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步鸣看着谷天雄那窝囊相,按捺不住心中的得意,故意慢吞吞地对谷天雄说道:“一是那根神树是谷家祖先栽种的一根千年楠木树,后来,楠木的下端被榕树所包,但那楠木依然活得郁郁葱葱,而且招来梧桐生根开花,才有了现在的三树合一,百鸟朝凤的神奇景象。也正是有了这根神树才引来各地游人,带给了谷家镇的蓬勃商机。朝廷每年从谷家拿到的银子也不是少数。二是那神树祠里记载得很清楚,一切都归功于谷家祖先。也许正是谷家祖先灵佑,十年前那河大洪水也没能撼动神树半分,更显神树之神奇!这难道不是你谷家的福祉吗?三是那神树的出现,不仅仅是谷家的福祉,更是整个喽里的福祉。试问,除了我喽里有这根神树外,你在哪里还见过此等神奇之物?先王当年封神树就是因为它带给我们喽里的是福祉,不是祸害。所以,大王如果废了谷王府,就等于废了这株神树,势必会引起一连串的不良反应,甚至会动了谷家根基。你要知道,喽里自从有了这棵神树才国运昌盛,屡败嗷里,也才能傲视天元,让他也不敢犯我疆界。就是你,也是托这神树之福,才能胜你大哥,坐上这本不该你坐的龙椅!” “国师言之有理!”谷天雄听了曾步鸣的话,虽觉不爽,但也觉得有道理,只得点头说:“寡人知道该怎样做了!” “如此最好!”曾步鸣见谷天雄不爽,呵呵一笑,故意说:“老夫言之过激,望大王见谅!” “国师哪里话!”谷天雄站了起身说:“寡人历来把国师当父亲看。你的话,寡人岂敢不听!” 曾步鸣看着谷天雄,一阵暗笑,心里骂道,狗东西,老子扶你坐上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方便老子让你喽里改姓曾!嘴里却问道:“大王,还有事吗?” 谷天雄看了眼曾步鸣,心想,这老家伙倚老卖老越来越没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想干什么?想到这里,他不卑不亢地说:“没了!” 曾步鸣见谷天雄突然变了态度,微微一怔,也站起身来说:“那,老臣告退了!” 谷天雄一扭屁股,半天才说:“国师慢走!” 曾步鸣见谷天雄态度大变,也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但他相信谷天雄不会在短时间内废了谷王府。他心里骂着,狗东西,再等半年,龙椅上坐的就是老夫了。那时,老夫再慢慢收拾你。他对谷天雄微微点了下脑壳,转身走了出去。 谷天雄看着曾步鸣走出大殿,才去见陈太后。 莫氏见谷天雄来了,连忙问道:“大王,国师同意了吗?” 谷天雄摇了摇头,把曾步鸣的话向莫氏和太后说了一遍。 莫氏见谷天雄顺从曾步鸣,想不通地问谷天雄道:“大王,你是一国之主,干嘛啥事都要遵从国师的?” 谷天雄本就不愿废谷王府,听曾步鸣一说,更是坚定了他的想法,只得对莫氏好言道:“舅妈,谷王府是先王所封,神树祠也是先王所立,岂能轻易废得了的?就是曾步鸣不说,寡人也不敢轻易更改先王敕令!请舅妈见谅!” 莫氏见谷天雄一口回绝,伤心地说:“大王,你还在记恨你舅吧!” “舅妈说什么话!”谷天雄看着莫氏,耐心地解释说:“国事和家事不能混在一起。谷王府是先王亲封,代表的是喽里一国,他的封废岂能当儿戏?舅妈,翠云姐的事容后再说吧!” 莫氏不敢与谷天雄争辩,只得流着泪对陈太后说:“翠云命苦,是我和良玉害了她!” 太后安慰着莫氏说:“弟妹莫伤心,你先在这里住几天,我再想想办法!” “谢太后!” 太子谷宇龙问谷天雄道:“父王,儿臣有一事想不明白,先王封那谷王府究竟是为了什么?说是为了钱,我专门问过户部,每年从那里拿回的银子还不够返给他们的。倒是朝廷有些大员却和那谷王府打得火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谷天雄也觉得曾步鸣为什么极力反对废除谷王府封号,这其中应该有问题。想到这时,便对谷宇龙说:“王儿,这样,你明天早朝后谎称要出去玩几天,去对那谷王府明查暗访一番。我派花里青和刘德柱二人陪你!” 谷宇龙今年十七岁,身高五尺要多,长得文文静静,白皙帅气。别看他年纪轻轻,外表文静,却聪慧能干,作风正派,很有主见,而且有一身好本事。他没料父王今天如此开通,竟叫自己出去明查暗访,高兴得跳了起来说:“父王万岁!” “你先别得意!”谷天雄看着儿子说:“我先警告你,我叫你去是明察暗访,不是要你去游山玩水。回来时如果没有查访结果,看我怎么收拾你!” 谷宇龙定定地说:“父王放心,儿臣一定把谷王府的事弄个水落石出才回来!” 早饭时,尤如水特地要了两个好菜,她觉得自己又长本事了,心里很高兴。她不断为谷氏母女夹菜,又对谷惠玲说:“娘,玲玲,慢慢吃,吃饱。我说过,有条件时,就让你吃好吃的。可是,这两天虽然有条件但我没心思。现在好了,我们每天吃好点,才有力气对付那些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