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将高大瘦削男拽起来,冷淡看向文心如,“他只是你的员工,不是你的仆人。” 文心如跟宁惜对视时愣住,那一瞬间,她被宁惜的美貌震惊。 她难以想象,世界上居然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人,美得像是天仙下凡。 可惜这天仙不仅是吕靖的朋友,还要来管她的闲事。 文心如自信道:“谈敬东,你自己说,你是我的什么?” 谈敬东眼神麻木地开口:“我是主人的狗,汪,汪。” 宁惜皱眉,却还是松开他。 文心如骂道:“愣着干什么?上啊,去揍他们!” 谈敬东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到宁惜和吕靖身上。 “草,快跑!”见文心如来真的,吕靖赶紧抓住宁惜的胳膊往车上跑。 但车门刚开,谈敬东就赶来。 他大掌按住车门关上,揪住吕靖的衣领,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扔到一边。 他面向宁惜,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还是对宁惜伸出魔爪。 却没想到,他的手不仅扑空,还被宁惜反扣住穴位,利用巧劲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谈敬东躺在地上,脸色震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是雇佣兵的他,居然会被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撂倒! 文心如骂骂咧咧:“谈敬东,你真是个废物!你今天表现不好,未来三个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谈敬东闻言,连忙爬起来,再看向宁惜时,满脸都写着愧疚。 刚才肯定是他一时大意才会被撂倒,现在他要展示他的真实实力。 他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钱。 他知道宁惜是好人,但他也没办法。 然而一分钟后,谈敬东被宁惜打得连连后退,鼻子、嘴巴都在往外冒血。 宁惜最后一拳挥出去,谈敬东脸被打歪吐出一口血,几步踉跄,跌倒在地。 他瘫坐在地低着头,粘稠的血液滴下来,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文心如震惊宁惜的身手,但还不死心地喊道:“谈敬东,你给我站起来,继续打! “不然我扣你三个月的工资,半年的工资,一年,两年!” 宁惜走到文心如面前。 她面色冷淡,右手垂在身侧,上面也有粘稠的血液滴落,看起来很不好惹。 宁惜问:“他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文心如害怕地缩起身子,她想硬气,但一开口声音就抖得不像话:“……两、两万。” 宁惜转身对谈敬东说:“我给你三万一个月,你来当我的保镖。” “……”谈敬东抬起头,脸上有淤青有血迹。 可他那双眼不再像之前般麻木。 “他是我的保镖,你不能抢!” 文心如又气又怕,只能冲吕靖嚷嚷:“你就这么干看着?我回去就让我爸中止和你们家的合作!” 吕靖本来还沉浸在“宁惜居然有这么厉害身手”的震惊中。 一听文心如的话,他立马阴阳怪气学道:“‘我让我爸中止和你们家的合作’。 “你去呗,小爷我就等着你爸不跟我们家合作。 “看到时候是你家亏钱,还是我家亏钱!” 谈敬东站起身,漆黑深眸紧盯宁惜,哑着嗓子问:“你没开玩笑?” 宁惜:“这不好笑。” 他说:“好,我愿意。” “谈敬东!”文心如简直要被气死,“我不允许!” 谈敬东朝她看去,那双眼里再也不是麻木的顺从,而是恢复成他最初的血性。 “我不会再听你的任何指令。”谈敬东指向宁惜,“我现在的主人,是她。” …… 吕靖开车送谈敬东回家。 这里是京市的最外围,几乎快到外省。 地处偏僻,交通不利,唯一的好处就是租金便宜。 车停在一个简陋的平房门口。 谈敬东先下车,宁惜要下车时被吕靖叫住。 “这人身手很厉害,听说之前当过雇佣兵。 “之所以沦落到这种地步,因为他妹妹生了一种很罕见的病。 “这种病全球能治的医生都很少,文家有医学界的关系,一直承诺会帮他找到。” 吕靖叹口气,“刚才他估计也是一时上头才会反抗文心如,你也别真让他当你保镖。 “假如他让你帮他找医生你找不到,他对你生出杀心怎么办? “毕竟他当过雇佣兵,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有多少人命。”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宁惜直接下车。 吕靖在车上长吁短叹,狠狠捶了下方向盘后,也咬牙下车。 平房采光不好,一进去就感觉很阴暗潮湿。 家具很少,床倒是很大,有个瘦成皮包骨的女孩儿躺在上面,正笑着跟谈敬东说话。 宁惜一进来,女孩儿便朝她看来,扬起灿烂的笑容道:“姐姐,你好漂亮,像个仙女,你就是哥哥的新老板吗?” “我是。”宁惜快步走上前。 “哥哥真的不需要减肥,他一点都不胖。他有一米八七,150斤才是正常体重,姐姐仙女,你能不能不让哥哥减肥呀?” 谈敬东脸色爆红,手忙脚乱来捂嘴。 女孩儿灵活躲过,还又喊道:“姐姐,让哥哥吃顿饱饭吧!” 宁惜挡住谈敬东的动作,弯下腰,轻柔抚摸女孩儿凹陷的脸颊。 “姐姐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哥哥每一顿都能吃撑。” 女孩儿咯咯笑着:“太好啦,哥——” 她话还没说完,一大口血从她鼻子和嘴巴喷出来,喷了宁惜满脸。 谈敬东连忙推开宁惜,来不及拿软木头,直接用手塞进女孩儿嘴里。 女孩儿开始浑身抽搐翻白眼,像是鬼上身,血迹从她嘴角流出。 这次不是她的血,而是谈敬东的血。 半小时后,谈敬东疲惫地走出平房。 吕靖已经走了,宁惜站在路边等他。 “对不起。”谈敬东深深鞠躬,为妹妹喷宁惜满脸血道歉。 “我有办法治你妹。”宁惜开门见山道,“但需要你用命来换,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