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看看,有没有可能从窗口爬下去!”盛天阳低声说道:“只要离开一定范围,手机就有信号了,我们就能打电话了!求那个丧门神干什么?等等,再晚一点的!” 半夜两点,四个人鬼鬼祟祟的爬了起来,能看出来,几人貌似睡着了,其实全都醒着:“天阳?这可是三楼,怎么下去啊?”刘致富担忧的说道:“出点意外,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你们三个在上面待着,我下去!把床单撕开,连十米高都没有,怕啥?只要下去个三四米,就是掉下去也摔不死,慌个什么劲儿?你们小时候没上过树掏过鸟窝吗?” 几人想想也对,于是就开始准备“越狱”,一切准备停当,窗户打开,床单制成的绳子也顺下去了,盛天阳刚爬上窗台,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我劝你们老实点,只要你敢把身子探出窗外,下一刻你肯定会被击毙!了鹰小组那些牲口可不是惯孩子的人!” 盛天阳身子一僵,赵恒阳赶紧一把拽回了盛天阳:“快拉倒吧,咱们自以为做的隐秘,其实全在人家的监控当中!算了,天阳,别费事了!听天由命吧!” 一股绝望的气息在四人中间蔓延开来,12日一早,闽东省的核查小组传来消息,四大集团全都涉及违规贷款,非法使用专项土地,私自改用审批用地,等等问题,而且,四大集团互相持股,然后反复抵押,所贷资金已经远远超过了各个集团本身资产,盛世地产尤为严重,总贷款额度,已经超过了自身资产总值的150倍! 12日下午,针对四大集团的经济问题,闽东省成立了专案组,在郑怀之的指示下,迅速对四大集团的当家人进行了审问,以期追回他们各自的非法获利! 当四人见到专案组人员的时候,全都是目瞪口呆,然后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耷脑的被带离,分别看押!本以为会是很轻松的一个案子,哪曾想四人自被分开后,全都表现的异常强硬,反反复复的就一句话“要见怀之主任”几人生生扛了4天,期间盛天阳甚至闹过一次自杀,幸好看守人员反应快,抢救的及时,这才没闹出大问题! 郑怀之在得知了几人的态度时也是大皱其眉,心中那仅有的一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了,要是几人老实认罪,郑怀之肯定会在最后关头出手保下几人,虽然这几个人在荣华富贵中迷失了自我,可是毕竟跟了他这么久,也为闽东的发展建设立下过汗马功劳,他郑怀之再狠的心,也下不去狠手,最后留他们做个普通的富家翁,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如今的态度不啻于公然与自己叫板!做奴才就要走做奴才的样子!几个不听话奴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主人的威严,无疑是自寻死路! 郑怀之咬了咬牙,拨通了一个电话:“派点人手出去,把他们几个安置在M国的子女全都给我带回来!我看他们几个能顽固到什么时候!老虎不发威真以为我转了心性改吃素了吗?真以为安排的天衣无缝,我拿他们没办法了?” 对面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接下来的几天里,没有人再去审问他们四个,好吃好喝的招待,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和不能与外界联系以外,一切如常,四人心中不禁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5月19日下午,第一个崩溃的,恰恰就是态度最为强硬的盛天阳!隔着窗户,他看到了早早就被自己送出国的儿子盛璞玉,心神失手的同时,整个人扑到了窗户上:“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我不是告诉过你,没有我的话,无论是谁让你回来都不要理会吗?” “爸!”盛璞玉精神有些萎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我在家里突然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国内了!不过您放心,我没受什么罪,只不过刚清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被关起来了?出了什么事吗?” “我没事!”盛天阳的精神一下子萎顿了许多:“你回家去吧,好好照顾你妈,等着就行,什么时候让你们走了,就离开闽东吧,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惹事生非了,知道吗?告诉你妈,别等我了!去吧!”交代完儿子,盛天阳反身回到了床上,背对着门口躺了下去,无论儿子如何呼唤都再没有回过头来!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另外三个羁押房间的房间,相比于盛天阳的安静,占长天则疯狂了许多:“郑怀之。。。!!!”嘶声力竭的喊叫发泄着心中的不甘:“你好狠的心!祸不及妻儿,这是自古的规矩,你怎么拿捏我,我都没意见,可是你不能断我的香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同的是,占长天的儿子看着父亲的疯狂,在门口却淡定了许多,古井不波的眸子里显露出的是与年纪不相匹配的沉稳:“爸!您冷静一点吧!您和几位叔叔伯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一天了吗?不然你们为什么费尽心机把我们送到国外,可以说是隐姓埋名了吧?看开点吧!了不起把钱交回去,能保您一条命,我们父子就还有重聚之日,我现在不靠您,也能养活自己跟母亲和妹妹,当然,生活比现在要差上许多,可是,我们活着踏实!我在国外的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总是害怕国内有消息传来!您知道那份煎熬吗?我从没我像现在这么踏实过,来看您之前,我已经把您给我的国外账户上交了!希望您能少判几年,我和妈妈妹妹在外面等您,相信我!以我的能力,哪怕没有您给我拼下的这份家业,我也能给您很好的生活!您该交代什么就交代什么!如果海外账户的钱不够,我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