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尤如水对谷宇龙说:“殿下,你想办法叫周武务必准备棉花三十斤。如果没有棉花,就准备棉被五张,队伍到时即用,违令者斩!” “是!”谷宇龙见尤如水发话,也不问为什么,连忙亲笔写明,叫赵庚放了信鸽。 尤如水又对安定国和郭世铁说道:“传令下去,今天急行军,路上吃干粮,一鼓作气到达柳州。到后,每队马上分发棉絮或棉被,每人两小砣,用于塞耳朵,务必把耳朵塞紧到不能听到对方说话为度。违令者斩!” “得令!”二人也不多问,知道尤如水一定有她的用意。 安排毕,队伍拔寨起营,向柳州飞奔而去。 中午时分,尤如水的队伍到了柳州。 队伍一停下,周武便叫人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棉花,抬着一坛酒迎了出来。 谷宇龙一见,连忙上去对周武说道:“周将军,我不是叫你别准备酒吗?尤姑娘的戒酒令是很严的,快把酒抬回去。让尤姑娘见了我可救不了你!” 尤如水刚好走了过来,大度地咯咯一笑说:“殿下,周将军是不知情,我尤如水也不是个杀人恶魔。将军准备好了棉絮,算是有功,周将军不知不罪,酒你就抬回去。还有,你回去后做好准备,若见我举起黄旗,你马上紧闭城门,我不叫你,不得开门!” 周武现在乖觉多了,见尤如水下令,哪还敢多说,连忙答应道:“是!” 尤如水对安定国和郭世铁说:“叫人把棉絮分发下去,先做好准备,以不听见对方说话为度。但见我黄旗举起,每人即刻堵上耳朵,绿旗不举,不得除下,违令者斩!都准备好后,再安营扎寨。我要在这里等那姓左的!” “是!”二人答应去了。 谷宇龙和周武见年纪轻轻的尤如水如一个老成持重的大帅指挥若定,都啧啧稀奇。 周武不得不服,对尤如水更是刮目相看了。 尤如水又对谷宇龙等人说道:“殿下,你们也得准备好棉絮,不然,左凤凰来了可就麻烦了!” 谷惠玲现在才明白了尤如水叫准备棉花的目的,笑着问尤如水道:“水仙姐,我明白了,只要我们不听到那铃的声音,我们的魂就不被摄走了,是吗?” “算是吧。不过也不一定,先准备一下,有备无患嘛!”尤如水老老实实地说:“还有,如果姓左的真来了,你们全都离我远点,最好是躲进帐篷,别露面!” 谷惠玲玲小声对尤如水说道:“水仙姐,你又没说对吧?我们都躲了起来,怎么看你举的是黄旗还是绿旗呢?” “就你喜欢和我顶嘴!”尤如水假装嗔怪道:“当然是你们见我举了黄旗后嘛!” 谷宇龙想不通地问道:“什么铃有如此厉害?让尤姑娘如此紧张?” 尤如水小声对谷宇龙说:“是摄魂铃!” “摄魂铃?”谷宇龙还是不懂,连忙问道:“什么是摄魂铃?” 尤如水简单向谷宇龙解释着说:“摄魂铃是一种极邪的邪铃,它能让人失去心智,听从持铃人的指挥,持铃人就是要他杀了自己,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杀了!” “哦,原来如此!”谷宇龙也有些吃惊道:“难怪尤姑娘如此紧张!” 尤如水忧心地对谷宇龙说:“不是我紧张,我是怕万一她叫这六七千人互相残杀,你想后果有多严重!娘的,都怪我不小心,让王二水那狗贼给偷了!” 谷惠玲也自责地说:“都怪我糊涂!” “好了,不说了,大家小心防范!” 谷惠玲担心地说:“水仙姐,万一你被姓左的指挥来杀我们,如何是好?我们可抵挡不住你那掌中火啊!” “放心,她指挥不了我!”尤如水冷笑说:“我可以让她在一百步以外死!” “就是,就是!”谷惠玲咯咯着说:“隔那么远,那铃子再邪也把你没法!” “就是嘛!”尤如水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笑着问谷惠玲道:“放心了吧!” “相信了,相信了!”谷惠玲当然相信尤如水有这本事,连连点头说:“再远点你都可以让她死!” “去吧!我在这里等她们!” 谷惠玲几人才放心地离开了。 上官慧见左凤凰一行走了后,马上赶回家里。家里的惨状让她欲哭无泪。她见父亲还呆站着,稍有一点儿安慰。 上官慧恨自己耍小聪明害死了众多亲人,自是后悔莫及。她挨个检查死者,希望还有活口。她把铁劲翻过来,一探鼻息,还好,还在呼吸。 “表哥!”上官慧连忙拿出家里的独门金创药,帮铁劲止血敷药包扎,熟练得就像一个老医生。 铁劲醒了。他虽然挨了当胸一剑,但是,却刚好是从胸隔部位穿过,内脏完好无损。他睁开眼睛,见上官慧正在流泪,忍着痛,假装没事地说:“慧慧,没事,没事,我的伤不重,死不了!” “嗯……”上官慧伤心得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上官慧伤心了一阵,马上飞鸽传书,叫外婆家来人处理后事,又对铁劲说:“表哥,你坚持一会,我得去把那摄魂铃夺回来还给尤如水,怕迟了找不着她们。我已经向外婆说明了情况,他们最多个把时辰就到了。我看你的伤并无大碍。外公和舅舅到后,你把这张纸给他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