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看着她,留下一个邪魅的笑容,弯身进了车。 江可欢扶着车门的手指颤抖,看着对方的车子驶离原地。 范莹见她站在车门前发呆,歪着头叫她:“欢欢,上车啊!” “哦~”江可欢收回视线,打开车门坐进去,只是关门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辆车离开的方向。 她心不在焉的系好安全带,还没有从震惊中走出来。 她应该没有看错,那个人是施宿,虽然他换了衣着装扮,但那张脸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初夜时彦带自己回来,跟施宿起了正面冲突,后来他便不知所踪,如今出现在华南,一定是得到了施家的认可。 江可欢越想越忐忑,施宿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他真的选择报复,夜时彦要怎么应对? 回到惠山别墅,夜时彦看她只提着一个小袋子回来,招呼她坐过去。 “怎么什么都没买?” 江可欢把袋子放到他手中:“谁说什么都没买!” 夜时彦看着手中的袋子,眼底划过欣喜面上却不显:“这是给我的?” 江可欢点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骨节分明的手拿出里面的东西,当透过玻璃表面的包装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夜时彦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打开包装盒,把袖扣拿在手中,蓝色的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江可欢带着期待问:“喜欢吗?” “喜欢!”夜时彦嘴角上扬:“这还是收到你送我的第二个礼物!” “第二个?” 江可欢疑惑看他,她不记得自己送过其他的礼物。 夜时彦把袖扣放回去,侧身支撑在沙发一侧圈住江可欢,用手指勾起她胸前的长发:“第一个是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了我,忘了?” 他声音低沉,深邃的眼眸上下移动,把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江可欢脸颊发热,呼吸都有些不畅。 “我没有!” 明明是他自己认为的,她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礼物送他。 “不承认没关系,在我心里是就可以了!” 江可欢:…… 哪有人这样的? 她轻轻推他的肩膀,“你先坐好,我有话跟你说。” 夜时彦没有再逗弄,斜靠在一旁,手中把玩着盒子。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人,很像施宿!” 其实她觉得那个人就是施宿,但又怕是自己太过紧张认错了人。 夜时彦的动作一顿,手指抵在额头处不咸不淡的回应她:“嗯!。” 见他没有丝毫意外,江可欢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比你知道的早几天!”夜时彦反手握住她的手把人拉近了些,“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可是……” “欢欢!”夜时彦打断她。 “我希望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这些事我都会处理。” 江可欢垂下眼眸,她知道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会拖累他。 第一次,她清楚意识到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 这一刻她也明白,为什么夜城当初会希望阮子沫成为夜时彦的妻子。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一场有效的联姻,关系着家族以后的走向,和奠定一定的基础。 她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没有办法给夜时彦加持有效的利益。 “夜时彦!如果当初你听夜董的,和阮子沫在一起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江可欢很想问他有没有后悔当初做的那个决定,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敢问出口。 夜时彦听完直接站起身,江可欢抬头看他。 “所以你现在是想把我推出去,好成全他的想法?” 见他脸色阴沉,江可欢也站起身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最好不是这个意思!” 夜时彦深吸一口气,抿紧双唇:“江可欢,在我心里十个阮子沫都比不上一个你,所以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许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听到了没有?” 他言语霸道,带着不容置喙。 江可欢低下头,被他那句“十个阮子沫都比不上一个你”惹的脸红心跳。 对于偏爱,没有人会不喜欢。 “知道了~” “大声点!” 江可欢抬头,深吸一口气大声道:“知道了!” 话音刚落,夜时彦一把把人拽到怀中,她没有收住力道直接撞了上去,吓得脸色都变了。 “你的伤~” 夜时彦没有理会。 “江可欢!在星城官网上宣布你我的关系的那一刻,我便把你当成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和责任,永远都不会变!”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一点点浸入江可欢的心中。 她感动的一塌糊涂,眼尾湿润,抬手环住他的腰身。 “在我心中,你和我父母同样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不会改变!” 夜时彦松开手臂,低头把她眼尾处的泪珠吻掉,慢慢向下移动,直到触碰到她的红唇。 “非常荣幸能和你父母的地位持平!” 江可欢眨眼,忽然意识到他所说的意思,轻笑出声。 当初她因为父母答应了夜时彦的要求,也差点因为他们答应夜城离开。 她一直把父母放在第一位,直到沈文明以父母做威胁,让她动手杀了夜时彦,那一刻她才明白夜时彦在她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当看到夜时彦为了救她一刀刀毫不犹豫去伤害自己,江可欢便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不会再有人这么义无反顾的为她豁出命。 这一刻她心中的天平终究是失了平衡,在一点点倾斜,倾斜向这个为了她不惜以命犯险的傻瓜! 华南一处高档会所! 包房内灯光闪耀,一群人有说有笑,酒瓶摆了一桌,几个男人在桌子上不断摇动骰子,大家来猜大小,输的一方罚酒三杯! 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在屋内的每一处,角落里一男一女正在激吻,一旁的人看到不断起哄。 男人的手旁若无人的从女人的下摆处探入,四处揉搓,惹的女人发出一声娇喘:“二公子!” 施弋抬起头,嘴角带着邪笑:“叫的这么销魂,是想让我在这里将你就地正法?”