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放下日记,微笑着摆了摆手:“这本日记应该让梓郗看看。” 孙千浩和聂新哲对视一眼,不解的一皱眉。 安逸拿出手机,脸上挂上甜蜜笑容,期待着莫梓郗接通电话。 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通…… 而莫梓郗这边正在和莫梓耀打电话。 “表哥,明天我又请假了,你要是有别的事忙,明天就不用来医院了。” 莫梓郗声音里满是歉意:“怎么能再次劳烦你呢。” 莫梓耀站在马路边神情有些扭捏,但是语气依旧冰冷:“有个傻子求我留下来陪他,我就勉为其难的留下来。” 莫梓耀欲盖弥彰的补充道:“才不是我想留下来陪他呢。” 莫梓耀顿了顿:“我只是不想和傻子较劲。” 莫梓郗听着莫梓耀的自说自话最后得出结论:“你们两个关系不错啊。” 莫梓耀看着医院旁边的一堆沙子心神不宁的踢起来,嘴上却是矢口否认:“才没有。” 莫梓郗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温柔一笑:“你也在踢沙子?是在掩饰什么?” 莫梓耀连忙收回脚,尴尬的一撇嘴:“没有掩饰……我……也……出来买吃的,好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莫梓耀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独留莫梓郗皱眉不解。 莫梓洛拿着故事书,满眼期待的看着莫梓郗:“哥哥打完电话了吗?说好的给小小讲故事呢。” 莫梓郗温柔一笑,看着手机上安逸的未接来电又看了看期待已久的莫梓洛,匆匆给安逸发了一条信息,随后开始给莫梓洛讲故事。 宋一泽望着孤寂的病房,心中满满的落寞。 “晚上好啊,傻子!”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开门声过后响起。 宋一泽喜悦的睁大眼睛,望着缓缓走过来莫梓耀,羞涩一笑。 莫梓耀把吃的丢到宋一泽身边,声音满满的不屑:“我只是最基础的人文关怀而已,不用感动,不要喜欢我!” 宋一泽一挑眉,眼中带着玩味的神情:“不要哪种喜欢?” 莫梓耀看着宋一泽的眼神中是满满的温柔。 8月27日 莫梓郗坐在爱巢的客厅看着电视中播报的白氏集团董事长遗体从医院搬出的场面,其中一个镜头扫过一个带着墨镜口罩脸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人,莫梓郗一眼就看出那就是安逸,安逸低着头,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周身散发的悲伤让莫梓郗心疼。 莫梓郗关掉电视暗暗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上的火车票。 “你等我,我来找你。” 安逸站在白家别墅中看着大厅的花圈中的那张遗照叹了口气。安逸回过神看着那些吊唁者一个个不悲假悲的脸,听着那些冠冕堂皇的悲伤话,安逸口罩下的嘴角讽刺一笑。 而更讽刺的是那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安铭君站在白婉清身边,两个人还要装作一副恩爱无比的样子来面对着吊唁者的嘘寒问暖。 金氏集团金昭哀叹着走来:“白伯伯怎么就这么走了呢,婉清姐节哀啊。” 白婉清掩面哭着,哽咽让她说不出话来,安铭君连忙感激的看着金昭:“感谢金老板的到来。” 金昭环顾四周满眼期待的说:“安省长没有来吗?” 安铭君微微抿唇道:“有事在忙,可能要一会才能到。” 金昭看着一旁的安逸,疑惑的问:“这是谁?” 安铭君抿着唇,叹了口气:“我儿子熙哲。” “安副局长藏的够深啊,令郎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今日要不是因为白董事长出殡我都没有机会看到他。” 金昭看向安逸露出温和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临山南站,聂臻穿着便服看了看手上火车票的时间,有些焦急的询问电话对面的聂新哲:“新哲,那边怎么样了?” 聂新哲戴着口罩不疾不徐的说:“来得及。” “早知道葬礼提前了,我昨天请假连夜开车就来了。” 聂新哲叹了口气:“舅妈生意上的朋友,大老远跑来了,凌晨四点就到了,舅妈也只能提前迎宾了,没事老爸,你正常时间到就行。” 金昭微笑的向着安逸走来,安逸墨镜下的眼不自觉的带上一丝防备。 聂新哲匆匆挂了电话,热情的看着金昭:“姑父,好久不见。” 安逸顺势退回聂新哲身后,眼中带着审视的望着金昭。 金昭脸上挂上和蔼的笑容:“新哲,都知道了好久不见,你也不想着来找我。” 这不是,妈妈改嫁了吗,我去也不太合适啊。 金昭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什么不合适,你是我侄子,是成昱的亲堂哥,有什么不合适的,成昱都快四岁了,你都没见过呢。” 聂新哲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不是上学忙吗,没时间。” 金昭拍了拍聂新哲的肩膀:“今年寒假你得来啊。” “聂伯伯,早上好。”莫梓郗坐上火车,看着自己对面的聂臻惊喜的说道。 聂臻也是满眼惊喜:“梓郗这是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