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落清。 半天,蹦出来一句:“莫非,您会算命不成?” 落清摇摇头,将老妇人扶了起来,让她坐到椅子上。 这次,老妇人没有挣扎。 “并非是我会算命,而是我了解他们。”落清冷笑。 这无非又是哪个同僚来泼脏水的手段。 放在以前,落清绝对会揪出来是谁,再反击回去。 但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已经无暇顾及。 不过,落清也不会放过这位同僚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二丫的事情,还是要赶快解决的。 老妇人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闹也不是,不闹也不是。 “大人——有囚犯上吊了!” 还没等落清开口安慰老妇人,侍卫突然来报。 “什么?!”落清惊地站了起来,“快带我过去。” 临走前,落清也没忘转头跟老妇人说:“您要是想要您女儿活命,就先安心待在刑部。” 老妇人脸上说不出什么表情来。 — 刑部死牢。 自从落清上任后,把刑部的牢房换成了三部分:死囚犯、普通囚犯以及待判囚犯的。 这样,就可以防止他们之间互相串通,互相学得更坏。 牢房的环境,落清也进行了修缮。 刑部的牢房看管极为严格,有人寻思,这是天大的事情。 说小了,大家要丢乌纱帽。 说大了,可是要丢命的。 好在,落清赶到的时候,那囚犯已经被救下来了。 牢里的犯人都凑到栏杆前看热闹。 那囚犯躺在地上,还没有醒过来。 空气中各种难闻的气息交杂在一起。 原来是囚犯失禁了。 看见落清皱眉,侍卫有些犹豫:“大人,要不……” 落清摆摆手,上前查看死囚。 落清伸手探探他的鼻息,好在,还活着。 由此,落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再一看,这不是要流放的刘敬吗? 落清抬头,见他上吊的绳子还悬在木头栏杆上,脚下垫了稻草。 “去请郎中……不,拿着我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来,动作要快。” 落清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去了。 “谁今日当值?”落清冷声道。 “大人,是卑职。”两个狱卒颤颤巍巍地道。 出了这样事情,他们也害怕地不行。 落清蹙眉,顶上这么高,若是没有人帮助,他怎么不知鬼不觉地,把这绳子弄上去。 若是有人帮助,周围的囚犯,难道看不到吗? “什么时候发现他上吊的?” “就刚刚,一发现,我们就报告了。”一名狱卒道。 另一名狱卒补充:“一刻钟之前放饭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落清点点头,走到角落的桌子前。 刘敬的饭碗还好好的放在桌子上,饭也在碗里一点没动。 落清伸手戳了戳饭,原本鼓出来的饭塌了下去。 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 落清走到绳子前,踮脚看了看绳子,发现绳子上还沾着饭粒。 绳子是极细的,能够团起来放到碗里。 但是不足以维持一个人的体重。 落清:“把今早做饭的厨子带过来。” “是!”立刻有狱卒马不停蹄地去了。 落清又走到桌子前,敲了敲碗,抬眼看两个狱卒:“解释一下。” “这这这……”两个狱卒吓得跪下了,“大人,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送饭,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的确,这碗饭从外表看起来,跟正常的饭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谁能想到在饭里藏绳子呢。 “你叫王虎,你叫金三?”落清看着两名狱卒,她对他们是有印象的。 他们在刑部干了七八年了,混的比落清熟多了。 平日里,都是恪尽职守,从未出过什么差错的。 “是。”两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想想,刘敬最近可有什么异常吗?不要害怕,慢慢想。”落清将他们两个人拉起来。 事已至此,恐吓他们也没什么用。 王虎低着头,不敢看落清:“回大人,刘敬自从进了这牢里,平日里一言不发,饭是常吃,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 落清又看向还悬在那里的绳子,发现了不对劲。 这哪里是什么绳子,明明是用稻草搓成的! “要实在说不对劲,也就是他常常盯着这堆稻草发呆。”金三努力回忆。 “是你们把他救下来的,还是进来他就躺这了?” 金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躺在这里了。” 落清蹲下身,再仔细看去,见刘敬脖子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勒痕。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让在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包括看热闹的囚犯们,都吓了一跳。 刘敬猛然从地上窜起来,扼住了落清的喉咙。 落清躲闪不及,被他控制住。 刘敬勒住落清道脖子,拽着她站起来,刑部的人都吓得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