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荣晕倒了！”也不知道哪里喊的声音，院子中更乱了。 大黑狗汪汪的叫着。 聂新哲在二楼摸了摸本子，本子的皮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字迹龙飞凤舞，很难让人辨清 聂新哲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原来是：“小疯子。” 聂新哲静静的翻开，突然一皱眉，眼神震惊的看着满满三十多页纸全写着 莫小花……莫小花……莫小花…… 目光所及满满的全是莫小花，而字体大多数都是歪歪扭扭的，像是在学习写字。 聂新哲听着外面的杂乱拿着本子，扶着墙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间。 院子里 晕倒莫梓荣被两个人往房间里抬，聂新哲顺着人群慢悠悠的进去了。 聂新哲的目标是莫梓荣的字迹。 聂新哲看着秦柯七手八脚的正在检查，与自己无关，所以蹭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缓缓坐下，对比着笔记上的字迹一个个的找有关于“莫小花”这三个字。 莫梓耀不知何时来到聂新哲身后，右手托着下巴，凑到聂新哲耳边说：“不用再查了，是我干的。” 聂新哲回过头看着一脸平淡的莫梓耀，此时莫梓耀傲气的俯视着聂新哲，而聂新哲只有仰视的份。 莫梓耀面对着窗外的光，而聂新哲背对着窗外的光，一明一暗一高一低，此刻聂新哲眼中莫梓耀宛如是能操控一切的天神。 聂新哲心里有一丝的慌乱，莫梓耀看着聂新哲身后的本子眼中闪过心虚。 “这是哥哥教她的。” 聂新哲站起身来，从仰视变成俯视，在气势上盖过莫梓耀，眼中透露着无限认真的说道：“你是知道小疯子是……” 莫梓耀眼中满是期待的等着聂新哲说出口。 聂新哲想了想不能这个果断的说出口所以换了个方向问： “你在隐瞒什么？”聂新哲看着莫梓耀晦暗不明的眼。 莫梓耀苦笑一声：“我才没有瞒。”说着一耸肩。 “你知道。”聂新哲低声怒吼着 “我不知道。”莫梓耀下意识就说出了这个答案。 “你不知道什么？”聂新哲看准时机追问。“你知道小疯子的身份对不对，你哥知道吗？快说！” 莫梓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身体无力的躺着。 聂新哲揪住莫梓耀的衣领子：“你不告诉我也不要紧，我会查出来的。” 莫梓耀伸出手一指聂新哲的额头，微微一笑：“你好聪明，比我的笨蛋哥哥聪明多了，爸爸也不该自杀的，打草惊蛇了。” 莫梓耀表情玩味中透露着无奈：“我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吧，反正我都快被你看透了。” “不用带笔录员了，你是怕我杀了你吗？” 聂新哲看着莫梓耀露出来的手臂不屑一笑：“反正你打不过我。” 莫梓耀扶着聂新哲来到二楼小疯子房间。 莫梓耀坐在椅子上，聂新哲坐在床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聂新哲看着莫梓耀乱转的眼珠，轻笑一声道：“还在准备说谎吗？” 莫梓耀微微一笑，一副坦然的样子：“我只是在想从哪里编起。” “妈妈不是在小花死后半年死的而是逃离了父亲……” “又在编。”聂新哲低头写着 莫梓耀翻了一个白眼：“我真的是刚刚才知道小疯子是莫小花的。”莫梓耀眼神真挚，但嘴角挂过奇怪的笑。 聂新哲点点头脸上十分无奈：“好，你继续编。” 莫梓耀摊了摊手：“老爸怕村里的人知道，毕竟六指的谣言愈演愈烈，他怕丢人，没和别人提过，我不知道很正常吧。” 莫梓耀又装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那这么说妈妈把小花带走了六年，但最后因病去世，老爸才接回小花的啊。” 聂新哲低着头认真的写着。 “六岁那年我第一次遇见小疯子不，应该是妹妹。”莫梓耀无奈的叹了口气眼角有一瞬间的思考：“我父亲他收留了她，让我好好照顾她，但我慢慢长大我发现我真的喜欢上了她——” 莫梓耀看着聂新哲认真的写着心想着等等吧。 “继续编我跟的上。”聂新哲没有抬起眼。 她说只要帮她把六指切掉，我们就能在一起，但等我21号帮她切掉六指时，我发现他跟我哥不清不楚的。但似乎小疯子又告我的状，我非常生气，所以事先出了家门，等老爸和哥哥睡下，我逼迫小疯子出家门，之后强奸，逼她吞下避孕套自杀。很合理吧，最后是我推她下河。 莫梓耀站起身骄傲的做了一个舞台剧闭幕式的谢幕礼。 莫梓耀看着聂新哲写的字咂了咂嘴：“什么意思？我说这么多，你才写道父亲让我好好照顾她？” “因为其他的我不信！”聂新哲合上记录本。 “爱信不信你可以问问父亲，问问哥哥。”莫梓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自杀一个晕倒，这让我很难办啊。” 聂新哲躺在了床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莫梓耀坐在聂新哲身边，傲娇轻嗤：“你这样不标准，我来。”说着伸出手按揉着聂新哲的太阳穴，而聂新哲闭着眼睛，没有一丝戒备，满脸享受。 “对我这么放心？不怕我真的杀了你？”说着一道冰凉的触感抵在聂新哲的脖子上。 聂新哲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这是你为小疯子做手术的刀吗？” 莫梓耀看着手上的刀：“你哥哥没有把局部麻醉的药给你，你却把你的右臂给她咬，这还不能说明你在乎她？” “就趁这一点，我就不相信你刚刚说的话。”聂新哲一脸惬意。 莫梓耀把刀放在半空，哀叹了一声。 聂新哲打了个哈欠嗔怪的说：“刀放下，好好揉，我这头疼全怪你！” 莫梓耀嫌弃轻嗤，把刀甩在一眼，抿着唇狠狠的揉着聂新哲太阳穴：“你怎么知道刀还在我身上？昨天晚上你搜身？” 聂新哲咂咂嘴：“是你做梦往我身上扑，我碰巧摸到了。” 你在帮谁瞒着？你哥吗，还是你爸，但看你哥你爸的表情都很正常，似乎与此事无关，也可以说关联很小。 “你审问他们啊，我该说的都说了。”莫梓耀满脸不服。 “是啊一个骗子该骗的都骗了，差点连自己都骗了，对不对。”聂新哲伸出手锁住莫梓耀的脖子，带着恐吓：“小小年纪不学好，先学会骗人了？” 莫梓耀傲娇一撇头。 “你肯定看到什么了，要不然不能编的这么顺畅。”聂新哲睁开眼睛审视的看向莫梓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