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如水已估计到了陈小玉要干什么,她向谷宇龙伸了一下拇指。 谷宇龙也想到了,对尤如水点了点头。 尤如水想不通的是,陈小玉为什么对谷瓜如此客气?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原因,心里一阵好笑。她见谷惠玲那样子,估计她也在想这个问题,便示意大家别声张,继续看陈小玉的表演。 王府里的人都来了,见四五十个武士虎视眈眈的站在檐坎上,恶狠狠地盯着大家,众人又惊又吓,不知何事,忍不住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 陈翠云和丫环秋兰也来了。 陈翠云埋怨着陈小玉说:“哥,你来了为什么不叫小妹?” 陈小玉赔着笑脸对陈翠云说:“哥刚到,准备一会儿才到你屋去的,不想谷长龙父子居然是在设计害我!” 陈翠云向屋里一看,见倒在地下的谷蛟龙,吓了一跳,随之明白了,顿时骂了起来说:“这两个东西最坏,最该死。哥,应该把他老子一起杀了!” 陈小玉向陈翠云摆了摆手,又没好气地对院坝里叽叽喳喳的人们吼了一声:“别说话!” 众人吓得连忙住口。 “大家别怕,且听我说!”陈小玉见大家吓住了,才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谷长龙和谷蛟龙父子为了一点个人恩怨,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密谋暗杀当今太子和太子妃,更可恨者,他们竟敢采取欺骗的手段拉我协助他们,达到他们那险恶目的,真是气死我也!” 尤如水见陈小玉认识到了自我,也很欣慰,她对谷宇龙点着头,表示赞赏。 谷宇龙见陈小玉能迷途知返,也很高兴,对尤如水做了个作揖的手势。 陈小玉顿了一下,接着大家说:“还好,他们的恶行幸被我及时觉察,方才免了你们大家的杀身之祸。谷蛟龙见事情败露,竟敢丧心病狂地要杀我灭口,已被我所杀。罪魁祸首谷长龙现已被本官捉拿,本官自行作主,废除他的王爷封号,明天,本官将亲自解押这个罪大恶极的东西进京面圣。大王饶不饶他,就看他的造化了!” 上官桃听说男人已死,顿时嚎哭起来。 尤玉茹听说要把她男人押解进京,也吓得大哭大叫起来,撒着泼说:“你有什么资格废了我家王爷封号?我家王府是先王封的,是你说废就废得了的吗?” 陈小玉一想到自己几次被谷王府欺骗,差点犯下诛九族的大罪,心中正窝火,见尤氏撒泼,顿时火冒三丈,骂着尤玉茹道:“你这婆娘也不是好东西。老子敢肯定是,如不是你不断给谷长龙吹枕头风,谅他父子也不敢如此放肆。你现在还敢藐视本官,气死我也。来人!” 及时上前两个军士,大声问陈小玉道:“将军有何吩咐!” 陈小玉大声喝道:“给我掌这婆娘的臭嘴!” “是!”两大汉应声来到尤氏身边,一人抓住尤氏,一人掌嘴。只听得一阵啪啪声,尤氏被打得眼冒金星,哪还敢再说话,只有嚎啕大哭着。 谷小龙见母亲挨打,连忙向陈小玉求情说:“姻舅,求你饶了我娘吧!” 陈小玉没说话,只对那两大汉一挥手,两人立即停了掌嘴。陈小玉又大声说道:“现在,由本官作主,立谷小龙为这王府中的王爷!” 陈翠云听大哥居然立了谷小龙为王爷,大声喊道:“哥,我不服!” “你别说话!”陈小玉向妹妹摆了摆手说:“下来我给你解释!” 陈翠云也觉得大哥应该是有所顾虑,只得不说话。 陈小玉见妹妹安静了,又接着恶狠狠地说:“我姑姑是当今太后,我爹是国舅,想必我陈某也有这个权利。如有不服者,尽管去找大王理论。如有故意使坏者,小心本官刀剑不认人!” 尤氏听陈小玉立了二儿子为王爷,心里稍安,渐渐停了哭闹。 王府里的人听了,又叽叽喳喳地议论了一阵。 陈小玉等他们吵了一阵,大声问台阶下所有的谷王府人说:“还有不服的吗?” 人们又小声议论了一阵,也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陈小玉恶狠狠地说:“大家听好,如果谁敢现在不说,过后又找谷小龙茬子的,本官定不饶他!好了,解散!” 陈小玉见人们散去后,才对手下们说:“将士们,我误听了谷蛟龙那东西的谗言,上了他的当,我对不起大家!” 吴福和一些在陈州吃过尤如水的亏的人听了陈小玉的话,颇有感触地说:“陈大人,还是二王子,不,是小龙王爷说得对,我们和那姓尤的斗,就是用鸡蛋碰石头!大人能激流勇退,让我们佩服。你没有对不起我们,而是救了我们,我们倒是应该感谢你才对!” 众军士也深有所感地说:“就是,我们感谢大人还来不及呢!” 陈小玉等大家议论了一阵,又说:“好了,各位既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我陈某感谢大家。现在,我们押着谷长龙这该死的东西连夜回去!” “是!”大家异口同声地答应了一声。 陈小玉感激地对谷小龙说:“小龙,感谢你救了我们大家!大恩不言谢,咱后会有期!” “姻舅,求求你……” “你什么也别说了,我不可能放了你那混账的爹!我现在没有杀他,已够对得起他了!”陈小玉知道谷小龙要说什么,没让他把话说完,便截住他的话说:“我要让他亲口告诉大王的真相!” 谷小龙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看着军士们押父亲走了。 陈翠云抹了把眼泪问陈小玉道:“哥,你不向我解释了?” “会的,但不是现在!”陈小玉叹了口气,对陈翠云一语双关地说:“你等着,不会太久的!” “好,我等着!”陈翠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翠云不哭!”谷瓜劝着陈翠云,又对秋兰说:“秋兰,带小姐回去!” “是!”秋兰劝着陈翠云,一边往侧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