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里本就光线昏暗,走廊更是黑乎乎的。 所以当一双手不知道从哪伸出来拽走霍言烈时,他也被吓了一跳。 他被拖拽进一间没人的包厢。 门一关,包厢内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光亮从门上小窗户泄漏进来。 不等霍言烈开口,神秘人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朝他脑袋砸去! 这下砸得很有技巧,既能让他流血,又不至于昏迷。 虽然霍言烈看不清,但他伸手一摸,满手濡湿和铁锈味,他也知道自己被开了瓢。 他气急败坏喊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打我?” “当然是有冤有仇。”宁惜的脸暴露在微弱光亮下,漂亮眼眸里充满嫌恶。 霍言烈认出她:“……你是周正天的老板?” 宁惜掂了掂染血的烟灰缸,冷笑道:“听说你不止想开瓢吕靖,下一个就轮到我?” “误会,绝对是误会!”霍言烈不可能承认。 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都是私底下暗搓搓进行。 成功就受益,失败就甩锅。 这是上位者们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宁惜可不听霍言烈的狡辩,她手起烟灰缸落,又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下。 霍言烈想挣扎,但他搞不懂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劲。 单单一只脚就能把他踩得死死的,几乎到了动弹不得的地步。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真的很想昏倒。 但不知道为什么,头越痛,血越流,他的意识反而越清晰。 “还是误会吗?”宁惜灵魂质问。 “……不是误会……对不起……”霍言烈就像一只逃不掉的老鼠,只能先忍辱负重装怂。 宁惜:“那些人在哪?” 霍言烈装傻说不知道。 宁惜又给他一缸子。 霍言烈抱头痛哭,“我打给他!” 然而电话拨出去,对面关机。 眼看宁惜又举起烟灰缸,霍言烈连连求饶:“你看通话记录,我之前真靠这个号码联系他们! “我真不知道他关机了,我犯不着为了他们自己挨打吧! “我想起来了,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好像特别喜欢去一家酒吧喝酒,我找找地址!” 宁惜放下烟灰缸。 霍言烈求生欲爆棚,没过一分钟就找到酒吧地址。 宁惜记下,这才挪开脚,让霍言烈有喘息的机会。 临走前,她说:“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想对我的朋友动手,那我会加倍、甚至多倍还给你。” 霍言烈低着头没说话。 等宁惜走后,他才抬头,眼中闪着怨毒的光芒。 …… 宁惜来到流光酒吧。 这里地处偏僻,一下车就有浓郁的烟味和槟榔味袭来。 宁惜忍不住皱眉,早知道就该戴口罩过来。 有很多不同年龄段的男性聚集在流光酒吧周围,各种吹牛各种嗨。 当宁惜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出现,他们不约而同投来目光。 有打量,有惊奇,但更多的是如毒蛇般黏腻又危险的淫邪。 有个光头男手指夹烟走过来,他一笑,牙齿发黄发黑,“美女,一个人啊?” 宁惜目不斜视往前走。 光头男见宁惜竟然敢无视他,把烟头一摔,伸手就要拽宁惜。 所有男人都在跃跃欲试地看好戏。 假如光头男能得逞,那他们每个人都能尝尝这位天仙般大美女的滋味。 然而下一秒,只听光头男一声惨叫,他的手腕被整个折断。 宁惜冷脸道:“滚远点。” 这么闹一下,没人再敢调戏宁惜,她顺利走进流光酒吧。 酒吧内更加烟雾缭绕。 强节奏感的DJ舞曲,五颜六色的转动彩灯,在舞池里暧昧贴紧的男男女女。 走进这里,仿佛如今不是2024年,而是穿梭时光回到二十多年前。 宁惜不知道对方是谁,所以只能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找人。 她找到操控台,停止所有音乐,用麦克风说:“有没有人知道,今天是谁去嘉德拍卖行要对吕靖下手,却砸了另一个人?提供一条线索我给五千块。” 全场哗然! 人群中有人眼珠子乱转,蠢蠢欲动。 也有人感觉不妙,转身就想跑。 宁惜的身体经过洗髓丹和培元丹的洗涤后,五感的敏锐度大大提升。 她一眼就瞄准想跑的人,迅速下台,三两步便抓住他。 没想到这人居然随身携带刀具,抽出一把水果刀就朝宁惜砍来! 但他的速度落在宁惜眼里简直慢如蜗牛,宁惜直接抢走水果刀,横在他的脖颈。 整个过程只有几秒。 当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宁惜已经大获全胜。 宁惜问:“你是参与者,还是想去通风报信?” 他不吭声。 宁惜冷笑,抄起一旁桌上的烟灰缸,朝他脑袋砸去。 他被砸第二下后,大门忽地被人踹开,好几个男人气势汹汹走进来。 当宁惜看见这些人的脸时,只觉得这个世界还真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