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南这边,井挖到十五米的时候,出水了,只是出的水不多,又挖了一米多,水蹭的一个涌出来,几个汉子,立即从里面上来。 浑身湿漉漉的,可全都笑的很开心。 肖南和阿婆也被后院的笑声吸引过来,听到出水了,全都笑了。 接着,他们用石板,把井的周边垫平,垫高,就怕打水时不小心掉里面。 又在一边按了一个轱辘,绑上一圈绳子,另一头绑上一个木桶。 这样把桶放下去,木桶沉到水里,搯动轱辘就可以把桶拎上来。 省了不少的力气,最适合女子。 半个时辰后,井里的水可以打了,孟飞一口气拎了好几桶上来。 慢慢的,越往后边的水越清,阿婆也试了试,肖南也上了手。 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肖南对工人们说道。 “辛苦了,今天晚上有酒有肉,靠劳一下你们。” “谢谢东家。” 吃晚饭的时已经很晚了,两个狗子守在肖南的身边,大家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不约而同的咽咽口水。 一大盘的梅菜扣肉,一大盘的蒜泥肘子,一大盘的凉拌猪耳朵,一大盘的猪蹄,四个肉菜,四个素菜,全是扛尖满,实实在在。 每个人的面前一碗酒,酒香扑鼻,不用猜也知道,这酒不错。 工人们同时看看孟飞,他主动端起酒碗:“辛苦了,来,喝酒,明天一早我给你们结了工钱,再走吧。” 五个工人嘿嘿一笑:“谢谢东家,以后有啥事再找我们。” “好!” 几个人的动作,肖南看在眼里,她勾着唇,默默喝着酒。 这顿饭吃的很满足,第二天,工人们又磨磨蹭蹭的吃了顿早饭才走。 肖南也没说什么,不管是孟飞的人,还是找来真正打井的人,人家总归出了力而且只用了两天,真的很辛苦,让他们吃好是应该的。 只要孟飞和他的人,对这个家好,那她愿意当个瞎子,聋子。 终于,不用出去打水了,阿婆的嘴都没合拢过,没事就到井边上看。 给鸡,给驴添的水也多了,就连两个小狗盆里的水,都添的勤快了许多。 而村中的井,到现在也没水,直到村里人有了怨言,有人信了,老天爷惩罚他们,于是每家每户,提着篮子象赶集似的三五结群,去了庙里。 肖南知道后冷哼一声:“心恶,连菩萨也不会保佑他们,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龙龙问她:“那什么时候让井有水啊?” “看他们在菩萨面前怎么求的吧,只求水的话,不给,若是改过自新,行善积德,再给。” “好吧,只要村里有五成以上的人是这样想的,那偶就把水还给他们。” 这一折腾,日子到了八月中旬,还有几天就要成婚了。 而村中的井里也有了水,整整半个月,才吃上水,村里人受了大罪。 若不是龙龙看在他们跑了好几趟寺庙,发了誓,也不会还给他们。 有了水,村里人也老实了,不过,通过这件事,他们分了好几派,面和心不和了。 一派,改过自新,打算以后行善积德,一派,不以为意,感觉就是巧合,要不然,怎么求了菩萨好久,水才迟迟回来。 一派,隔山观火,坐山观虎斗,站在中间。 不过,没人再难为王婆子一家,这时候,姜氏才敢白天来找王婆子。 一到客厅,姜氏看着屋里的摆设,开心的笑起来。 “姐姐,你是个有福的,家里大变样了。” 阿婆笑着给她倒了一杯水:“可不是嘛,这房子是丫头盖的,家俱啥的都是丫头赚钱买的,我啊,啥也不管,坐着享福。” “啧啧,这丫头对你可真好,新衣服,新鞋子,天哪,还给你买了银镯,银簪子?” “还有耳环呢,要不是没耳洞,就戴上了。” 姜氏欣喜的看着王婆,“真羡慕呀。” “首饰是女婿买的。” 姜氏突然放低声音问道:“你认她当干闺女了?” 阿婆摇摇头:“没有,她跟我无亲无故,对我如此好,我干啥非要给人家做长辈,压她一头,这样就挺好,给我养老,我知足。” “可,这样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无妨,我也想开了,有的人到是亲生的,可是孝不孝难说。” 姜氏点点头:“姐姐说的是,咱村就有两家,明着孝顺,背地里虐待,老人是有苦说不出。” 王婆轻哼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得什么因,结什么果,用我家丫头的话,那叫自食其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是,我是真后悔来了这个村,也不知道,这村的男娃咋娶上的媳妇,要是我,绝不让闺女嫁到这村。” “咋娶?当然是外面人样,回来狗样了。” “哈哈,对了,下个月,我闺女出嫁,你来不?” “来,别人家不去,你家肯定去。” “我可不是图你的东西,只因我家在此地认识的人不多,你去就给我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