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喝?” “人间。” “好耶!” 她“蹭蹭蹭”爬起来化妆,让佣人给她找衣服,风风火火的。 外面有急促脚步声,还有佣人拦人的声音。 但是没拦住,转眼陆南澄推门进来了。 一见陆南汐风风火火找衣服,她阴阳怪气的:“哟,交际花今晚又有节目了呢?” “黑乌鸦你又来干什么!”陆南汐没给她好脸色,尖着嗓子阴阳回去,“奶奶把你从老宅丢出去,还没把你丢爽呢,又来找存在感?” 陆南澄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你以为我想来你家这晦气的地方?我来找阿景!他不在公司,他去哪里了?”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南汐就来劲了,衣服也不找了,抱着双手讥讽笑:“还来找阿景?你到底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不想跟你吵!阿景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他为那个死女人放烟花全网皆知,还为了她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跑去看守所,他是不是被鬼迷住了?!” “他不是被鬼迷住了,是被顾倾尘迷住了。”陆南汐眼尾上勾,满眼不屑,“你这个没有人伦道德的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顾倾尘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有什么资格来叫嚣?他不被顾倾尘迷住,难道要被你迷住啊?” “陆南汐,你也是陆家人,你不帮我说话,你帮个外人说话!” “你这种人也配当陆家人?”陆南汐嗤笑,“陆家列祖列宗要是在天有灵,应该早点收了你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陆家要被人笑掉大牙!” 陆南澄目眦欲裂:“你在咒我死?” “诅咒有用的话,我天天咒你!” 陆南澄抬手就要给陆南汐一巴掌,被陆南汐挡住了,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再不知廉耻到处嚷嚷着要嫁给我哥,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陆南汐恶狠狠瞪她,陆南澄偃旗息鼓,暗暗磨了磨牙。 “滚!” 陆南汐推搡着她出去,“砰”一声巨响把大门关上,“家门不幸,出了败类!”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 陆南汐看到来电显示,龇牙咧嘴的。 陈岁在那边发飙了:“大姐,你没事吧?等了你这么久了还没来,要我和顾倾尘亲自来接你吗?她还要去签合同呢!” “来了来了!”陆南汐挂了电话,急忙穿了条包臀裙就出去了。 “跟上陆南汐的车!这个贱人天天骂这个不是好东西那个不是好东西,我倒要看她是什么好东西,大晚上穿成这样跑出去,说她是交际花还真没错!” 陆南澄一路跟着陆南汐到了人间。 她心想,果然如此。 兴致勃勃的跟在陆南汐背后进去,就看到她往一个陌生女人的座位上去。 俩人挺熟络,吵了一阵之后碰了一下杯,相逢一笑泯恩仇。 陆南澄正躲在角落里看得百无聊赖,忽然视线里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顾倾尘一身针织毛衣裙缓步走来,手里拿了份什么文件递给陆南汐身旁的女人。 那女人看了一眼文件,笑呵呵的收起来,给顾倾尘倒了杯果汁,三人碰了一下杯。 陆南澄紧紧盯着顾倾尘的背影,眼里嫉妒浓烈。 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陆南汐说得对——她连这女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不仅仅是她,那个女人在的地方,都会衬得周围的人跟她不是一个图层。 那一头柔滑的栗色卷发在酒吧的灯光下若绸滑的缎带,卷发半遮的脸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身上是一件浅粉色的针织裙,裙子有点贴身,裹住傲人的身材。 那样的颜色和那样的版型,但凡肤色稍微黑一点或者身上有一点赘肉,穿上简直就是灾难。 可在这个女人身上,娇媚可爱,性感纯澈,浑然天成。 陆南澄眼里恨意滔天。 她一个在监狱待那么多年脏透了的人,她凭什么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陆南澄脑子里飞速转动着。 她忽然想到顾倾尘闹绯闻的那段时间,相关视频下面有条热评——这种绝色如果拿去送礼,直接连上三级,布衣亦可平步青云。 “拿去送礼……”陆南澄背靠在冰凉的大理石柱上,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心头突突的跳。 林家祖上是马上打天下的,开服玩家,从上一辈开始才投身商海。 林家和陆家是世交,有这一层关系,陆家人手里也有一些那个圈子的人脉。 陆南澄脑袋转了一圈,心头突突的跳,去卫生间打电话给陆砚丰。 陆砚丰各方面都很平庸,生了一儿一女也很平庸。 二房出了个陆景淮,如今是蒸蒸日上,大房抬不起头来,那种强烈的对比让陆砚丰迫切的想证明自己。 陆南澄在电话里跟他说有让他们家不再靠陆景淮就能起来的办法。 陆砚丰心动了,但他这个女儿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 “你又想胡闹什么?”陆砚丰冷声问。 陆南澄如此这般说了一些,陆砚丰的神情逐渐凝重。 “那是陆景淮的前妻,要是被他知道了,他能善罢甘休吗?” “他们都离婚了,他才不管她呢!” “他前段时间才为了那个女人放烟花放得全城皆知。” “那是他疯了!”陆南澄恶狠狠的咬牙说,又道,“你只负责找人过来就行了,今天这个电话就当我没有打过,出了事儿就推在我头上,反正他们都知道我精神不正常!” 陆砚丰挡不住这诱惑,一咬牙,“行,成了记你大功一件。被发现了你就自己出来承认,咱们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是懂的。” “嗯。” 陆南澄收起手机放在包里,走出来迎面就撞到了两个穿着暴露的女生。 走在前面那个一边整理着要掉下来的假睫毛,一边说着,“顾倾尘今晚来跟卢森签解约合同了,死女人终于要走了。” 陆南澄一听到那三个字,马上就把耳朵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