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劲见上官慧拿不定主意,焦急地向她做了个杀的手势。 上官慧见铁劲动了杀心,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再杀无辜的人,更不想把邪铃让更多的人知道。 前面去了的铁雄鹏见上官慧等人没有跟上,知道肯定是被过渡的人们纠缠住了,便招呼队伍原地休息,自己奔回河边来,暗示上官慧道:“慧慧,你们怎么了,可得抓紧时间哦!虽知,当断不断,返受其乱。快把这点小事解决了走吧!” 上官慧左思右想了一阵,觉得只有借助邪铃才能脱身了,只得拿出摄魂铃,对着大家猛摇了几摇。 一阵轻香后,众人都停止了说话。 上官慧见朱有福也目光呆痴,才舒了口气,苦笑着对道人说:“道长,放了我们的人吧!” “是!”老道当即收起他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规规矩矩地回答道:“徒儿们,放了他们!” “是!”三个道童听话地放了痴呆了的马聪。 “各位就在这里休息,我们走了!”上官慧拉着铁劲,又对马聪等人说:“当兵的,都跟着我走!” 当兵的听话地跟上了上官慧离去。 过河的人们好像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对当兵的离去连看也不看。 “不要放走他们!” “拦住他们,不能放了他们!” 河对面的人们见当兵要走,大声喊了起来。但对面的人好像尽都出了神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让那些干坏事的人离去。 对面的人只有干着急的份,看着渐渐远去的坏蛋而一筹莫展,只有大声骂娘,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上官慧拿出铁家的解毒香点燃,在所有中毒的人面前晃了晃。 两锅烟后,马聪铁劲等人才醒了过来。 马聪见自己已经远离了河边,知道肯定是被上官慧用摄魂铃救了的,心想,那铃子太厉害,几乎所有人都躲不过。看来,谷天罡一家定是难逃厄运了。想到这里,他顿感一阵寒意。 铁劲清醒后,见上官慧闷闷不乐的,便没话找话地对她说:“终于脱身了,我还认为必须要打一架的!” 上官慧看了铁劲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铁劲劝解着上官慧说:“慧慧,别这样嘛,这是不得已啊!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你想,如果我们不用它,势必只有大开杀戒,那时,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的人。而你这样做,既解决了问题,又没伤人,多好的结果!” 上官慧当然知道铁劲说的对,不过,她在内心深处又给自己加了一罪。她无奈地看了看铁劲,长长地叹了口气。 铁劲宽慰着上官慧说:“慧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好了,慧慧,事已到此,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怪谷天罡太混蛋!”铁雄鹏开导上官慧说:“慧慧,我们今天晚上动手。先把谷天罡弄到手,明天早朝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叫谷天罡自杀,用他杀鸡吓猴,逼大臣们就范。嗷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那时,我们再商量对付尤如水的办法。慧慧,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上天一定不会给我们绝路的!” 上官慧听了铁雄鹏的话,心里一阵冷笑,因为她知道,这铃子对尤如水是无效的,只得无奈地应声道:“好,我听二舅的!” “加快脚步!”铁雄鹏催促着队伍去了。 铁雄鹏一伙走后,渡口陆续来了很多要过河的人们。大家见浮桥已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过河人越来越多,但见浮桥已断,都无奈地等着。 有个读书模样的人认识朱有福,招呼道:“朱道长,这浮桥是咋回事?平白无故怎么会断了纤索?” 朱有福只是看了看他,却不说话。 “朱道长,你们怎么了?”那人见朱有福和渡口上的所有人都像痴呆了一样,拉了一下朱有福,紧张地问道:“你们过不了河气疯了吗?” 朱有福终于缓过气来。他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吃惊地大声问道:“那些坏东西们哪里去了?” “咦,道长,不是你亲自叫你的徒儿们放了的吗?怎么,你记不得了?”一个怕事的人因为躲在了一边,没有被毒到,所以是清醒的。 “什么?是我亲自叫人放了的?”朱有福不相信。 失了性的人们被河风一吹,慢慢醒了过来。 大家都觉得奇怪,刚才完全像是在睡觉,脑袋里想的全是别样,当兵们是怎样离开的却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那三个道童也相互看了看,说:“咦,我们逮住的那个家伙呢?” “坏了,我们都被摄了魂了!”朱有福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阵,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亲眼看见那个小兵从怀里掏出了个小铃子,他听到了几声沉闷的铃声后,便没了记忆,顿时紧张地小声说道:“是它,一定是它!” 一个小童问道:“师父,他是谁?” “摄魂铃!”朱有福大声说:“我们都被摄魂铃控制了。还好,对方没有叫我们自相残杀,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人们听了朱有福的话,尽都惊叫起来说:“哦?道长,你别吓唬我们哦!” 朱道长长抽了一口气说:“是的,今天这个用摄魂铃的人没有对我们下毒手,否则,我们都会死的!” “危言耸听!”读书人呵呵一笑道:“道长,莫某认为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们,制造紧张空气。小心被官府以造谣罪逮了你哦!” “哼!”朱有福哼了一声说:“莫秀才,你们这些读书人只知读书,确实有些迂腐。老夫让你看一样东西你就相信老夫说的都是真的了!” 朱有福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莫秀才。 莫秀才接过纸来,展开看了起来。只见他手抖了起来,嘴里叨叨着:“看来,世上真有这些极邪之物。道长,如此说来,那尤如水来了?” “怕了?看你那点出息!”朱有福冷笑着问秀才道:“我现在不是危言耸听了吧?” 莫秀才也缓过神来,自我解嘲道:“是,我是有点怕。幸好她没叫你把我们都杀了。我胆子小,不经吓!” “看来,她并不是颜阳天说的是个邪恶之徒嘛!”朱道长没有理莫秀才,对三个小童说:“你们到上游去借条大点船来,我们过去再说!” “是!”三个小童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