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好消息,鱼儿上钩了。”付春春一进屋,开心道。 “他是不是想把这事隐瞒下去,把里面的人全杀了?”秦三珍转身问他。 付春春点点头:“快通知二皇子吧。” “嗯。” 秦三珍当着他的面,拿出传音符,拨打给姜子斋:“是我,你听好了,前两天陶羌在风雅居跟人起冲突,被人给阉了,陶干想把这事压下来,要杀了里面所有人,你赶紧想办法救人。” “这事是你派人干的?这就是你说的杀人?!”在自己府上的姜子斋,听了直下身发凉,心说这女人也太狠了。 “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你先救人,救了人我再跟你详说。” “好、好吧。” 姜子斋收好传音符,出房间,直奔外公叶青舟的屋里,简单跟他说了下情况,问他怎么办? 叶青舟稍微想了想,说道:“去找你父王,就说大将军为一己之私要草菅人命,把难题丢给他。” “可父王万一站他那边呢,他毕竟是他的大舅哥,丢人多少也有他的一份。” “我想你父王不至于此。” “但愿吧。” 姜子斋叹口气,连忙往宫里赶,他到的时候陶干还在风雅居审问那老鸨,等他审完再去宫里见姜子崖,姜子崖早想好了怎么做。 他没有驳他,也没有完全同意,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大牢就算了,押他们去狩猎场吧,外围的庄稼地正好缺一群苦力,就让他们在那终老吧。” 陶干愣了一下:“谢陛下成全。” 没有直接杀了这些人,而把他们押去狩猎场种庄稼,等于判了终身监禁,跟死了没区别。 “查到是什么人了吗,天子脚下竟敢这么放肆?”姜子崖问。 陶干回道:“还在查。当时羌儿乔装,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 “唉,”姜子崖叹口气,“好在你还年轻,家里还有一个幼子,我知道你心痛报仇心切,去吧,但有一点,做事别让朕太为难了,少伤些无辜。” “臣知道。臣告退。” …… “在哪?” 一出了皇宫,一坐上自家的杂车,陶干就打传音符给了施云天。 施云天没有跟他的家人躲在一起,早就独自乔装来到了摇光城,在不起眼的地方租下间屋子,随时准备复仇。 “大将军有事只管说。”在院里劈柴分散注意力的他,十分知趣的说。 “知道盘龙七虎吗?” “知道,是岭南一带的座山王,他们得罪大将军了?” “你去一趟岭南,看他们七个在不在一起,别打草惊蛇,有消息立马报告。” “我这就去,我办事您放心。” 挂了传音符,施云天扔下手里的斧头,一飞冲天。 他乔装的事并没有瞒过付春春,他们前几天就找到了他的下落,一直没动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刚一走,付春春就接到了消息。 他来到秦三珍屋里,跟她说一句:“我要走了。” “师兄,小心。”秦三珍叮嘱道。 “我知道。” 付春春前脚刚走,后脚姜子斋跟他外公叶青舟就来了。 不过这次叶青舟没有跟着进秦三珍房间,在屋外站着,俨然一个称职的保镖。 “人救下了吗?”他一进门,秦三珍问道。 “救下了,被押去了一个秘密地方,将终身囚禁在那里。”姜子斋回道。 秦三珍抬头冷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救?这跟判了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这样对他们不公平,但我已经尽力了,我做不了这个主,一切最终还得听我父王的。” 秦三珍想想也是,换回正常口吻:“那你当了国主后呢?” 姜子斋保证道:“我一定第一时间把他们放出来。这你放心,他们是无辜的。” “算你还有良心。不仅得把人放了,到时还得补偿他们。” “那是自然。” “再有,把妓院也全给我封了,以后不准卖淫。” “啊?这是为什么?自古以来……” “你觉得这样对我们女性公平吗?若不是走投无路,哪个女孩子愿意干这种事。”秦三珍打断道。 “话是这么说,就怕禁了之后,私底下更加猖狂,最终苦的还是普通的女性跟男性。有钱的势必多加纳妾,没钱的男人到时恐怕连妻子都娶不上了。” “你禁了一夫多妻,只允许一夫一妻不就好了。你们这都是封建陋习,早该改了。” 姜子斋苦笑,不说话。 “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你说得都对。” “你不用敷衍我,过个几千年女性力量崛起了,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那自然是不能了,我若几千年后还能笑得出来,那不成妖怪了吗。” 秦三珍手一挥:“算了,懒得跟你说,你回去吧,别打扰我学习。” 这女人好强势,好不讲理,近来姜子斋越发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个小男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