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死丫头是疯了! 苏老夫人也被镇住了。 可她只能无能狂怒,连徐氏都暗暗心惊,苏泠鸢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就在这时,苏父终于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起身跳下床:“母亲,徐氏她就是该罚!” 徐氏一愣。 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爷你要罚我?” 苏父冷哼:“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到爷说话吗?” 直到这一刻徐氏才发现,苏父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没有以前的浓情蜜意。 只有深不见底的幽深和阴冷。 这个发现让徐氏惊慌不已。 一直被她抓在手心的小鱼,似乎要偷偷溜走了。 “妾伺候老爷一二十年,还给你生下唯一的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竟要罚我?” 不提儿子还好。 一提儿子,苏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贱人! 他噔噔噔几步上前。 一巴掌甩到徐氏脸上怒吼:“贱人闭嘴!” 一屋子人都吓着了。 尤其是苏老夫人,她惊呼一声起身死死抓住苏父:“你这孩子是糊涂了不成,怎能因为那对丧门星打徐氏?要叫徐将军知道还了得?” 渣爹变了脸。 徐氏也被点醒。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既然大郎这么厌恶妾,那妾便归家去投奔哥哥,再不叫大郎看见妾!” 话落提着裙子飘然而去。 苏老夫人傻了眼。 渣爹好似也回过神了,阴沉着脸呆住。 “你呆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徐氏追回来!得罪了徐将军你还要不要命了?!” 苏老夫人急着推搡苏父。 “我不去。” 苏父却闹了脾气,耍赖的往床上一趟,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有本事就叫那个武夫来杀了我。” 又是这样。 苏泠鸢只觉厌烦。 渣爹永远都是这样,遇到什么事想的不是解决,而是蒙混过去丢给别人。 苏泠鸢懒怠看他,转身就走。 最好是徐将军狠狠把他打一顿。 回到院儿里时正遇到回来的翡翠,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郎中,正是苏家常用的那个。 “你先等着。” 苏泠鸢交代翡翠几句,自己只身进去,正要说郎中的事,母亲却招手叫她过去。 “过几日就是城王府宴会,听这次举办宴会是给他家世子选亲事。咱们家门楣自然够不上城王府,可宴会上未定亲的人不在少数,到时候娘好好给你相看相看。” 她温柔抚摸苏泠鸢的头发:“转眼娘的囡囡就要嫁人了,娘真是舍不得。” 苏泠鸢心头发酸。 “那女儿就一辈子不嫁人,一直陪着娘。” “那怎么成?女子怎能不嫁人!” 苏母斥道:“可别胡说。” 苏泠鸢没说话。 上一世她确实没嫁人。 徐氏的女儿在舅舅的安排下,寻得了一门好亲事,嫁到了有实权侯府做了侯夫人。 而她。 却在几天后的城王府宴上,被徐氏母女俩算计,成了京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 苏泠鸢甩开脑子里的纷乱。 顺势对苏母道:“母亲,有个人我想让您见见他。” 苏母眼眸忽闪着疑惑:“谁?” 苏泠鸢叫翡翠把郎中引进来。 “咦,周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