是!” “哈哈哈哈~~~” 韩璟回过神来,不禁放声大笑, 他傲慢地指了指蔡骏,然后回头对冉天象说:“单挑?他竟要与我单挑?冉叔,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冉天象看着韩璟的表情,心中暗自叹了口气。 韩璟作为韩世雄的爱子,武功自然非同小可。 虽然他在江湖上名声未显,但冉天象深知,以韩璟的豪勇和武艺,在这大帐之内,除了大宗师,恐怕无人能与他抗衡。 蔡骏不过是先天之境,若是真的交手,只怕一招之内就会被韩璟打死。 只是,这韩璟性格过于骄傲嚣张,对天下英雄不屑一顾,这样的性格,在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江湖中,迟早会吃大亏的。 想到这里,冉天象先是向不远处满脸愤恨,仿佛要生吞韩璟的蔡骏,带着歉意地拱了拱手:“平王息怒!” 接着,他对韩璟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诫:“少主,你还记得王上派你来时,跟你说的那些话吗?此次会盟各路反王都是平等的,就像犄角一样互相支撑,如果我们团结,就能所向披靡,如果内斗,就会被人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