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丢了面子是小,可爹在朝廷上要是让这种丑闻惹得圣上不喜,那苏家的前途岂不是要毁了?” 她将涂哥儿捧得高高的,又用苏父的前途以及苏家的前程为由,只字不提她让人烧东西的事。 这孰轻孰重,苏父难道还不认得吗? 徐氏同老夫人手心一紧,错愣的看着苏泠鸢,倒是没有想到她这张嘴好生厉害。 苏父面色缓和,“好了,此事为父已经知道。” “这件事错不在泠鸢,她处理此事的方式确实是有些激进,等之后让人在库房中再挑些送到涂哥儿的房中就好。” “老爷,泠鸢做的事情确实不对,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够全烧了呀,还不是苏家家底在垫着,她不心疼这一些,妾身可心疼。” “这些东西可都是老爷自己在外面拼命挣的。” 说完后她又抹着泪,就是想让苏父好好的责罚苏泠鸢才是。 “你更没有资格说这些,平常你都是怎么教涂哥儿的,把他教成这副德性?” “他要是真的去找泠鸢玩,为何在她房中翻箱倒柜还弄碎了那么多珍贵的瓷器,这是个孩子做出来的事儿吗?” 徐氏心中一惊,这苏父该不会是认为是她在背后教着涂哥儿这么做的吧。 “冤枉啊,老爷!” 苏父冷眼看她,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有脸来说的冤? “你怪她作甚,涂哥儿到底是个孩子,又是个男孩。性子平常调皮些也都是常事,不就是打碎了几个瓷器,有何罪之有?” “泠鸢要是真稀罕房中的那几个花瓶,从我这选几个走不就是了,你们这一句两句的怪这怪那,不怕涂哥儿听到心里面晚上还做起噩梦来!” 苏老夫人心疼的将涂哥儿抱在怀中,这可是她唯一的亲孙子啊! “娘,你年事已高,想必是有些眼花了。” “这府中大小适宜,您都不应该再过操劳,要是你病了,儿子还要操心。” “往后这些琐碎的事情就全交给苏家主母去做。” 苏老夫人被噎住。 院外,苏菀宜听说苏父在此特此前来。 她手里拿着几本诗集,满面春风的走来,“爹,娘,奶奶!” 一进门,见到苏泠鸢跟苏母也在,她便得意的勾着唇,晃了晃手中的诗集,“爹,我最近学了不少的诗集,在学识上收获波丰,你看这些诗集都是我背下来的。” 她急着在苏父面前炫耀,丝毫没有注意到房中剑拔弩张的气氛。 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喜悦当中,想求得苏父的赞赏。 苏父心里因为此事憋了一口气,如今看到苏菀宜上进争气这才心里好受许多。 他连连点头,“不错,女子读些诗集也是好的。” 虽然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但足以让徐氏站直了腰板,“可不是嘛,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