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福林送回去,熊贵清一路思考着他的话。 王福林要退了,他要在退下去之前,帮熊贵清一把。 签订一个饲料地的长期承包合同。 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熊家的饲料地跟熊家的宅院隔了一条土路。 非常近。 种上粮食后,看护也方便。 另一件事,让熊贵清很犹豫。 是自己的猪场挪地方,还是让附近的邻居搬家? 从价值上看,让邻居搬家代价更小。 可从人情上来说,这样有点欺负人啊! 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熊家一直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如今让他调过来做,心里是有障碍的。 回到家,潘春梅已经跟爸妈走了。 老弟正在最西头的房间里摆弄着家具。 熊贵清跟爸妈说道:“爸妈,原本我想住你们隔壁的,后来想想还是住在东边吧。 东边第一间。” 熊长禄和余秀华愣了一下,而后就释然了。 这是孩子脸皮薄,离父母太近不好意思。 他们跟着熊贵清来到客厅的东侧第一间。 这里当初是用来当餐厅的。 “也行,把餐厅搬到西边第一间,我们住你那间,你们搬这边来。” “现在不用变,等结婚的时候再调整。” 三人说完了这些,熊贵清才说起了王福林的意思。 “爸,咱家的猪场离家属区太近,王福林说,要是有人再告状,怕很麻烦。” 这会儿虽然没有撒谎环评这些,可要是有人告状还真闹心。 “那他说咋办?” “两个办法,一个是猪场搬走,往外挪挪。” “啧啧。” 熊长禄觉得自己的牙疼。 刚建好的,就要搬走,那还不赔死啊! “有别的办法吗?” “还有就是把于大爷毛大爷他们的房子都买下来。都是咱家的了,也就不存在这些事了。” “咱们买下来,他们住哪儿去?于洪刚媳妇都怀着呢,要生了。” “我也是这么想啊。” 熊贵清有些发愁。 “其实吧,如果老刘家不告状也就没啥事。” 老爸提了一句。 其实,熊贵清也知道这事。 熊家那栋房子的最西头是刘家。 也不知道怎么地,刘家对熊家就是看不上眼。 以前的时候,说话就夹枪带棒的,死也看不上。 如今,人家虽然不这样了,可熊家的所有事都不参与。 就好像啥都不知道似的。 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也不知道因为啥。 他家要是告状,一告一个准啊! 到时候让熊家猪场搬家可咋整? 不搬吧,刘家不得,搬吧,损失太大。 这事一起,熊家心里有了负担。 熊长禄和余秀华低声商量了半宿,也没想出办法来。 熊贵清躺在床上也失眠了。 其实,就算是搬场他也不心疼,可是他担心图纸要是搞没了,自己没有系统的保护,以后这猪还咋养? 熊贵亮却忙活半宿,把家具弄成了他想要的样子,而后就呼呼大睡。 豆包以前在老屋的时候就是挨着人睡的,现在几个主人都有了各自的房间,它去哪儿睡啊? 转了半天,还是去敲熊贵清的门。 熊贵清忍了好一会儿,豆包依然没有离开。 他只得把豆包放了进来。 此时的小地图已经涵盖了猪场和熊家宅院,就连熊家的老屋也有一半在范围之内。 熊家搬进新居。 老屋就成了猪场的值班室。 很多值夜班的工人都聚在屋里,抽烟喝茶吹牛逼。 每半小时就有人换班去猪场巡视。 还有饲料间值夜的不敢离开。 人就是这样,只要能达到目的,怎么轻松怎么来。 第二天一早,熊贵清顶着黑眼圈出来了。 老弟还没起床。 爸妈已经起来了。 老妈在做早饭,老爸拿着竹扫帚扫着院子里的积雪。 “我来。” 熊贵清打着哈气出来。 熊长禄也不客气,把扫帚交给儿子,他去拿木锨来撮雪。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一片银白。 院子里的雪要是不及时清理,就得把水泥地冻上。 院子大,熊贵清先扫出一条小道来,然后准备烧水发动车子。 熊长禄知道儿子要送潘春梅回北安,也不计较,而是进屋把睡懒觉的小儿子叫醒。 熊贵清启动了吉普车,趁着暖车的空档,自己洗漱了。 他这才打开院门,把车开了出去。 老爸从屋里出来,喊道:“你走吧,我来关。” 熊贵清喊道:“不用。” 跳下车,关好了大门,上车往潘家去。 潘春梅已经起来了,正在洗漱。 老丈人丈母娘还没起床。 熊贵清进屋跟潘春梅一阵比划,就出来在车上等着。 两人都没吃饭,就直接往北安去。 路上,熊贵清把昨晚得到的几个消息跟潘春梅说了。 搞得小妮子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